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3人來到‘臨時負責人’面前之後,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民警、表情嚴肅的對他說道:“聽舉報你接手了一件贓物?”
‘臨時負責人’有點懵,不知對方是搞錯對象了、還是故意來找他茬的,他隻能是見招拆招的問道:“誰說的,我不可能去接手什麽贓物啊?”
那民警轉臉喝問那個和他們一起來的年輕男子道:“你再确認一下,你是不是把手機賣給他了?”
那個走過來之後、就一直是低着頭的男子,這時表情沮喪的擡起頭、看向‘臨時負責人’,他的表情在疑惑了一下之後,就十分堅定的說道:“就是他,我把手機以100元的價格賣給了他。”
‘臨時負責人’覺得自己就沒有見過這個人,當即着急的問道:“你在哪裏賣給我的?你啥時候賣給我的?”
“就在剛才,在公園門口的時候。”
‘臨時負責人’這時已經明白‘對方是故意來找茬’了,他相信自己目前還是在警方監視之下的,不說自己才剛剛進入公園,就算真的有銷贓犯被民警在公園門口抓到了,警方也不會容許民警來這裏找自己攪局的。
‘臨時負責人’十分生氣的質問對方道:“你說把手機賣給我了,那你說說賣給我的是什麽牌子的手機。”
‘臨時負責人’的女伴原本是在距離他們4米多遠的地方躺着,這會聽得他們之間的談話進入到了這樣一個狀态,實在是無法再躺下去了,她當即也站了起來,走向前去。
‘臨時負責人’連忙擺手,讓她不要靠近。
那個指證‘臨時負責人’的人這時是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沒有注意是什麽牌子的,反正不是名牌手機,要不然我也不會賣的那麽便宜。”
‘臨時負責人’氣的簡直有些想笑了,這真的就是明目張膽的訛人了,他忍不住是又問了一句:“你那手機是什麽顔色的?”
對方理直氣壯的說道:“顔色我就沒有在意,也沒有用心去記,我隻關心趕緊把手機脫手。”
‘臨時負責人’的女伴這時也是忍不住的上前指責道:“你别信口開河,公園門口可是有監控錄像的,咱們到那裏一查就能知道誰在說瞎話?”
那個年齡大的民警這時也正色提醒銷贓犯道:“你可要對自己的話語負責,如果監控顯示‘完全不是這麽回事’的話,你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銷贓犯也是态度堅決的說道:“我記得就是這個人。”
那四十多歲的民警這時對‘臨時負責人’建議道:“要不咱們一起去大門口查看一下監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臨時負責人’直接從身上掏出自己的手機,亮給那個銷贓犯問道:“你先看看這是不是你偷的那個手機?”
對方看了一眼手機之後,也沒有在乎他說的這個‘偷’字,直接說道:“看着有點像,不過我記不準。”
‘臨時負責人’把手機抓在手中、對那個四十多歲的民警說道:“我身上就隻有這一個手機。”
那個銷贓犯這時居然是主動把目光移向他的女伴,這意思明顯是還要打他女伴的主意了。
那四十多歲的民警這時說話倒是還算客氣,他對‘臨時負責人’說道:“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讓我們看看,如果能夠證明這是你的手機,我們肯定不會爲難你們。”
‘臨時負責人’這會的頭腦也有些冷靜了,他明白,如果想要證明這個手機是自己的,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他隻需要打開手機裏邊的相冊,那裏邊可是有他之前和女伴在一起的合影照,那個拍照日期肯定要比剛才早,而銷贓犯剛銷贓的手機裏,是不可能有這種照片的。
可既然人家是明擺着要‘借故查看’他的手機,他就算使出了這一招,那人家很可能會就勢糾纏他的女伴的手機,甚至很有可能會采取更不講理的手段,到那時他可能就會面臨更加糟糕的局面了,而他此刻最不想要的,就是和對方多糾纏。
所以他也不再廢話,當即把手機遞給了對方;而對方接過手機之後,也沒有多看兩眼,在詢問了他的名字和手機号碼之後,就直接是将手機交給了身旁的那個二十多歲的民警。
對方嘴裏這時還說着:“我是年齡大了,手機玩的不過關,這種技術活還是交給年輕人操作。”
那個年輕民警接過手機後,就側對着‘臨時負責人’開始翻看起手機通訊錄;而在此人的領口下,原本掩藏的一個微型攝像頭這時也被他翻露出來,開始轉發起所拍攝的手機畫面,而年輕人則是根據耳麥中的提示,一頁一頁的更換着顯示頁面。
這種檢查方式,也是警方根據現場條件、對行動方案又優化之後,所制定的。
當手機的外觀界面被傳輸到位之後,警察局長就立刻安排人去核實手機的生産廠家。
而随着手機的通訊錄被一頁一頁傳輸之後,那個船老大的手機号碼,也進入了警方的視野;這讓警方可以充分的相信:“這些人與消失的船老大以及那艘遊艇,是肯定有關連的。”
這更加的意味着,警方真的是找對目标了。
警方在初始計劃中,原本是要通過通訊錄查探清楚‘這些人與船老大有沒有關系’的,可在觀察到手機的浏覽界面之後,警方又有了新的靈感:“得看一下他們的手機浏覽器界面,如果可以看到他們的浏覽界面的話,或許就可以知道‘他們是來自哪個時代了。”
于是,當這個新指令被傳達到操作手機的年輕民警處時,這位民警就開始打開浏覽器。
對于這位現場操作的民警來說,他此刻還不知道手中拿着的手機,是無法撥打電話的,而由于這手機具備一定的脫機浏覽能力,他就按照上級指示,一頁一頁的開始翻面,待遇到無法顯示的頁面時,他還特别的去查看了手機的網絡信号,發現手機的‘移動數據’是關閉的,他于是主動将其打開,卻發現‘移動信号’依然是‘0’狀态。
這時,指揮中心那邊提醒他:“别管‘上網狀态’,繼續浏覽可以看到的網頁。”
待他轉回浏覽器界面之後,手機界面出現了一個提示‘您的手機電量隻有5%了’。
指揮中心再通知他:“把那個‘移動數據’關閉掉。”
在這個時候,警方已經查明,這人的手機号也是個空号,而他這款手機品牌,也不在經過工商注冊的生産廠家名錄内。
而對于他們的旅行包的品牌、以及品牌服裝的調查,大部分也已有了結果:目前還沒有一樣能落實到生産廠家,不是根本就沒有相匹配的相關品牌,就是找到了相關品牌的廠家後,人家就沒有生産過相關款式的商品。
這一刻,先不說在民警越來越津津有味的翻看手機時,‘臨時負責人’的心裏邊是越來越不淡定;就連原本在遠處駐足觀望的陳成,這時也突然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因爲對方查看手機的時間有點長了。
他轉身面對着其他四人,先是把食指在嘴唇前虛立了一下,待大家都注意到他這個動作時,他對大家說道:“要不咱們換個位置休息吧?”
他雖然用的是詢問句式,但他的表情卻是十足的确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