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此地非彼地


錢家駒不覺得自己會『迷』糊的、錯走上另一條下山的路,而且李芳不是說了麽,這周邊可不會有另一個‘李家村’啊,他這會真覺得自己有些發懵了;他不認爲剛才的打架會讓自己的頭腦受傷,但這現實又簡直太不符合邏輯了。
李芳注意到錢家駒的表情在茫然的變幻,忍不住提醒他道:“要不然你别去我們村裏了,那個壞種的事情即使不向村裏告發,他以後也一定不敢再侵犯我了。”
雖然李芳是非常想讓錢家駒幫她告狀,要不然那個壞種以後還會得寸進尺;但她也意識到錢家駒應該是出狀況了,盡管她不理解錢家駒到底是出現了什麽狀況,但她不想讓錢家駒因爲她而出現風險;所以提醒錢家駒不用去在意她這件事;她不介意錢家駒到底是什麽身份,她隻是不希望錢家駒的自身安全出問題。
錢家駒自然也聽出了對方的關心,他告訴對方:“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我先陪你進村去告狀;至于我的事情,我再想想是咋回事。”
這村子的邊沿距離山腳的距離,也就是六、七十米,随着逐漸走進村口,錢家駒就越發意識到,自己對這村子的環境是完全陌生的;他叮囑李芳說:“如果提到我時,我的個人情況我自己介紹。”
李芳會意的答應了。
等随着李芳走在村裏的街道上時,錢家駒已經徹底确信,自己從沒有在這個村裏的街道上行走過。
由于這時已是中午,家家戶戶都在忙着做飯、吃飯了,李芳挑着柴火、領着錢家駒是直接來到了村治保主任家;治保主任在聽了兩人的叙述之後,當即是惱怒的說道:“李二這個混球,就不能讓人省心。”
他随即告訴他倆,自己這就帶兩個民兵上山把李二抓回來,不過他倆也得一起去,以便當面對質;他倆自然也同意一起前去。
由于李芳要把柴火先送到家,治保主任就領着錢家駒去召集民兵,大家約好了‘在村口彙合後一起上山’。
治保主任所召喚的這兩個民兵,還背了兩支步槍,在錢家駒看來,這應該就是對付壞人的工作程序吧。
當他們一行在山道走了100多米時,就看到那李二在前方幾十米處、正趔趄着往這邊走呢。
當李二看到這邊的幾個人後,當即就坐在地上不再走了;其中一個民兵說道:“這家夥在耍滑頭呢,還想讓咱們多走路,咱們就在這裏等他下來吧。”
治保主任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渾球;算了,咱們趕緊把他帶回去,都該吃飯了。”
當幾個人快走到李二近前時,李二仍是有氣無力的低着頭,并不看向衆人;錢家駒注意到,李二的鐮刀和柴火捆都沒有被攜帶在身邊。
治保主任也不再領着大家往前走了,這時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呵斥道:“你個渾球,又幹缺德事,趕緊起來跟我們回去認罪。”
李二臉『色』蒼白的擡起頭說道:“先别說那個了,我受傷了,趕緊扶我回去治傷吧。”
幾個人慌忙來到近前,才發現李二棉褲的左褲腿上已經浸沾着不少血迹,他一路走過來的路面上,也能看到滴有血迹,就連他正坐着的地面上,也已經聚起一小灘血迹。
治保主任一邊隔着棉褲查看他受傷額情況,一邊說道:“咋整的,流這麽多血?”
