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他一直跟他的母後不是很親近,總是找很多理由,說是她有皇上陪着,所以自己才會很少去看望,其實從當初一知道她把自己賣掉時,就已經跟她不親了。
這些年還唯持着這種母子關系,也是他心裏有那麽點子期望,不想斷掉那層關系,一直在努力的唯持着。
至于那個父皇,他對自己很好,隻是他兒子衆多,對自己好,也是因爲自己強大,就象他對皇後那樣,有一半是因爲她美,一半就是因爲她也強大,現在的蕭國需要魅王和皇後,僅此而已。
真正有沒有過拿自己當兒子關心過,也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裏面真情的水分有多少。
和墨染在一起,第一是因爲她真的很特别,再就是很真實,讓他感覺很自在很舒服,同時也讓自己活得很真實。
染兒盤着腿坐在他身邊,這家夥已經睡了兩個時辰,而她在廚房整整忙活了這麽長時間。
于是她用小手拍拍他的臉,“嘿,醒醒,吃飯了”
蕭承峻慢慢睜開眼,入幕的就是一張笑臉。
“我這炕多助眠呀,你這一躺就睡到現在,你這回籠覺睡的挺好的啊,可把本姑娘忙壞了”
“中午了?”
“嗯哼,起吧,本姑娘做了飯,咱們早晨中午的飯一起吃,”
“你做的?”
“必須的啊,快起,嘗嘗本姑娘的手藝”
他心裏一暖,用手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氣,慢慢坐起來,擡眼就看見一炕桌子的菜。
“這菜是你做的?”
“好看吧,驚呆了吧,啊哈,你有口福,本姑娘可是不常做飯的”
墨染給他遞上一塊濕毛巾,“快擦擦手然後吃飯,這桌菜可是花了本姑娘一上午的時間,不過,咱們可說好,雖說本姑娘會做菜,但是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讓本姑娘做,這做飯呢,也要看本姑娘的心情”
蕭承峻的心情一下被她說的話愉悅了,他擦了下手,然後坐在墨染的對面。
“以後本王也學着做飯,你可要教教我,以後你想吃什麽,本王給你做好不好”
“嘿嘿,孺子可教,快吃吧,不然涼了”
墨染的說完,立即拿起筷子吃起來,看樣子是真餓壞了。
“你沒吃早清飯?”
“沒吃啊,我自己要下廚,自然知道中午會有好吃的,留着肚子一起吃,嘗嘗這個,秘制小排,外面香脆,裏面酥軟,腌制了一個時辰才炸的”
她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就趕緊往自己嘴裏塞東西。
“染兒,你做的菜這麽好看,本王都不知道怎麽下筷子了”
“怎麽下都行啊,盤子裏面的都能吃的”
“太好看,不舍得動它”
“哼,你不吃我吃”
其實他是逗墨染的,看她吃的那個餓死鬼樣兒,忙又一改平日風格,給她夾起菜來。
“吃慢點,吃的快對身體不好”
“你也吃,你也吃,對了,嘗嘗這米飯,這可是本姑娘夏天種的,入冬前收的,就一畝地,過了年,要在大旗村試種”
“丫頭,你是不是想爲百姓做些事?”
“這個要看以後大旗村百姓的人品了,我已經給了村長一畝地的種子,他明年試種,若是好,全村人都會跟着一起種,等他們都種上了,就看這種子會不會往外賣,這稻種一畝地可産一千斤往上,比起他們的幾百斤,足足高了一倍,而且非常的好吃,你也知道,好吃這價錢自然不會低了”
蕭承峻聽了,立即用筷子夾着雪白的白米飯,嘗了嘗,然後點點頭。
“很香,味道怎麽說呢,就象上界的靈米,你的藥茶也是這樣,雖然都沒有靈氣,但味道和口感卻是可以媲美靈米的”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以後真要到了上界,我家染兒沒準可以成爲禦獸師和靈植師,我看你呀,絕對有這方面的天賦的”
墨染心裏話,嘿嘿,這些都是小鑒的功勞,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去了上界再說,反正本姑娘學什麽都快“
“你來是不是就想把你的茶,和全村将要種的米在京城打響,給他們以後鋪路?”
“嘿嘿,知我者,魅王也”
聽到魅王這兩個字,蕭承峻的心頓時象被針紮了一下。
“染兒,若是本王不當這個王爺了,你會不會還跟本王過日子?”
“切,你以爲我相中的是你的身份?”
“隻是這個身份比較好辦事,沒了這個身份,本王雖說也能辦事,但是需要武力解決,手段比較殘暴”
“切,你是不是魅王,本姑娘一點都不在乎,而且本姑娘也喜歡直來直去的解決問題,這樣反而更好,不如你倒插門來我家如何?”
“哈哈,本王倒插門,哈哈”
昙花盛開要的就是那一瞬間的美麗,他的笑容就是這樣,讓人賞心悅目。
墨染隻看了他一眼,連筷子都沒停,“腫麽樣?”
“哈哈,好,當然好了,柳姨廚藝那麽棒,能當她的上門女婿,還是本王沾了光呢”
“切,就沒有别的啦?”
”有啊,别人家的上門女婿本王不好說,但本王這上門女婿,那真是去享福了“
“這兩天怎麽不見玄大哥他們”
“我讓他們出去辦事了,很快就會回來”
“哦,我廚房放的那一壇子米,大概有十米斤,你派人送到你的海鮮樓,讓食客們品嘗一下”
“嗯,一會兒本王就安排”
墨染擡眼看了看天色“又陰天了,這才晴了幾天,看來過年的時候要扣場雪了”
“這不正合你的意嘛,來北方就想看雪”
“快吃,吃了咱們去陳家”
“好”
即要去陳家,自然這排場要跟上,管家安排了王爺常做的馬車,配上了十個護衛,他親自趕着車護送兩人去了陳家。
陳光耀說是娶了三品官之女,可實際上他一無所有,如今就住在他嶽父江左副侍郎的家裏。
魅王的車馬,在江府門口停下,此時江家的大門大開,裏面不時進出着下人,看來這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挺忙的。
蕭承峻托着墨染的小手,即是要給朱氏撐場子,自然全身都是最好的衣飾。
而這次出門,墨染是帶小白蛇一起出來的,它就盤在她的手腕上。
兩人站在江家的大門前,墨染看着大門撇撇嘴兒。
“一個三品官的大門竟如此氣派,沒少貪吧?”
“哪個官不貪?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産業,雖說當官的不能經商,可是他們娶的妻個個手裏都有不少鋪子,嫁妝,就是小妾,也是選商人家的,用她們手裏的銀子,爲他們高升鋪路,不然這陳光耀怎麽撒謊,嫡妻不要,來京城再娶呢”
“這江家又不是傻子,就不打聽一下?”
“八成這江家之女是先看上了這個男人,裝不知道吧,他這個歲數怎麽可能沒娶妻呢,這種事不稀罕,沒人管就這麽過去了,貧不跟富鬥,知趣都不敢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