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男的站位是在趙飛揚的左側,那個精瘦男是在他的右側;趙飛揚能夠判斷出來,這兩人中是以強壯男爲首,所以他選擇的沖擊對象也是強壯男。
對于強壯男兩人來說,這次就是收人錢财、爲人辦事,但他倆可都沒有打算搞出個命案出來;所以原本氣勢洶洶的沖過來,也就是想着把對手吓跑,方便他們繼續辦事。
可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一個這麽玩命的主,再聯想到此人是個握着半截酒瓶突然出來的主,就越發覺得此人來曆太不尋常、搞不好腦子也不正常。
此刻面對迎面硬杠的趙飛揚,這強壯男在靈光閃現間,居然意識到對方啤酒瓶子上的玻璃茬口處,有些地方居然無法反『射』燈光,這明顯預示着‘那上邊還覆蓋着一些血迹’。
強壯男當時就刹住自己前沖的勢頭,他可不想和‘這不拿命當回事的神經病’去硬拼,畢竟對面互搏時、無法控制住下手的輕重;下手重了,有可能得把自己的小命賠進去,下手輕時,萬一對手是百無禁忌,那自己的小命同樣是不保溫。
所以他此刻是立即就向自己的右側避讓,同時右手舉着的‘自制長匕’也收回到胸前,随時準備在對方向自己突刺之時、進行防衛。
趙飛揚的動作也是有計劃的,因爲他是面對兩個人的攻勢,人家的武器還比他有優勢,所以他必須搶先打破僵局;他向強壯男對沖過去的時候,就是想着能憑借自己的勇氣去威懾住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逼』迫對方先行避讓。
當然,如果對方硬不避讓,那他隻能就硬怼了;此刻作爲弱勢群體的他,沒有退路可走,這種情況下隻能硬杠;至于結果如何,那就是盡人事而憑天命了,拼的就是對方有鞋穿、必須害怕光腳的。
此時看到對方果然是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了,他立刻轉換方向、調整攻擊目标,直接迎上了精瘦男。
趙飛揚身高有個1.74米,另兩個人都比他略高些;這精瘦男一開始看到趙飛揚對着強壯男直沖而去時,雖然也是頭皮發麻,但爲了幫助老大脫困,他倒是沒有臨陣退縮,并且直接揮着鋼管、照着趙飛揚的肩膀砸來;砸這個目标他沒有壓力,要不了人命。
所以趙飛揚扭身來對付他時,他這一鋼管恰好是照着趙飛揚的頭部砸來;趙飛揚在條件反『射』的擡起左手臂格擋、并且擺頭的同時,右手中的啤酒瓶直接向着對手的肚子捅去。
精瘦男原本以爲自己這一鋼管已經收手不及、就要砸到對方的頭上了,正擔心‘要遭’,接着意識到對方的胳膊架住了鋼管;他能夠感覺到這一下砸的很實在,似乎對方的臂骨要受傷;然後他才想起‘對方的啤酒瓶也正沖着自己來呢’,當即就握着鋼管要往後撤。
可沒想到這鋼管已經被對方反手抓住,他這一拽隻是拽着對手的身體随着一起移動,并沒能拽走鋼管,也沒能和對手拉開距離,然後他就覺得肚子上一疼,對手的啤酒瓶已經戳到他的肚子上了;這一下的連疼帶吓,讓他立刻就松開了抓住鋼管的手、大叫一聲就往後退去。
強壯男在趙飛揚轉而攻擊精瘦男時,也沒有聽之任之,他也即刻調整身姿,對着此時已是背朝着他的趙飛揚的左肩背處,劈砍了一下;由于把握不住輕重,他此時是仍然不敢拿着長匕往對手的身上捅。
他這‘長匕’是即可以當匕首,又可以當砍刀;隻不過爲了爲了方便『操』作,這‘長匕’除了造型威猛之外,其鋒刃并沒有被磨得太鋒利,這也是他不想因此會捅出大簍子。
強壯男在揮下那一‘長匕’時,并沒有敢使出全力,但當注意到由于精瘦男的拖拽,對手的身體也随之向前移動時,他不由的在下劈過程中加了一些力,那‘長匕’的匕尖是直接劃在了對手背部左側;他能夠感覺到這一刀是入肉了,對方所穿的t恤衫背部是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對方的背部上直接冒血的部位,差不多得有個5厘米多長。