李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剛才從溝裏往上爬時,不注意劃傷腿了,沒辦法止住血。”
治保主任扒開他棉褲上被劃開的口子,注意到其大腿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血糊住了,但仍在一點點的往外冒血;不僅有些着急的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一邊解自己棉衣外邊的系腰布條、一邊說道:“得趕緊把血止住。”
錢家駒連忙說道:“等一下。”
錢家駒把自己棉衣外邊的罩衣脫下來,在把裝在罩衣口袋裏的東西取出來之後,将罩衣遞給治保主任說:“把這衣服綁到傷口上,可以幫着止住血。”
治保主任猶豫着接過錢家駒遞過來的單衣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夥子有心了。”
他随即先讓一個民兵把李二攔腰抱起來,讓另一個民兵把李二的褲腰帶解開,再把李二的棉褲褪至膝蓋處,然後治保主任與另一個民兵一起,把那件單衣緊緊的纏繞在李二那帶着傷口的、光溜溜的大腿上,接着又用那個布帶子、把被纏繞好的單衣系牢,然後才把李二的棉褲又重新穿上。
好在李二這種棉褲的樣式,在大腿處夠寬松,倒是不影響把棉褲重新提起來。
忙活完這些的治保主任,又安排兩個民兵用肩膀分别搭着李二的胳臂,從兩邊扶着一隻腳持力的李二,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治保主任然後對他們幾人說道:“他這傷咱村沒人能治,你們慢慢下山,我先下去找個闆車。”
錢家駒也是這次才注意到,不論是李二還是李芳,他們的腿上就是穿了一條棉褲,不但沒有罩褲,棉褲之内也是别無它物,就連内褲都沒有,可能是爲了節約布料的緣故吧;這鍾棉褲有個特點,就是褲腿在腳踝部收口收的很小,而在褲腰處卻很寬大,穿上之後褲腰多餘的部分可以重疊在腰部,然後用布帶子一系緊,即暖和又不影響活動。
而他們的上衣,雖然在棉衣裏邊是穿有别的衣服,但棉衣外邊可沒有罩衣,而爲了保暖,每個人的棉衣的外邊,在腰部也系有一個布帶子,這樣可以保證冷風不會吹進棉衣内部;
剛才那治保主任解開自己的系腰繩、給李二綁紮傷口時,他的棉衣就是處于跑風狀态了。
而剛才錢家駒之所以主動脫掉自己的外衣,那也是注意到那幾位都沒有外衣可脫,身上也不像帶有多餘布料的樣子,而要指望人家去脫内衣又太麻煩;那李二那棉褲的褲腿又顯得相當的寬松,指望着用繩子綁在棉褲腿外邊來綁緊傷患處止血,實在是難以達成目的。
他貢獻出外衣,就是爲了救人要緊,做爲一個高中生,他也有‘失血過多會危及生命’的概念;雖然新買的這件單衣花了家裏不少錢,并且要花費一定數量的布票,而且這件單衣被血浸染後、有可能就再也穿不成了,他當時卻是都顧不得了。
等他們幾個與李二一起快走到村口時,治保主任已經和另外幾個人趕着一輛馬車過來了,馬車的車闆上除了平鋪有兩張麥稭編織的草苫子之外,另外還有一個成卷的草苫子,李二被扶着躺到了車闆中間的草苫子上,頭枕着另外那卷草苫子。
從幾個人的簡短交談,錢家駒知道在這新出現的幾個人中,有村支書、有隊會計,還有一個趕馬車的車把式。
治保主任走到錢家駒近前對他說:“不好意思了,這事情還沒處理就出現這樣的意外情況,這李二得趕緊送到縣醫院去治療,你看你是在村裏邊等着我們回來呢、還是跟着我們一起去?”
錢家駒也明白,如果這李二的病情穩定不下來,自己還真的不合适抽身而去,當下回答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于是治保主任招呼那兩個民兵、李芳及錢家駒一起坐到了馬車的車闆上,在向村支書等告别後,車把式就駕馭着馬車開始上路;至于那兩個民兵所攜帶的步槍,則交給村支書收回到村裏了。
往縣城去需要橫穿過村子從村子的另一個出口出去,當馬車快走出村子時,李二的媳『婦』和一個半大的男孩趕了過來,這女的把抱過來一條被子給李二蓋上後,就在馬車上的李二旁邊,她随即接過男孩手裏的一碗水及一個粗糧饅頭,就讓男孩趕緊回家。
馬車是繼續上路,一個民兵幫忙把李二扶坐起來,李二媳『婦』開始招呼李二喝着熱水、吃着饅頭。
治保主任向錢家駒解釋了一句:“讓李二先吃着暖暖身子,等把他送到醫院後,咱們每人買兩個油旋燒餅,村裏報銷。”
錢家駒注意到,那兩個民兵在聽到‘油旋燒餅’時,臉上都顯得挺高興。
馬車行進時有些颠簸,但不影響李二吃馍的速度,他很快就喝完水、吃完了饅頭,然後重新躺下;隻看李二吃馍、喝水的狀态,大家這會都還感覺比較放心,至少不像那種傳說中的病危狀态。
李二的媳『婦』先仔細的把那個粗瓷碗,塞在朝着她這邊的、那卷草苫子的端部放好;随即她招呼坐在車尾的李芳去坐到她旁邊。
她拉着手足無措的李芳的手、臉帶歉意的說:“大妹子,真是對不住了,李二這個混球我回頭一定好好管教他,讓他好好的給你道歉賠禮。”
李芳漲紅着臉、難爲情的低着頭,不知該如何接話;她由于出身不好,平時和這些人就沒有多少交集,也沒啥話說;而眼下她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又不能不跟着一起去縣城,剛才她坐在錢家駒旁邊還好些,眼下坐到李二媳『婦』旁邊就已經别扭了,這媳『婦』又直接拿着這話當着大家說事,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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