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兩人暫時無法進行順暢的語言溝通後,女子就隻是專心的開車、暫時不再說話;而在專注于查看‘有沒有車輛在跟蹤自己的同時,她此刻也在反複消化着剛才的所見所聞。
對于‘趙雷’與橫田五郎之間的那番交談、以及兩方之間的格鬥,她是全程聽聞、以及通過汽車的後視鏡見證了。
雖然她聽不懂華夏文,但那不是還有個橫田的手下能夠翻譯成J國語言麽;她熟悉J國語言,故而對于雙方之間的對話内容,她聽的是明明白白。
隻是由于爲了策應‘趙雷的一起随車脫逃’,她當時需要随時準備着開車走人,故而不能下車去拓展‘觀察對戰的視野’,但對于對戰的結果,她可是窺一斑而知全貌、自然是心中有數了。
故而,她對于‘趙雷’的超凡的格鬥能力,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再說趙星這邊,因爲不想更多的介入到趙雷的生活中,初開始對于趙雷的詢問,他是不想作答;免得對方會一個一個問題接着而來,那他趙星豈不又得當啓蒙老師了。
并且的,這還容易造成趙雷對自己産生依賴性,不利于趙雷順其自然的展示其‘原有的生活軌迹’。
可這種讓人耿耿于懷的事情,趙雷又豈能輕松的抛卻掉,他是不厭其煩的換着方式、反複的在心中向趙星詢問;要不是顧忌着會讓那女子聽見,趙雷這會還會試着直接大聲的把話說出來,看能不能建立起和趙星溝通的渠道。
不想讓事情過于複雜化的趙星,無奈的回答道:“我隻是一個靈魂狀态的過客,剛才是碰巧遇到了那些人圍攻你們,看不過眼,故而附身到你身上、幫你禦敵;這會你們也安全了,我也筋疲力盡了,現在是暫借你的身體休息一下,希望你不必介懷,我很快就會離開你的身體而去的,對你也不會造成損傷。”
因爲之前能夠感受到趙星對自己是完全的沒有惡意,趙雷是立刻說道:“恩人您隻管放心的在我身體裏邊休息,想休息多久都行;如果我有什麽能幫到您的地方,您也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您做的。”
有些無語的趙星說道:“嗯,讓我在這裏趕緊休息一下,不要和我多說話,就是幫到我了,其它的我自己都能夠搞定。”
他這話讓趙雷有些語塞,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不過他随即想到:“這位恩人剛才可不是因爲太疲勞、才退出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而隻是不想參與接下來的俗事而已。”
于是他試探着又接着問道:“恩人,能告訴我您的名字麽?這樣我以後想拜祭您的時候,也好知道該拜祭誰。”
因爲知道對方這話是發自真心,本不打算再多言語的趙星,是耐着性子解釋道:“我還沒死呢,不需要拜祭。”
“哦,請恕我口不擇言,不知者不罪。”
趙雷是越發搞不懂‘這位恩人到底是什麽存在’了,他緊接着又說道:“那我可以爲您燒香、禮拜,總之是要表達我的一片心意。”
趙星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要說他幫趙雷這麽一場,也就是舉手之勞、順手爲之,實在是當不得人家如此的敬意。
可想想自己在這期間,所使出的那些格鬥技法,趙雷也是能夠被傳承些東西的;而且自己在這期間所應用到的一些英語、J國語言,也都會讓趙雷受益,特别是在其出國打工時,會更有益處。
想念及此,對方要是真想拜謝他,他覺得自己倒也可以坦然受之,于是他說道:“我叫趙星,‘星光’的星。”
趙雷倒還真沒有想到,這位恩人居然也是姓趙,這也太巧了吧;他頓時是有些激動的說道:“您和我的祖上有什麽關系麽?”
趙星可不想被人當做祖上去燒香、禮拜,這可是會讓他自己折壽的行爲,爲了徹底斷掉對方在這方面的猜想,他連忙說道:“我和你的祖上可不會有什麽關系,我生存的世界是在地球,咱們就不是一個星球上的人。”
“地球世界在哪裏?我們這個世界叫輝煌星。”
原本是不想多說話的趙星,這時不得不對趙雷科普道:“這話說起來有點複雜,我們這兩個世界其實是同一個星球的不同位面,這個星球在我們那個位面被稱爲地球,在你們那個位面被稱爲輝煌星。”
好在這趙雷應該是理解‘位面’的含義,沒有需要趙星在這方面再做科普;趙雷接着問道:“咱們不同位面的人,可以互相交往麽?”
“這得看運氣,如果碰巧遇上這種機緣了,你就可以穿越到其它位面。”
“位面還存在有很多個麽?”
“是的,我雖然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位面,但同一星球的不同位面,絕對不止幾個。”
趙雷再問道:“在您們那個世界,人類都是以靈魂的狀态出現麽?”
“在我們那個星球,人類也是和你們的星球一樣,都是以正常的人體狀态呈現的;至于我現在的狀況,是有着特别的原因;隻是這種狀況一時半會是無法和你講明白的,而我現在需要趕緊休息了。”
趙雷忙道:“請等一下,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世界上有鬼魂存在麽?”
趙星道:“肯定有,我就遇見過,不過對于鬼魂的存在方式我并不清楚。再見。”
聽得對方已經再說‘再見’了,趙雷也連忙回道:“再見!”
雖然他此刻的心裏邊、還有許多問題想詢問,比方趙星所使用的那種‘可以對身體周邊進行大範圍的空間感知(感知空間)’的能力,就讓他覺得有些太玄幻了;隻是因爲那種能力在他看來、和他的關系太遙遠,所以他沒有将其放在‘首先需要提問的話題内’。
眼下既然恩人已經稱‘累’、說‘再見’了,他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人家了。
這時候的趙雷,開始關心起那個女子的狀況了,之前他也注意到‘那女子是在東拐西拐的秀車技’,他由于在電影上見識過類似場面,倒也能夠猜想到對手這是一種擺脫追蹤的手段。
不過這會女子已經是在朝着固定的方向前進了,而憑借着月亮的方位,他可以大緻看出:這個方向是背離他住的小旅館的方向。
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畢竟這意味着:他回頭要返回住地時,他的打車費用可是不菲。
而他也不會好意思去向女子讨要這打車費啊;于是,他連忙用自己所掌握的那可憐的一點英文知識、向對方說道:“hello,咱們能不能停下車,先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