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吃着香噴噴的大餅卷肉,高興的跟在他們的後邊,一直把他們送到山門口,看着他們上了山,才高興的回村。
蘇家的事,并沒有影響到山上,一家人依然按照他們的計劃,在山裏種着藥材。
可是還沒到中午,墨染他們就被村民給喊下了山,并且喊到了蘇家。
此時官差早已經堪查完現場,關氏正坐在一邊不停的抹着眼淚抽泣着。
蘇有才則是站在一邊,低着頭看着好象很傷心很頹廢的樣子。
直到墨染他們來到,關氏看到後站起身就朝墨染撲了過來,姜空和姜銘宇,妖豔男,立即把墨染和柳氏護在身後,然後朝關氏伸出一腳就踹了過去。
她倒在地上,惡狠狠的指着他們,聲嘶力竭的吼道:
“差爺,就是他們身後的那女人,就是她殺了我父親”
墨染到蘇家時,官差已經看到他們,對于關氏嘴裏說的女人,他們表示無語,這哪是女人,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姑娘,這樣的小女娃會殺人?真是扯淡!
官差打量着墨染,墨染站着就讓他們打量。
“你叫蘇墨染?”
“差爺,我不姓蘇,我叫墨染”
剛說完,蘇有才就怒吼于她“你竟然連姓也去了,你别忘了,你就是再不想承認,你身上也是流我們蘇家的血”
“蘇有才,我們已經斷了親,斷了親,就什麽關系也沒了,再說了,我娘嫁給我爹,我就是要有姓也是姓姜,姓不着你蘇家的姓”
“你,你個不孝女”
官差橫了一眼蘇有才,他立即就閉上了嘴巴。
“小姑娘,關氏說昨天晚上看見你殺人了”
“笑話,本姑娘昨天晚上在家睡覺,怎麽會跑來殺人”
“可是她說她親眼看見”
“哦?昨天晚上是什麽時辰?”
關氏厲聲說道“寅時剛好”
“不好意思,我們一家人要到山裏種藥材,寅時之前我們就起床了,那個時候我正在和我哥還有這位朋友,一起在院裏打拳”
姜銘宇和蕭承峻立即點頭“是的,還不到寅時我們三個就在打拳,一直都在”
官差看看關氏“你怎麽說?”
“他們是一家人,當然會爲她做假證”
墨染冷哼一聲“你難道和死者不是親人關系?你和我不對付,就想誣陷我,在蕭國律法上,可是明明寫着,至親之人,不得在公堂之上做證,除非有确實的物證,請問關氏,你的物證呢?難道你不是在做假證?”
“我沒物證,我就是看見你殺我爹了,哼”
“呦,我殺你爹,你當時昨不喊抓人?村裏人聽到的都是你的尖叫聲和哭聲,若是本姑娘猜的不錯,是你開門見你爹已經死了,才喊出聲吧”
“你一派胡言”
墨染扭頭就問官差“你們仵作來了沒?”
“來了”
“哪位是?”
有個年紀大的從一旁走過來,他打量了一下墨染和他身邊的人,然後一拱手。
“在下就是”
“嗯,以您的手段,不難看出死者是什麽時辰死的吧”
“根據死者的僵硬程度,應該是醜時死的”
“即然這樣,你們爲什麽不問清楚,就讓人到山上傳喚于我?”
“這,是關氏口口聲聲說看見你殺人了”
“她說是寅時,可死者是醜時,明明就是她在誣陷于我,你們就這樣幹看着?”
“小姑娘,你别誤會,因爲是她指着,所以我們必須傳您來一趟,無論是你清白,還是被她誣陷,都會得到解決,這是辦案流程”
“差爺,我要告她诽謗誣陷罪”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這些官差,都對墨染刮目相看,要是别人小姑娘,這一尋問,早就吓哭了,可你看看人家,一副風輕雲淡的派頭,一看就不簡單。
關氏一愣,尖着嗓子象瘋了一樣吼起來。
“我爹就是你殺的,就算不是,也是你請的人”
“哼,一個貪贓枉法的犯人,我殺他?他害了多少百姓,毀了多少家庭,我用得着殺他?還有你關氏,你用他貪來的銀錢,揮霍無度,我就是不殺你們,也自會有人來殺他,告訴你,殺你我都閑髒了我的手”
“什麽,他們是朝廷犯人?”
墨染真是無語,這都是什麽官差,天天是不是在衙門混吃等死的?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
“難道你們縣令大人不知?他們可是陸知府親自押送到這裏的”
官差狠狠瞪了一關氏,“真不知,報案的就是說大旗村出了一樁命案,大人就叫我們幾個過來了”
墨染用手指着關氏和蘇有才“她和他,還有死者,都是朝廷的犯人,被貶到這裏勞作的”
“我去,原來是個犯人死了啊,那特麽的還查啥,即做了壞事受罰,那肯定有仇家,象他這樣的人,仇家還不少呢,對不住了小姑娘,我們這就把他們都帶走,一到公堂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說實話”
“嗯,記得她誣陷我,若是不罰,那我就直接告到衙門”
“放心,象這樣的事,不用您告,她肯定會受罰的”
官差上上下下打量着墨染一家人,尤其是盯着妖豔男看了許久,瞧他們這些官差的樣兒,破案慫吧,可是看人挺準。
其實他們都不傻,留下來傳喚墨染,也是想看看他們是什麽樣,大老遠來一趟,怎麽也得弄點油水回去,不能白跑一趟。
結果關氏使了銀子,想攀咬墨染,沒想到被殺的是犯人不說,眼前這一家人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妖豔男他們三人。
雖然穿的都是普通衣服,可是那通身的氣度往那一站,這幾個官差就慫包了。
他們都在心裏暗暗盤算過,這些人暫時不能招惹,等回去打聽清了再說,不然的話,差事沒了不說,最後可能還會落一身麻煩。
于是一個官差,看來是裏面的頭兒,說道:
“我們也是例行尋問,即然都問清了,那你就回去吧,叨擾了”
姜空輕輕點點頭,帶着柳氏他們剛要走,玄一冷着臉,粗聲粗氣的問道。
“你們縣令是不是叫黃世仁?”
“對,對”
“跟他說,我們是保芝堂的,讓他好好審下這個案子,誰殺的這個人我們不關心,但是一定要把誣陷我們的人好好審審”
官差一聽,人家直接喊自家大人的姓名,又聽說是保芝堂的,立即腿就發起軟來。
“是,是,小的回去就說,回去就說”
“嗯”
玄一扭臉就沖墨染笑起來“墨姑娘,你放心,有保芝堂護着,蕭國沒人敢誣陷你”、
墨染冷哼一聲“沒你們保芝堂,他照樣不敢把我怎麽樣,走吧,趕緊幹活去,又當誤好長時間”
姜空一行人走了,關氏恨恨的咬着牙,她倒不是害怕誣陷墨染會受什麽刑,她就是想借機找她的麻煩。
這下銀子也花了,目的卻沒達到。
蘇有才一直在旁邊低着頭,自從官差喝止他後,他就沒擡起來過。
直到墨染走後,他和關氏一樣,用那種惡毒想吃人的目光,目送着他們的身影。
蘇家大房二房都沒出來,蘇石也在上房裏面,他啥時候見過這麽大陣仗,早吓得腿軟的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