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問題由于牽涉到方方面面,處理起來也挺複雜,于是兩人又圍繞着此問題展開了讨論,最後得出一緻『性』意見:
(1)此事不能報警。因爲一旦報警,就勢必暴『露』田秋楓的存在,因爲在不提到田秋楓的情況下,由紀子無法解釋清楚‘自己是如何脫困的’;就算由紀子可以說是某個無名氏把自己救出來之後,就飄然離去,但肯定難以讓警察信服,而一旦警察深入調查,必然會注意到與由紀子生活在一起的田秋楓。
而沒有身份的田秋楓,是最怕被人關注了,一旦讓人知道他的外星人身份,他恐怕就永無甯日了;單說他對科學研究上的價值,就會讓各路科學家對他趨之若鹜,把其視作不可多得的奇物。
也正是基于這一點,由紀子是首先堅決不同意報警;田秋楓最後也認可了由紀子的這一觀點。
(2)要确認綁架團夥不會再來『騷』擾。
這就要盡快的與綁架團夥進行溝通,達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要不然得一直提防着‘被人綁架’,太辛苦、也太不安全。
田秋楓認爲,綁架團夥目前無論出于什麽心态,都應該正積極的在尋找他兩進行對話,因爲綁架團夥最『操』心的應該就是不能讓佐佐木出問題。
所以田秋楓斷定,綁架團夥目前爲了找到他和由紀子,應該在早上綁架由紀子的區域,留有蹲守人員;但不會在由紀子所住的公寓樓附近蹲守,因爲綁架團夥就不知道由紀子是誰,要不然也不會綁錯人了,也因此,綁架團夥不應該知道由紀子的住址。
田秋楓可以有兩種方式去主動和綁架團夥接觸,一是直接去由紀子早上被綁架的區域,再一個是去佐佐木家中,約見佐佐木。
這第(2)點主要是田秋楓在分析和闡述,最後都得到了由紀子的認同。
(3)讓人困『惑』的地方
讓田秋楓感到困『惑』的是,綁架團夥如果是誠心要與他倆和解,應該抓緊時間打電話聯系才對,而不應該平白的浪費時間,因爲這有可能造成機會錯失;雖然綁架團夥可能還不知道他倆是誰,但要聯系到他倆卻是很簡單的,因爲那個佐佐木的傳呼機,不正是在他倆這邊麽。
所以田秋楓猜測綁架團夥應該還有别的企圖,或許人家已經根據之前的狀況,分析出自己不敢報警;那對方就應該會猜測自己也正在犯案,或許對方還會猜測自己的書畫桶内,是裝有什麽來路不明的寶貝,人家或許還想分一杯羹呢。
這一點被擺出來之後,由紀子也覺得有道理,她不由的有些擔心的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田秋楓說道:“我覺得咱們現在哪也不去,就在屋裏待着,先讓他們着急起來,如果他們下午還不來電話,我5點鍾自己出門,我直接去佐佐木家給他們留下信息,倒要看看他們準備幾個意思。”
“如果他們下午來電話了呢?”
“那咱們就一起出去回個電話,我對這裏現在還不了解,可能得找個公共場所和對方見個面。”
“好。”
“你一會先把佐佐木的個人信息抄下來,找一個合适的地方放好,最好能放到一個可靠的人手上,萬一你再遇到什麽情況時,别人也可以幫着報警。”
由紀子考慮了一下之後,直接把佐佐木的個人信息,在空白信紙上抄寫了兩份,她在其中一份上還另外寫上‘如果我發生什麽意外,綁架者就是佐佐木,他已經在1972年9月30日早上綁架了我一次。’并簽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她從抽屜裏取出信封和郵票,把這寫有附注的一份裝入信封内、粘好封口,貼上郵票;并在信封上寫下了‘名市xxx大學205郵箱’,收信人是‘由紀子’。
至于那份隻抄寫有佐佐木個人信息的信紙,她直接折疊起來、夾在筆記本中,放在抽屜内。
做完這些後,由紀子輕松的說道:“好了,那我們下午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
“你今天不去學校沒事吧?”
“沒事。”
田秋楓說道:“那就好,我昨晚就沒有休息好,這會正好午休一會。”
“好啊,我也正好午休一會。”
兩人這一次是直接進入卧室、躺倒了床上,田秋楓由于确實有些困頓的緣故,哪怕身側正有美人相伴,他依然是義無反顧的要心無旁骛了,他這時是非常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過,事與願違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當滿懷期待的田秋楓正要惬意的進入夢鄉時,房間内傳來了傳呼機的鳴叫聲。
而發出鳴叫聲的傳呼機,正是佐佐木那一個。
無奈起床的田秋楓,拿起傳呼機看了看,上邊顯示‘請速回電話xxxxxxx’。
當田秋楓和換過裝的由紀子來到樓下之後,由紀子先就近找到一個郵筒,把那封信投放到裏邊;然後兩人特意的走出了一裏多地,去找合适的公用電話;這是不想讓打電話時所使用的公用電話位置,距離由紀子的公寓樓太近。
在這路上,兩人也商量了與對方會面的幾個可選地點。
而由紀子由于愛心泛濫,居然關心起那另一個女子的安危了;她向田秋楓說道:“能不能在和對方談判的時候,也幫一下照片中的那個女子?”
田秋楓正『色』說道:“如果可能,我會一并幫那個女子說說話;但你要明白,我這次去與對方會面,主要是爲了你的安全,隻有你自己的安全能得到保證,咱們才可以有餘力去考慮搭救别人。”
由紀子一聽,也立刻認識到了自己這種想法的問題所在;現在不光是她自己的問題,就連田秋楓如果想在名市一直生活下去,也需要和對方達成和解;畢竟田秋楓曾兩次毆打過對方成員,如果對方一直懷恨在心,對田秋楓也會是一個安全隐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我知道我的想法太不切合實際,實在太幼稚了;我就是總感覺那個女子和我有關系,所以就忍不住想着要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