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觀察了一圈,其中一個戴眼鏡,其貌不揚,平平無奇,一看就是書呆子的女生已經輸的臉色慘白了,連摸牌的手都在顫抖。
一看這架勢,周澤也很自覺,沒等人家再招呼,大大咧咧拍了拍那個戴眼鏡的女生,示意她站起來。
戴眼鏡的女生顯然沒有想到周澤會做這種事情,先是楞了一會兒,然後大喜,就要站起來。
可是一旁的麻将鬼這時候開口了,陰森森地說道:“你确定要換嗎?她可是要輸光了,要是你換了的話,那剛才她輸的那些可就要算在你的份上,輸光了可是會很慘的。”
說完,它還笑得一臉惡心,似乎十分期待周澤露出害怕的表情。
戴眼鏡的女生聽到這話,十分絕望,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剛剛明明準備起身的她此時又坐了回去,一邊哭,一邊說:“同學,很感謝你的好意,我不能害你。”
其餘兩名同學的臉色的表情此時也很難看,他們的籌碼其實也就是比戴眼鏡的女生多一點點而已。
周澤反倒是笑了,一把就将剛剛坐下的女生給抓了起來:“你這人怎麽這樣?答應了的事情又反悔的,我手都癢了。”
“謝謝!謝謝!”
被推開的戴眼鏡女生感動地眼淚都留下了,不停地對着周澤鞠躬,以爲周澤是真正的大好人。
麻将鬼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冷哼一聲,顯然對周澤違背它意思的行爲感到不滿。
其餘兩名學生則是一臉欽佩地看着周澤,舍己爲人,說起來簡單,真的做起來很少有人能做到。
周澤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表情輕松,看起來心有成竹。
難道是一個麻将高手?麻将鬼見此,表情的冷厲更甚,它以爲周澤是高手冒充新手。
不過就算你是高手,我也要讓你知道,人類是有極限的。
其他三名同學看到周澤自信的表情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也認爲周澤是各中高手。
隻要控制好輸赢的節奏,就可以一直打下去,不會有人輸光。
能拖一時是一時。
下一秒,隻見周澤雙手一推,大聲喝道:“糊了。”
這麽快,三人喜出望外,果然是高手。
不可能的,麻将鬼大驚,每個人手裏的牌他都一清二楚。
周澤坐下之前,那就是一副爛到不能再爛的牌了,怎麽可能說糊就糊,這人是賭神嗎?
麻将股驚疑不定,看向牌面上,下一秒,它覺得自己的智商都要受到了嚴重挑戰。
炸胡,而且是整幅牌隻有一對對子,連順都沒有。
麻将鬼露出了獰笑,變得臉色鐵青,兩行血淚從它的眼中流出,臉上滿是腐爛的痕迹:“炸胡,小子,原來你真的不會玩,還敢代替别人,你死定了。”
“同學,你這牌,根本就沒辦法糊啊!”眼鏡女帶着哭腔,滿臉都是絕望。
本來以爲來了位救星,沒想到死的這麽快。這還不如自己打呢。
其餘兩名同學此時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顆燈泡,雙眼滿滿都是不敢置信,你連怎麽糊都不知道就敢代替别人玩,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哦,是嗎?”周澤還是一臉的輕松,對着已經打算動手的麻将鬼誠懇地勸道,“你要不再看看,我這真的是胡了。”
“放屁。”麻将鬼神情激動,就想要直接動手,此時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肩膀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原本要起身的它又給按着做了下去。
回頭一看,麻将鬼差點沒有吓尿,一個穿着紅衣,一頭長發遮蓋着臉龐的強大女鬼出現了它的身邊。
更可怕的是那個女鬼,嘴裏一直喊着吃掉,吃掉,瞬間就将麻将鬼吓得動都不敢動。
“你再看看,我這到底是不是糊啊?”周澤就在這時,又是微笑着再問了一遍。
那笑容在麻将鬼看起來好像是魔鬼。
它突然明白了,這不是來了一個賭友,而是來了一個惡棍啊。
“爺,爺,這肯定是糊,誰說這不是糊。”明白了自身處境,麻将鬼就像是一隻忠犬一樣,呲着牙掃視其他幾名學生,似乎隻要他們說這不是糊,就撲上去咬人一樣。
被突然出現的紅衣女鬼吓得夠嗆的三人,此時又是被吓得連連點頭。
周澤黑下了臉,訓斥道:“誰叫你吓的我的同學的,你是不是想死?”
感覺肩膀上的力度逐漸加大,而且紅衣女鬼殺意暴漲,麻将鬼一下子慌得眼睛都掉下來,無比詭異。
急忙朝着三人道歉:“三個大爺,剛剛是小人,哦不,小鬼錯了,對不起,你們就把小鬼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說着還狠狠地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做完了一切,用弱小而又可憐的目光看着周澤,似乎在問,大爺滿意不?
三名同學都驚呆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十分得意的麻将鬼下一秒就會因爲自己同學的一句話,和自己低身下氣地道歉。
明白了紅衣女鬼可能是自己這邊的鬼,三人咽了口唾沫,紛紛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周澤。
那名被周澤換下來的戴眼鏡女生眼中更是冒起了小星星,少女懷春,幾番欲言又止。
“同學,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反倒是,其中那個面容姣好的女生眼中閃着莫名的光彩,小心翼翼地先開口問道。
“揚州市特别事物調查科,調查員。周澤,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周澤微笑回道,看着三人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樣子,特地加了一句,“别怕,你們得救了。”
三人一聽這話,終于得到确認之後,一下子歡呼起來,帶着劫後餘生的狂喜。
留下麻将鬼一臉苦澀和擔驚受怕,情勢瞬間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