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文大旗等三個驢友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除了文大旗還保持着‘盯着綠皮怪的方向看’之外,郝大水和蔣春生是直接扭頭查看起來。
文娟和秀琴這時已經認出來者是何人,秀琴更是一記粉拳輕輕的擊打在已經跑到近前的梁志發肩頭,嘴裏驚喜的說道:“你這家夥,剛才去哪去了?”
她随即意識到自己這一拳、好像顯得太親昵了,連忙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掩嘴兒笑。
文大旗這時依然是沒有扭頭,隻是緊接着問了一句:“是你嗎志發?剛才可把我們吓壞了。”
梁志發一邊又重新和秀琴交換武器,一邊開心的說道:“是我。”
郝大水和蔣春生這時如果不是受文大旗的影響,知道大敵當前、不能離開崗位、不能放松警惕,早就沖過來向梁志發問寒問暖了。
郝大水這時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志發,你剛才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消失了?”
梁志發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我剛才以爲自己受重傷了,一着急就暈了過去,然後我就發現‘我是在洞靴區外邊的空地上站立着’,我的伸縮棍和我的背包都在身邊的不遠處,我就趕緊拿上東西又跑進來了。”
文娟驚問道:“你的背包剛才不是和大家的在一起放着嗎,怎麽會又落到你手上了?”
“是呀,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剛才在那邊出現時,我的背包就在附近。”
他接着一轉身讓大家看他的背包道:“不信你們看。”
秀琴很是不可理解的說道:“你看過裏邊的東西沒有?别是拿錯了别人的背包。”
“哎呀,我得看看裏邊,别真是拿錯了别人的背包。”
文大旗連忙說道:“把背包放一邊趕緊就位,綠皮怪可是随時有可能進攻的。”
梁志發解下背包後問道:“那我這背包放哪?”
文娟說道:“就在這洞靴裏邊靠邊放就行。”
梁志發去放背包的時候,也順便拉開拉鏈、看了一眼背包裏邊,他在回到隊列站位之時,向秀琴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是我的背包。”
梁志發歸隊之後,還是站到他之前的站位,郝大水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手上的傷咋樣?”
梁志發笑道:“沒事,刮出兩道血痕,不過沒咋流血,挺幸運的。”
郝大水之前也是注意到‘他的手腕背面被劃出血痕’了,此刻看去還真的是不再出血,當真是幸運啊。
郝大水再問文大旗:“咱們現在咋辦?”
“還往後退,看看能不能把綠皮怪引到岩洞裏邊。”
就在他說出這話時,那邊一直在駐足觀望的綠皮怪又行動了。
它先是快速的往前走了五米,然後是立刻發力向他們這邊奔跑起來。
文大旗在看到綠皮怪在行動時,隻是說了一句:“再往後退一米。”
此刻他們距離面朝綠皮怪的洞口邊,隻有2米遠,然後他們全體都是又退了一米,這個洞靴的前後兩個洞口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有6米遠,
如果不是考慮到綠皮怪的速度太快,他們無暇多退的話,文大旗恨不得讓大家直接後退到第二個洞靴内。
在綠皮怪往這邊行動的時候,那兩個中年男女是還在那裏觀望呢。
他們也注意到了梁志發歸來時,所引發的戲劇化互動;這倆人是沒有看懂那些人的真情流露,到底是爲着那般,感覺有一種像看演出一樣。
那男的是更覺着‘他們的表現是有點像事先排練好的套路’了。
待看到那個綠皮怪開始往這邊走的時候,那男的還有些驚詫這扮裝綠皮怪的人,居然可以走路這麽快。
他又重新舉起手機準備拍攝。
不過那個中年女子似乎是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了,至少是他倆站位的有些靠前了,她拽着中年男的手、要讓他往後再退。
他倆現在的距離是和後退後的文大旗他們成爲一排了,洞靴的入口大概五米寬,而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洞靴的橫向寬度有個七米,文大旗他們前排的四人,基本上是占據了洞靴一側的五米寬範圍。
中年男子開始還不想後退,他看出來綠皮怪是直奔那幾個人而去的,肯定不敢和他這看客玩粗俗。
可待看到綠皮怪突然加速速奔跑時,他從直覺上也覺得不安了;綠皮怪似乎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而且那六個人也沒有人在拍照,并且真的是一種嚴陣以待的架勢。
他于是開始随着女子、邊拍視頻邊往後退。
綠皮怪這次還是奔着梁志發而來,它似乎是對梁志發情有獨鍾了;梁志發這邊的夥伴也開始向梁志發那邊聚攏,文大旗也吸取之前的經驗教訓,直接開始移動腳步,要對綠皮怪展開扇形圍困了。
哪知道這綠皮怪在距離梁志發有個3米遠的時候,突然是一個大拐彎,橫向朝着文大旗的前方移動。
文大旗連忙後撤腳步,又站回原來的位置,同時他也已經端起樹棍蓄力待發,随時準備捅擊綠皮怪。
綠皮怪的行動是再次讓他們驚訝了,它是繼續橫掠過文大旗的前方,然後在避開文大旗樹棍攻擊範圍的情況下,再次的折轉方向,這次他是奔着中年男子跑去。
文大旗這邊沒有人要去進行阻攔,既然之前那兩人不願加入他們、去對陣綠皮怪,眼下他們也犯不着去爲了救那兩個人、而破壞已有的陣型;而且了,萬一綠皮怪就是玩的聲東擊西的戰術,引誘他們這些有武器的前去增援,好被各個擊破呢。
所以文大旗不但沒有去阻攔綠皮怪,反而還特意的又往一旁後退,盡量的距離綠皮怪遠些;這一是可以和同伴們結成新的防守陣勢,同時也是防止綠皮怪再次轉向、攻擊他們的一種策略。
中年男看到綠皮怪居然會戲劇性的奔着他們而來,當即就急了,他一邊往後急退,一邊嘴裏大聲吼着:“你别亂來。”
那中年女子看到綠皮怪是‘不帶減速的隻沖着中年男子撲去’,當即是毫不示弱的從一旁上前要去推開那個綠皮怪。
在這中年婦女的心裏邊,還是有杆秤的;她覺得,隻要你是真男人,你是不敢惹女人的。
她現在已經感覺到,如果這個綠皮怪真的和中年男子糾纏在一起的話,受眼前傷的肯定是中年男子。
她得利用女性這一天然優勢,幫中年男子解圍。
中年男子在看到女子以上前助陣之時,他覺得自己也不能示弱呀,于是就不再後退,他手機交給左手、右手揮拳就向着綠皮怪面部所在方位打去。
他倒是清楚以綠皮怪所保持的速度,肯定是綠皮怪先打中他;但他就賭一點,賭綠皮怪是肯定不敢對他下狠手,如果把他給打殘了,綠皮怪不得大出血賠錢嗎?
所以他幹脆不設防,隻求也打綠皮怪一拳,以報其騷擾自己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