盡管知道了可能出事的地方。
可是當下的時機并不是那麽合适。
恰逢放學,整個校園裏其實都是人。
而且教學樓9棟現在應該還有學生,晚一點甚至有晚自習。
不适合行動。
所以周澤決定将行動時間推遲到深夜,布置好結界和讓學生沉睡的書法之後再行動。
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就在周澤剛剛下令的時候,才得到消息。
沈彤出現了。
臉色蒼白,處于昏迷狀态,目前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這什麽情況?我還沒行動你就先出來了。
周澤也是詫異,可是還是決定先去醫院找一下這位“好”老師了解情況。
畢竟很多事情仿佛都和這位女老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周澤現在十分确定,就算不是主謀,她至少也是個從犯,而且是一個很發揮了重要作用的從犯。
就在周澤前往醫院的時候。
在後門出現過的那個卷發漂亮女生,此時也回到了宿舍。
她把自己關在廁所中。跪坐在地上。
朝着教學樓9棟的方向念念有詞。
緊接着。
原本精緻的女生身上竟然開始冒出了一道道黑氣,随即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她的身上剝離開來,一下子消失不見。
女生瞬間整個身軀癱軟在地,像是植物人一樣。
那黑色影子拉到了一個充滿了哀嚎和絕望的暗黃色空間之中。
頭都不敢擡,更加不敢四處張望,那隻是大聲說道。
“大人,您要的最後一個靈魂已經出現了。”
“很好。”,
黑暗之中有個很模糊的聲音回了一下。
跪坐在地上的黑色影子隻感覺有一道視線掃過了自己的身軀,仿佛在那道視線之前,自己好像透明的一般,什麽秘密都掩藏不住。
“居然還有人活着,哈哈哈,你們居然還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裏想你們想的發狂。”
空間的主人看到了黑色影子的記憶,看到了記憶中的小幽以及幽若。
他一下子就認出了幽若的身影,是當年被他屠殺的幽族的一個小女孩。
而且小幽的靈魂純潔性和強大都令他癡迷。
隻要再加上小幽,他就可以擺脫這道封印。
“去吧,我會将我的力量賜予你,并讓其他幾個使徒,協助你去把那個女孩和女人給我帶回來,等我複蘇,這個世界都會是你們的。”
那聲音瘋狂地大笑之後,又冷靜了下來,對着跪坐在地上的黑影說道。
那黑色影子,一下子将頭低得更低,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狂熱:“我們必定完成任務。”
另一邊揚州市中心醫院。
此時已經清醒的沈彤正一臉呆滞,癡癡傻傻地笑着。
着看着眼前的沈彤,周澤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測。
随即就得到了醫生的确認。
“腦部遭受重創,疑似記憶丢除,并伴随着癡呆,神志不清,此時的智商最多隻有幼童時期。”
真的傻了,周澤無奈。
隻是此時原本傻笑的沈彤竟然突然又驚恐的大叫起來。
“不要吃我。不要氣我。我會爲你帶來最後一個靈魂的,請您不要吃我。”
聽到這話周澤頓時黑了臉。
也不管當前人是不是真的傻,他兩隻手猶如鐵鉗一般,死死地抓着眼前沈彤的肩膀,大聲喝道:“那東西在哪裏,怎麽找到他?”
那一聲大喝伴随着他身上的殺氣。
一下子鎮住了原本癡癡呆呆的沈彤,讓她變得更加驚恐。
哆哆嗦嗦,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隻是不停的顫抖。
不停的說着不要吃我。
這個人廢了?
就在周澤這樣想時,衛竹突然又出現了。
這一次她的理智好像又恢複了一些。
她輕輕走到了原本癡癡呆呆的沈彤面前。
歪着頭,似乎在努力回憶她和眼前人的記憶。
看到衛竹的時候。一直顫抖的沈彤居然呆住了。
她愣愣的看着衛竹,最後甚至伸手去撥開衛竹遮住了臉頰的頭發。
衛竹也并未阻止,隻是任由她撥開自己的頭發。
露出了原本蒼白但是清秀俊麗的面容。
看清衛竹面貌的時候,兩行清淚就從不停地從沈彤眼中流下。
随即眼神重新有了光芒,仿佛恢複了一絲理智。
低聲說道:“教學樓9棟,深夜一點。念,比黑暗還要黑的東西,比深夜還要深的東西,在混沌的諸界誕生,偉大的主啊,您是奴役神明的存在,您是衆生的主人,黑暗的主宰,請你聽到我的呼喚而能來到這裏。”
每說一句,她的表情痛苦就會加重一份,到最後,她已經冷汗直流,全身顫抖地更加厲害。
似乎在忍受什麽酷刑一樣。
“還搞得挺正式。”周澤冷聲問道,眼神冷的好像萬年寒冰,“那東西收集靈魂的目的是什麽?下一個目标是誰?。”
沈彤不停的顫抖,眼睛布滿血絲,斷斷續續地說道:“是爲了接觸封印,王悅就是下一個目标,隻要再得到王悅的靈魂,他就能解封了。快去保護她。”
說完之後,她的聲音已經痛得變形了,最後更是“框”的一聲栽倒在床上。
再次醒來,已經又恢複原來的狀态。
盯着眼前又變得癡癡呆呆的沈彤,周澤冷笑道:“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内心的靈覺在警告周澤,眼前的女人有問題。
而且她的癡呆來的太巧了。
但是王悅的安全更加重要,不能讓老局長唯一的骨血再出事。
不然他不會原諒自己。
知道王悅是下一個目标之後,他就已經派出人手去找她了。
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應,這是已經出事了。
周澤轉身對着看守的同事說道:“叮死她,要是她想碰門把手,就把她手打斷。”
随後急忙朝着學校趕去。
在走之前,他随意地掃過了醫院牆上的鬧鍾,現在是晚上11點。
同事在周澤離開後,還有不解,認爲周澤這樣對一個傻子太過分了。
他認爲就算是沈彤犯過錯,她現在也已經爲自己的行爲受到報應了,就不必對她這麽苛刻。
隻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原本癡癡呆呆的沈彤,此刻的低下的頭中,眼神裏充滿了殘忍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