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不再限制新宋币的使用,咱們的賦稅甚至可以收取他們的新宋币,這樣的話那些商人更樂意和草原帝國做營生。
第三個辦法是賣官,王庭也學着南人那樣賣官,以後凡有空缺都明碼實價的賣官,誰給的銀子多咱們就用誰,這樣不是就有銀子花啦。
這位女帝和女官口裏的“南人”,就是新宋國治下的宋人,草原帝國将治下的臣民分爲四等,他們把這最後一塊還沒有征服的土地上的人稱爲南人,是帝國之中地位最低下的賤人,他們要奴役、榨幹這群不服管教的下等人。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非常的骨感。
三少爺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此時,咱們的三少爺正在翠屏山精心制作鈔票呐。
趙玉林接下馬靈兒制造五億新币的單,第二天一早便啓程回到叙州。
魯有朋曉得他回來歡喜了,拉着一起去舊州壩吃酒。他笑嘻嘻的說老婆大人交代的事兒還沒辦呢。
老魯笑話他了,說就吃一台酒呐,不耽誤公事的。
兩人去了王德惠的荔枝青酒館坐下,老魯告訴他自己上年齡了,五谷豐太過甘烈不敢碰啦,隻能陪着哥兒吃點荔枝青水酒。
他聽着哈哈大笑起來。
說話間,王德惠已親自送上來酒菜,女人笑盈盈的坐到他身邊說玉林哥真是稀客呀,好久沒有回咱們宜賓來了。
他說就是嘛,這不,一得空就回來妹子的酒館吃酒啦。
王德惠心裏歡喜了,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圈淡淡的紅暈,陪着吃過一杯後便知趣的走開啦。
他給老魯講:先在山上住些日子再去新市泡溫泉。
老魯自然曉得他有的忙,叫不說别的,隻管吃酒。告訴他:玉清大哥回來了,感覺性子變了許多。
他說變好了就行,别叫變得乖僻了更難看住。
老魯叫趙玉林放心,有他守着定無大礙。
他說:切不可大意了,有句話叫樹大招風,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不守規矩,不講法制讓百姓戳脊梁骨。
兩人吃過飯後老魯便将他直接送去制币所忙碌。
導江縣的都江堰,馬靈兒和央金早就到啦,兩人拉着呼蘭遊玩了都江堰,巡查過導江縣衙後就要走了,呼蘭還有些舍不得她們離開呐。
馬靈兒說她幸福着呢,好好準備她的臨水街年夜飯吧,玉林哥兒要來都江堰陪妹子過年呢。
小女人當即愣住,臉上很快升起一抹紅暈。
央金笑哈哈的說美死小妹啦,可要把咱家院子打理好咯,那是将來要留給她爹住的。也别想還要繼續領着小盆友們賺錢啦,過年就跟着馬靈姐學做财務,朝廷裏的事情多着呐,不啰嗦了。
馬靈一把将央金拉上馬車,兩人将手伸出車窗外給呼蘭揮手告别……
呼蘭開森啦,送走兩位姐姐回去的時候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呐。
吳晶見到她驚喜的問:小媽好開森呐,又要帶着我們開新街啦?
呼蘭滿面春風的搖頭說不是。
吳晶又問:那是啥呀?咱爹爹要來看小媽啦?
呼蘭的小臉已經紅紅的了,抛出一句“早着呢”迅速鑽進屋了。
後面,幾個小家夥高興了,陳柳說咱們的新街賣的那麽好,爹爹看到了肯定歡喜。
朱富貴笑着說:就是柳弟在書院的學習沒跟上,叫爹爹曉得了……
他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符,還沒說出下文吳晶就叫他閉嘴了,瞪了朱富貴一眼說陳柳學習不好又不是沒用功,所謂因材施教,肯定是先生教得不好噻。咱家陳柳腦子聰明得很,那些亂七八糟的不學也罷。
陳柳的學習不得法,成績低下,他自己不好意思,拖沓着腳步走開。
吳晶在外面繼續唠叨朱富貴,當真是個老實人,咋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說點歡喜的話都不會。
其實,富貴憨厚老實,這丫頭心裏喜歡得緊呐。
朱富貴是軍師的兒子,他老爹被親媽害死,順風司秘密處決了他娘,富貴就成了孤兒,趙玉林把他當親兒子帶着,和吳晶他們就成了親密無間的異性兄弟姊妹。
