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趙星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故事内容,這篇故事的标題是“銅錢”。
開篇給出的故事時間是‘雍熙六年’,故事地點是秦嶺的山道上,作者以第一人稱的形式,介紹了如何在山道上遇見了沈培德等三人;後來故事叙述的内容與趙星在夢境中的經曆雷同,對于崔小姐和莺莺的消失過程也有描述,隻是略去了沈培德在黑店内大開殺戒的内容,這應該是于旺不想染上官司的一種叙事手法。
故事最後對那個點題的‘銅錢’,是特别詳細的做了交代,從如何把幾個銅錢串綁在一起,到最後又如何隻剩下那唯一的銅錢以及完好的繩環,語言簡練但又惟妙惟肖,充分展示出其奇幻的一面。
故事中,對沈培德提及的另一個世界的情況也有記述,作者也闡述了自己實在是無法定義這樣的情況,所以寫出來供有識之士參詳。
對于故事中有關這枚銅錢的叙事描述,也算是讓趙星漲了這方面的見識;他雖然預先知道于旺如此設置銅錢的意圖,但他實在是無法确知,當沈培德回歸後,那個串着繩環的銅錢,到底會是個什麽局面。
至于另一個世界能夠把沈培德等人招回的能力,當年于旺在和沈培德進行探讨時,給其冠名是‘掌控之力’;而在這篇故事中,于旺是給其定義了一個更爲響亮的名字‘世界之力’。
對于于旺如此用心寫下的這篇紀實文章,趙星不知道那些古人會是一種什麽想法,但他看故事最後的那些當世讀者留言,基本上都是誇作者腦洞大,居然在宋代就知道寫穿越小說了;卻沒有一人會做出猜想、去認爲于旺記述的是其真實的見聞。
不過趙星想想客觀現狀,也确實覺得是無可厚非,換做是自己在沒有經曆過這種狀況時,也會想當然的把這個故事當成個小說或道聽途說。
對此事感歎一番之後的趙星,又去網上搜索了一下專家們對《奇趣志異》的評價,發現是一緻『性』的認爲:其就是一個志怪類的小說集,裏邊參雜了不少作者的道聽途說或者是作者的想象。
更有專家評論:于旺其人缺乏辯證唯物主義的觀念,對道聽途說居然不加分析的一一采納,一些地方明顯是宣揚了封建『迷』信思想。
這讓趙星忍不住的想吐槽,實在是境界決定了思維的前瞻『性』。
趙星再重新搜索了一下于旺的簡介,發現其居然沒有做官或從軍的的經曆;他實在想不明白于旺當時去洛陽謀發展時,是所獲得的官位太小、以至于曆史就沒有記載呢,還是于旺最後就沒有被任用。
至于于旺對于那個人肉飯店事件,最後是如何了結的,趙星雖然很想知道,但卻找不到這方面的内容;
經過夢中的經曆,趙星對于旺的評價也是非常高的,他覺得于旺絕對是屬于才高八鬥式的人物,沒有讓于旺進入北宋的官場中去施展才華,實在是北宋的損失。
在這一次的夢境中,讓趙星也傳承到了沈培德的刀法,特别是沈培德的快刀技,讓趙星覺得使用出來也是相當無敵的。
周日上午在證實了夢境中的于旺、就是那個曆史名人于旺之後,趙星專門在網上搜索‘m市的武術器材商店’,然後去給自己買了一把專供武術練習用的大刀;爲了避免被人矚目,他還專門給這把大刀配了一個袋套,這樣帶着這把大刀在外邊行走之時,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在買到大刀之後,他專門的去附近的公園内、找了一個僻靜之處,抽出大刀開始『操』練起來;一開始他是先使出‘沈培德使用過的正常速度的招式’,使出來是意随心指,每一種動作在使出來時,心中都十分了然‘這招式的用意何在’;自我感覺也挺帶感,感覺是完全的使出了沈培德的風格,
接着他開始使出快刀的招式,立刻就感覺到有些問題了;雖然快刀的招式動作他能夠使出來,而且感覺着也是原汁原味的使用,但舞出來的刀花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這是因爲他買的這把練習用刀的刀身較單薄,在猛然間的快速舞動時,刀身就顯得有些飄忽、擺動,不是正經招式中該有的表現。
這讓他有些犯愁,真要是買一把像模像樣的大刀,放在室内欣賞還可以,帶到戶外去練習刀術的話,總有些‘攜利器招搖過市’的嫌疑,似乎是極不妥當;而在室内練習的話,一時還沒有這麽大的空間方便他練習,因此這事還真的得從長計議。
既然暫時刀不如人意,他決定暫時不考慮快刀的刀式了,先練習一下快刀的手速再說,沒有想到當他第二次将大刀按照快招模式舞動時,剛舞動完前半程就覺得有些後力不繼了;這也讓他明白了爲什麽沈培德對自己的快刀招式要省着用了,當這快刀技使出來時,對心髒的負荷要求是大增,以至于讓他感到供氧不足、力不從心。
晚上他再次帶着大刀次出門練習時,其結局還是雷同;他能完美的使出一次快刀套路,想要緊接着再耍一遍時,直接就力有不逮了;這時候隻能是練習正常刀速的招式。
而抱着對于旺關心的态度,在這一天的空閑時間,趙星基本就是在閱讀那個《奇趣志異》。
在這些短篇故事中,有少部分内容他已經在夢境中聽于旺講述過了,更多的卻是頭一次聽聞;這些故事内容确實配得上‘志怪’的稱呼,很多故事的情節都顯得匪夷所思、光怪陸離,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由于有了自己親曆過的夢境經曆,趙星看問題的格局也高了,對于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内容,他也能抱着甯可信其有的态度,去進行分析和判斷,去進行揣測和推敲。
趙星相信于旺是個很講究實事求是的人,既然古時候的于旺能夠鄭重其事的把這些内容記錄下來,做爲有着先進思想的現代人,爲什麽不能以科學的發展觀,去更好的對這些内容進行分析和判斷呢。
在閱讀完這整部《奇趣志異》之後,靜思的趙星突然想到,于旺沒有去洛陽投軍的原因,或許是受了沈培德事件的影響;以于旺對科學的較真态度,或許于旺的一生,都是在研究與‘異世界’有關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