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之中。
伍雲鶴尚未歸來,單雄信等人開始行動。
要帶這麽多人進去,哪怕是樊虎也不方便,萬一引起他人懷疑,此事多少有些麻煩,所以繁華帶着他們走一條小路。
“待會我等就從這條小路進去,如今徐縣令應該正在書房辦事,想必以諸位的身手,制服徐縣令不難,我就……”樊虎有些尴尬說道。
畢竟是自己的上司,而是徐縣令對樊虎不錯,如果讓他直接下手的話,難免有些尴尬,還是讓單雄信他們自己去。
單雄信明白樊虎意思,答應道:“樊兄弟放心吧。”
從側門進入,乃是一處堆放雜物的院落。
單雄信他們陌生,但對于樊虎而言,卻是十分熟悉。他輕車熟路的引着衆人來到一處房間,周邊并無衙役存在。
畢竟這裏可是曆城衙門,别的地方不吹,可是在曆城必定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竟有人跑到衙門裏面,想要劫持縣令。
如果沒有樊虎帶路,單雄信他們想要進入縣衙也沒有那麽容易。但如今已經進來了,倒是不需要顧慮太多,隻要按計劃行事就好。
樊虎悄然向房中看了一眼,随後确定道:“裏面便是徐縣令。”
單雄信瞥了一眼,附和道:“那樊兄弟稍歇,我們先動手了。”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自然是要直截了當的動手。神不知鬼不覺拿下縣令,代表他們暫時掌控了曆城中樞。
除非楊林藝高人膽大,什麽也不管帶兵殺來,否則局面已經一邊倒了。隻要各路豪傑抵達,便能第一時間起義。
沒有多言,單雄信領着王伯當,以及一個随從開始上手,緩緩步入房中。
這徐縣令還是有些樣子的,他并未發現來人的惡意,反倒覺得是哪個下屬,隻顧着看着桌面上的文書,然後開口道:“你們來此所爲何事?”
單雄信不以爲意,他笑了笑說道:“我等想請縣令大人幫一個忙。”
徐縣令一怔,這才發現情況不對,連忙擡頭轉身看去。但是看見單雄信等人面孔,忍不住一陣驚懼,不知發生了什麽。
這裏可是曆城縣衙,怎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幾個陌生人。難道衙役已經死光了,還是他們從别處潛入縣衙之中的?
徐縣令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不認識單雄信他們,也不知道單雄信等人究竟所爲何事。但是徐縣令能夠察覺到,這夥人分明是來者不善啊。
畢竟是一縣之尊,徐縣令沉吟片刻,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怎會出現于此。本官要提醒你們一句,這裏可是曆城縣衙,你們若敢胡作非爲,就隻有死路一條。
若是此刻離去,本官尚可給你們留些面子。否則最後吃虧的隻有你們,休怪本官心狠手辣,到時候哭也無濟于事了。”
被徐縣令一說,單雄信有些無語,道:“縣令大人不必多言,我等既然來了此處,便知道在做什麽。希望你自己明白局勢,不要反抗,否則才是真的麻煩。
畢竟在這縣衙的,除了縣令大人,還有您的妻女,想必縣令大人也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禍及自己的家人吧。”
對付徐縣令這樣的人,單雄信很是直接。
果不其然,聽到單雄信的警告,徐縣令的臉色瞬間變了。若隻有他自己也就算了,但眼前之人已經将他妻女牽扯進來。
正因爲不清楚單雄信等人底細,所以徐縣令根本不敢猜測,若這些人當真是亡命之徒,他的妻女恐怕難以幸免。
片刻之後,徐縣令咬牙切齒,喝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單雄信輕輕搖頭,颔首道:“縣令大人不必擔心,隻要這幾日你配合好我等,待此事了解之後,我等自然會放了你,包括你的妻兒,皆可無恙。”
徐縣令完全沒有選擇,他隻能答應道:“好,本官答應你,但你若敢傷及我之妻女,我徐傅雖死也要報仇。”
見徐縣令答應,單雄信擺了擺手道:“縣令大人盡管放心,我等并無惡意。”
徐縣令盯着單雄信等人,忽然想到一事,忍不住面露駭然之色,道:“難道你們想要謀反!”
單雄信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這終究是外人,他不可能說明詳細,道:“縣令大人厲害,當今上位昏庸,朝廷糜爛,百姓苦不堪言,我等隻不過是順應天意,替天行道,斬除昏君而已。”
作爲一個裝逼高手,單雄信說起這話毫不臉紅,好像是真的一樣。
徐縣令啞口無言,良久才說道:“你們不可能成功的,靠山王屯兵于登州,大軍距離曆城不過數日之間,用不了多久時間,你們必定會付出代價。”
單雄信不以爲意道:“我等結果如何,不必縣令大人擔心,隻要你好好配合,自然無礙。”
至此,再無他言。
單雄信等人直接控制曆城縣令,單雄信帶着徐茂公趕回賈柳店。此間留下王伯當以及幾個親信好手,死死的看着徐縣令。
以王伯當的身手,區區一個曆城府衙,根本就沒有一個能打的。所以講王伯當留在此處,單雄信很放心,這才敢回去。
至于樊虎,雖說心中有些愧疚,但他畢竟依舊求得承諾,能夠保全徐縣令,也算是報了恩情,其它的就不能怪他了。
随着單雄信等人歸去。
伍雲鶴一行從山寨出發,也是馬不停蹄而來。他先前隻是讓單雄信召集衆人,卻沒有其他的安排,确實是沒有考慮周全。
這也是因爲隻有伍雲鶴一個人,他又不是絕世智囊,怎麽可能考慮得面面俱到。在這種情況下,單雄信等人辦得十分妥當。
“也不知如今曆城情況如何,我隻顧着召集人馬,卻忘記其他的準備了。若是楊林傳信于曆城,事情又要麻煩許多。”伍雲鶴後知後覺,有些無奈地說道。
秦叔寶稍顯遲疑,道:“少主不必太過擔心,我等此刻趕回去,時間應該來得及。楊林要趕去濟南府,哪怕連夜傳信,也需要不少時間。”
因爲不知曆城消息,秦叔寶考慮到秦母還在城中,自然有些擔心。但此刻卻不是憂慮之時,他還是先出言勸解伍雲鶴。
伍雲鶴點了點頭,朗聲道:“那我等還是走快些吧,别耽擱了時間。”
雖然伍雲鶴的坐騎并非天下良駒,但是速度同樣不慢,也是一匹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