趙飛揚是在捅出啤酒瓶的同時,背上又挨了這麽一刀;雖然這也在情理之中,但讓他依然有些沮喪,這是框外多挨了一刀;此刻的他也顧不得疼痛了,當即往前邁步、先避開身後的攻擊範圍,然後從精瘦男身上快速的拽出啤酒瓶。
此時,擺脫了和他糾纏的精瘦男快速的遠離他,而他也即刻扔掉手中殘破的啤酒瓶,右手從左手上取下那根鋼管,轉而虎視眈眈的盯向了強壯男;趙飛揚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左手有點不太靈活了,在他從左手上接下那個鋼管之前,他的左臂就墊在了頭上、沒有敢放下來。
強壯男這會是有點進退兩難了,面前的這個對手實在是有點瘋狂,除非是迫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和這樣的對手糾纏;最讓他覺得生氣的是:他自己雖然手中有利器,但動起手來時,卻處處束手束腳,而對手動起手來卻沒有底限,壓根就不知道什麽叫犯規。
所以此刻雖然對手已經把啤酒瓶換成了鋼管,似乎那鋼管的鋒利度不如啤酒瓶;但鋼管可比他的‘長匕’長,對方如果用鋼管和他玩命的話,他同樣是玩不起呀。
看到精瘦男已然受傷,他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麽樣?”
精瘦男此時已經脫掉自己的上衣,按在了傷口上,他很擔心自己的傷情,此時緊張的說道:“咱們走吧。”
強壯男看了一眼随時準備再次搏殺的趙飛揚,不甘心的說道:“算你狠。”
趙飛揚淡定的回了一句:“趕緊去醫院看病去。”
他現在對剛才那一下子到底是刺中了哪裏、心裏也沒有底,原本他對自己的預設目标還打算把控住、不能出現太大的傷害,但剛才在挨了那一鋼管之後,他情急之下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強壯男聽到趙飛揚接的這一句時,很不舒服,很想兌對方幾句,可想想細摳起來的話,對方這話似乎說的也沒『毛』病,于是也回了一句:“你小子也趕緊看病去。”
說實話,強壯男對目前的局面實在是不服氣,如果是赤手空拳的拼體格的話,他覺得憑自己就能夠收拾對手,何況還有個精瘦男助陣呢;奈何雙方拼的是器械,形勢比人強,對手确實比自己兩人敢玩狠,這一點強壯男不得不服。
他來到精瘦男跟前後,一手扶着精瘦男、一手提着長匕,就向着他們的來路方向走去。
提着長匕的目的,是爲了預防‘趙飛揚突然從背後再襲殺過來’。
當這兩人往遠處走時,趙飛揚和那個女子都松了一口氣,那女子是直接過來對趙飛揚說道:“你背上流了不少血,我得趕緊送你去。”
趙飛揚說道:“你先幫我把這t恤衫脫掉,得先按在傷口上止住血。”
那女子一看傷口的位置後,有些遲疑的說道:“這位置你自己按不住,我得騎電動車帶你去醫院,也沒有辦法幫你按着。”
趙飛揚試着開始邊脫衣服、邊說道:“不用騎車,直接打電話叫救護車。”
趙飛揚的左臂,這時是越發感覺着不得勁了,不好用力;那女子是立刻動手幫忙,同時她嘴裏說着:“這附近找不到電話,打不成電話。”
趙飛揚說道:“沒關系,我有手機。”
在女子幫他順當的脫下t恤衫,并用t恤衫按住他的傷口之後,趙飛揚把右手的鋼管放到地上,然後單手取出自己腰帶上、手機套裏的手機,單手『操』作、直接撥打起120。
可讓他奇怪的是,這電話居然無法撥通,查看手機後他發現,手機在這裏居然沒有信号。
他無奈的收起手機說道:“不行,這裏沒有手機信号。”
他再問女子道:“你剛才說的電動車在哪?”
那女子一指那兩個人正在行走的方向說道:“就在那個方向,離這裏大概100多米遠?”
看着已經走過去有個四、五十米遠的那兩人,趙星有些擔心的說道:“那兩個過去,不會也是要騎你的電動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