富貴這時曉得闖禍啦,六神無主的像個跟屁蟲一樣順着吳晶走的道一路跟了下去。
翠屏山,趙玉林正在鬼谷裏和師傅們參詳制作新币呐。
他看到紙币所的師傅又老了一頭,心裏在感歎時光過得真快,歲月不饒人了。
戴所長告訴他鎮巴的紙不錯,咱宜賓也有好東西。他領着趙玉林去庫房取出一張大白紙出來讓他看,這是宜賓的造紙作坊做出來的,已經存放三年了,不怕受潮變質。
而且這種紙全是用紙漿尾窖的碳泥制成,摸着細膩光滑,十分平整順暢。
趙玉林覺得老戴把這紙給誇上天了,不過那手感确實比鎮巴紙要好。
他說那就試試吧,專門找個碳泥足夠的造紙作坊收購下來作爲下一次新版紙币的的原紙生産工坊。等到下一次更換新币的時候,咱們的經濟體量肯定大多啦,那時候一次怕要造它十個億。
老戴興奮了,歡喜的說他這就去辦。再将附近造紙作坊的碳泥都收購了加入防蟲防蛀的中草藥原料,定能制造出上好的原紙。
兩人出來,趙玉林繼續去搗鼓他的打碼機。
這次對機器的改進并不大,他認爲從保密設置的角度來看已經足夠了,需要給這台打碼機進行固定安裝,卡位打碼。
這樣改進過後師傅在操作時就方便多啦,打碼過後的鈔票看着也是整齊劃一、更加美觀大方。
趙玉林在翠屏山上忙活,叙州城裏的趙家老宅卻是吵翻了。
他大娘見大兒子趙玉清回來後哪也不去就坐在院子發呆,懷疑自家兒子流放嶺南這些年給官府治得變傻了。聽說趙玉林回到宜賓也不進家門,認爲三兒肯定是嫌棄他這個坐牢蹲監的大哥啦。
他大娘在院子裏指桑罵槐的唠叨了三房接着又罵四房、五房,把趙玉林他爹這個老秀才都聽煩了。
老秀才大吼一聲說還嫌家裏不夠吵嗎?
再鬧,再鬧老夫就住到三兒家裏不回來了。
他大娘就是個打蛇要上杆的主,一聽到老秀才要跑,就罵他嫌貧愛富,如今三兒飛黃騰達了就把她們母子給抛棄啦,走嘛,都走了這院子才清淨。
這就真的把老秀才給惹毛了。
反正院子裏的娃見到趙玉清這個大伯也是很生分,再讓他們兩個老人這麽一吵鬧都吓得縮在屋子裏不敢出門了。老秀才上去一招呼,一個個乖孫像沖出牢籠的小兔子,撒丫子就跑到大門外去等候他們的爺爺啦。
老秀才吆喝着趙玉林他娘出門,看到身邊一大群乖孫,心裏滿滿的自豪感,嘚瑟的踱起方步,領着乖孫就朝碼頭去,不多一會兒就過江到了翠屏山趙玉林的家裏,一問三兒呢?
咋不出來迎接?
女管家趕緊告訴他三少爺根本就沒回家,魯師傅直接拉去鬼谷忙公事啦。
原來如此,并不是他這個兒子官做大了不講禮儀嘛。
老秀才心裏更加歡喜了,對着他三老婆就說三兒沒錯,咱們就在這裏住下,等着三兒忙完了回來。
趙玉林他娘不是礙着一家團圓和睦的面子,早就想回到翠屏山了。聽到老秀才說就在這裏住下當然歡喜啦,立即招呼管家安頓她的乖孫。管家笑盈盈的說公子、小姐們都在占領房間啦,她這就去看看。
老秀才這邊剛把家安頓好,還沒喝上兩天舒心的熱茶,他的大老婆和大媳婦就過江來了,大媳婦兒進門就大喊“三哥兒,三哥兒呢?可要幫幫你大哥啊。”
老秀才出去吼了聲:嚎啥嚎?别嚎啦,三兒根本就不在家,忙着公事呐。
他大老婆坐下繼續哭嚎,一定要三兒拉他大兒子趙玉清一把,不然的話玉清就完啦,嗚嗚。
老秀才心裏超級煩了,這才剛坐下沒兩天呢,他也不曉得趙玉林啥時候出關。趙玉林他娘趕緊上去勸導大房,連呼大姐無慮,等三兒回來她就揪着不放,一定給大少爺安排妥帖了。
老秀才根本就不抱希望,吆喝她大老婆和大房媳婦兒快些過江去,别鬧得翠屏山都雞犬不甯。
攆走了大房,老秀才長歎一聲坐到院子裏曬太陽,趙玉林他娘過去挨着坐下說都是一家人,主君何必發那麽大脾氣?
老秀才憤恨的說這些年的禍事都是大房惹出來的,想着就叫人氣得吐血,後悔不疊,還好意思過江來鬧騰。
跟着又慫趙玉林他娘盡給三兒添亂,玉清的事情叫三兒咋辦嘛?
他娘說總是一家人呀,三兒那麽大的朝廷官員,找個讨食的差事總是得行的。
老秀才不屑的說僅僅是一個讨食的差事就讓老大滿足了,那大房一家子還用過江來鬧事?
他看老大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可别連累害了咱三兒。
趙玉林他娘就無語了啦,吩咐丫環換杯新茶來。
大理國皇宮,小皇帝正在召集諸位臣工歡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