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湯姆可不敢再開槍了,他是刻不容緩的撤槍、然後開始往遠處翻滾;雖然手榴彈的投彈方向不是直接對着他,但他的位置可絕對是在手榴彈的爆炸覆蓋範圍。
不隻是他就這麽匆忙的要離開,也在那個附近的另外兩個美軍士兵,此時也是匆忙的跳離自己的位置、往遠處撲倒。
而那邊扔手榴彈的三個方位,這時也有三名德軍士兵開始蹲身、用自動步槍或沖鋒槍進行掃『射』。
相比起湯姆是在地上翻滾,那兩個美軍士兵可都是跳起來再向遠處撲倒的,自然的就優先吸引住了三名德軍士兵的火力,他倆随即是都被德軍士兵擊中而痛呼出聲。
周圍其他的美軍士兵自然也注意到了就近飛出的手榴彈,随後注意到蹲地『射』擊的三名德軍士兵,自然的開始對這三人進行集火『射』擊,這三名德軍随即也都被掃『射』趴下了。
湯姆沒有能逃脫掉這一輪的手榴彈攻擊,他左手的前臂外側,被一片手榴彈的碎片擊中,當真是讓他痛、熱交加,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羅伯特首先向他問道:“湯姆,哪受傷了?”
湯姆呲着牙說道:“手臂被手榴彈平擊中了。”
那邊羅斯的聲音也傳來了:“醫護兵,先去給湯姆救治。”
遠處的醫護兵回答:“随後就過去。”
湯姆說道:“不要緊,我可以忍一會。”
他這會是側躺在地上,也不敢把鑲在手臂上的彈片給拽掉,擔心會因此加快失血速度。
羅斯是直接說道:“湯姆是戰鬥的主力,應該優先救治。”
那邊也有戰友出聲道:“我也可以忍忍,應該先救治湯姆。”
排裏唯一的醫護兵,在忙完手頭上的那個傷兵的救治工作之後,就直接跑到湯姆近前,優先爲他處理起傷口。
湯姆所中的彈片,基本上快切割到他的臂骨了,手臂外側的肌肉被切割開一大塊,可惜這裏也沒有條件縫針;而整個處理過程,就是醫護兵幫他把彈片取掉後,經過簡單的上『藥』處理,就把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至于其它的,隻能等遇到野戰醫院時,到那裏接受進一步的處置了。
在他們對面的德軍指揮官,這時也正郁悶着呢,對于今晚的戰局,德軍方面也有猜測;通過電話信息,他們已經知道今晚有很多空降兵散落在這片區域,到處都在戰鬥;他們自然能夠猜到,這該是同盟國的一次大的軍事行動。
當他們連隊做爲最初的應急反應部隊,被派駐到‘幸運鎮’上來協防時,可沒有想到其原來一個連的駐軍會基本被打殘。
因爲不知道同盟國空降兵的突擊意圖,又沒有上級的明确号令,德軍營長就要求他們駐守住‘幸運鎮’;這樣既可以與營部互爲犄角,又可以對空降兵的活動進行牽制,從而也可以坐等己方部隊的大舉支援;畢竟相比較那些遠離後方的同盟國空降兵來說,這個地方是他們的主場。
按照他們營長的說法,在這個戰區,駐紮有他們德軍的裝甲師,應該很快就會有坦克部隊前來支援。
可是自開戰到現在已經相當長時間了,說好的裝甲師到現在連影子也沒有;對于‘幸運鎮’外的敵情,他們連長也有判斷,認爲剩餘下來的美軍不會太多,否則依照敵人以突襲爲意圖的戰略目的,是不可能和自己在這慢慢的耗費時間的;他判斷鎮外的美軍是在等待後續支援,就是不知那些美軍所預期的支援、啥時候能到。
至于鎮外與自己的部隊對『射』的那些美軍士兵,畢竟人數不多,德軍連長還真沒當回事,他因爲暫時也想拖延時間,就沒有急着把他們打垮。
德軍在‘幸運鎮’裏可是還儲備有一定數量的迫擊炮彈呢,要不是考慮着要留有足夠的迫擊炮彈應對不時之需,連長完全可以集中連隊的迫擊炮,把鎮外正在對『射』的那一點兵力轟擊崩潰,就算那些美軍士兵分散的比較開,也絕對承受不了他的集火攻擊。
後來在看到遲遲聽不到裝甲部隊的消息時,德軍連長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擔心對面的援軍會優先到達,特别是如果對方的炮兵部隊先到達,配合上這些空降兵的近戰攻擊力,那他到時候可就是壓力山大了。
故而他派出另外一個排去繞道攻擊,也是爲了試探同盟國軍隊的戰鬥力;如果對方勢弱,那他就按計劃先包抄吃掉堵在鎮子門口的敵軍,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而如果對方的勢強,那他就把包抄部隊撤回,安心守好鎮子;憑借鎮子上集火的幾門迫擊炮,隻要對方不是壓倒『性』的勢力強,他很有信心把自己的部隊收回。
當然,這是建立在對方的炮兵部隊還沒有到來的前提下。
然而最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狙擊部隊居然和他們人力相當,這就有些雞肋了;盡管德軍在初開始是遭遇偷襲,但總體上來說,德軍在火力方面仍占有優勢,隻是急切間是不可能打垮對方,也無法對堵在鎮子門口的那部分美軍實施包抄。
而讓他們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去考慮撤退,實在是有些不甘,這既影響士氣,又擔心會錯失良機;畢竟對面的戰鬥人員人數有可能已經到了極限,而他們在鎮上可是還有一個多排的生力軍呢。
于是,指揮現場戰鬥的德軍排長,很理解連長的良苦用心,就沒有呼叫炮火或人力支援,打算以現有的火力裝備,與對方拼殺一番,也借此化驗一下對方還有多少底氣。
可在注意到對方居然有一個狙擊手,而且居然在夜晚還有如此精準的槍法時,德軍排長感覺頭大如鬥;要知道以雙方這種距離下的對戰,就是放在大白天,讓雙方的士兵彼此對『射』十槍,也不見得有誰能夠擊中,可眼前這狙擊手那是槍槍斃命,這簡直就是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