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這個晚上是因爲有事、急需取現金,才會在這會到這家銀行的自動存取款機前取錢,哪想到才取了錢、剛離開,就被人從背後用左手摟住,對方的右手則是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直接比劃在了她的面前;對方這時是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别亂動。”
這女子雖然隻是取了6000元現金,算不得是一筆大錢,但她從自動存取款機處出門之後,還真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人;這會突然的就被人從後邊摟住、并且并且還是個手持匕首的兇徒,讓她當即就緊張的肢體僵硬、不敢掙紮了。
而這時候她所能想到的:那就是希望這歹徒别拿匕首傷害自己,别強迫自己幹不願幹的事。
那歹徒的動作倒是麻利,在感覺到對方已經放棄掙紮之後,他先是說了一句‘不許吭聲’,然後他的左手就不再摟住對方的身體,而是直接伸向對方挎在身上的小背包;那女子這時也已經是意識到了對方這個動作的意圖,當即是條件反射的、把挎在身體右側的小挎包,拽向了自己身前的左側,讓歹徒沒能抓住小挎包。
至于這個女子,即使對方這會已經沒有束縛住她的肢體,她這時候也沒有任何想要拔腿逃跑的企圖,她倒是挺明白:她自己肯定是跑不過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
那歹徒也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把沒有抓住小挎包’,他立刻低聲的呵斥道:“别動。”
同時,歹徒右手上的匕首,則是稍微用力的直接頂在了女子的腰上;那女子的身體,也立刻感受到‘那匕首的尖銳已經刺破衣服、快接觸肉體了’;女子連忙主動的又把小挎包、遞到了歹徒的左手面前。
還沒等女子說出讨饒的話呢,那歹徒的左手已經抓牢挎包,右手的匕首也立刻離開了女子的腰間;接下來,這歹徒的動作在女子看來,是相當的熟練:對方先是用匕首、快捷的隔斷那小挎包的背帶,接着是沉穩的把那匕首插入到、他挂在腰間的匕首鞘中,就在女子以爲對方還會有什麽下文要說的時候,對方則是根本就沒關心那被抓在手中的小挎包裏、都裝了些啥,随即就毫無征兆的轉身開始奔跑。
那女子在确定了對方已經跑開這個形勢之後,才站在那、十分不甘的大聲喊叫:“救命啊,搶劫。”
而在她喊叫出這一聲時,她其實是已經認命了:自己小挎包裏邊的錢和卡,這會是肯定回不來的;因爲此刻的這條街路上,除了在歹徒所奔跑的前方路邊,有一個人和一輛摩托車之外,她就看不到路上有别的人影。
她這時候敢于大聲喊叫,也實在是由于‘被人打劫後那強烈不甘心情’要抒發,屬于激情行爲;而在她剛一喊叫完後,她随即就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返回身向她報複’了;這時候的她,已做好了随時反身逃跑的準備;好在,那個劫匪就完全沒心思‘再返回身對付她’,隻顧着要揚長而去了。
還沒等該女子再考慮‘是否還能做點啥’時,她就看到在那個摩托車旁邊,突然的就憑空多出來一個人,并且那個人在出現之後,還是做了一個挺搞怪的亮相動作,然後才轉身面向着那個已經跨上摩托車的人。
在女子此刻的頭腦中,雖然是已經出現了無數個‘懵圈’,但她的直覺至少是告述她:這個新出現的、并且身上還背着一個包包的男子,肯定和那個摩托男不是一夥的。
這也導緻驚訝的她已經忘記了‘還可以繼續喊叫’這碼事,隻顧着專心緻志的盯着那一塊,希望着能夠出現奇迹。
對于趙星來說,他在‘界面通道’口等待的那二十秒鍾裏,‘感知空間’也确實觀察到了‘那邊有兩個人,似乎在一起摟摟抱抱的不知所爲’,待到那個男子突然拔腿就跑時,趙星也開始懷疑‘那是不是發生了狀況’,不過他當時還沒有考慮‘要不要出手’;直至聽到女子的凄厲喊叫聲,促使他毫不猶豫的、立刻就跨過了‘界面通道’。
再說這個搶包得手後的男子,他和那個摩托男這次是結夥作案;在他們的計劃中,摩托男是等在距離‘銀行自動存取款機’30多米遠的路邊,他在那裏即是裝作等人的樣子,也是在那裏觀風;并且還能給前去取錢的人以安全感,至少是在證明:這裏還存在有對于突發事件的見證人、以及潛在的熱心群衆。
至于那周邊的環境,在摩托男背後不遠處,正好還是一棟住宅樓的、背離樓梯間的那一面牆,這使得摩托男既能很好的溶于環境之中、不會被取錢的人所懷疑,也方便摩托男随時接應同夥;而摩托男所選擇的這處地利優勢,除了在路上有可能意外的出現人之外,他背後樓上住戶們,是不可能直接從他背後這一面出現的。
而此刻,在這個搶包男已經從搶劫現場跑出去10多米遠了,眼看再跑個十多米遠就能勝利在望、坐上同夥的摩托車逃之夭夭了,那個突然出現在同夥旁邊的背包男,則是突然的就掐斷了這個搶包男的驚喜、把他給驚吓住了。
有那麽一瞬間,這個搶包男差點就想停下腳步、改朝别的地方跑,可看到騎在摩托車上的同夥、依然還停在原地等着他,也讓他瞬即明白了現狀:對方就算出現的很怪異,可對方畢竟隻有一個人,他們這邊可是有兩個人呢,而且身上還都攜帶着匕首;他希望對方在明白形勢之後,會知難而退。
當然,他同時也還明了一點:他和同夥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隻要有一個人沒有跑掉,那另一個人肯定也得完蛋。
于是,這個搶包男在繼續快速的奔向他那同夥的同時,右手則是又特意的重新取出那把匕首、将其舉在手中,他這是在向對方進行示威式的警示;隻要對方稍微的猶豫不決,他和同夥就能全身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