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笑着說古井的酒好喝,老爹可别貪杯哦,喝多了一樣的要打醉拳。
她阿媽聽得笑開了,給她說她爹曉得的,古井的酒可貴着呢,陳師傅送來的又是古井的好酒,他爹早就在推辭,省着喝啦。
央金開森了,她的這個老爹嗜酒如命,根本就是個酒鬼,曉得省着喝已經很難爲他了。
她說陳師傅和咱是一家人,咱們吃的是自家的酒,咱爹歡喜就好,隻是别喝壞了身子骨。
她阿媽連說曉得呢,嘎真切。
“噶真切”是吐蕃語,翻譯成漢話就是謝謝,謝謝啦。這是吐蕃人真誠表達謝意的用語。她阿媽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句噶真切,足見内心的歡喜和滿足。
圖瓦自從到了貴州,等于是來到了極品的酒廠裏,天天吃着好酒根本就不在乎貴州城的大還是小,這裏沒有叛亂的煩憂,府衙不多的事情做起來就像在療養,他身心愉悅,身體棒棒的活到酸爽啦。
五日後,央金她們回到翠屏山,趙玉林和陳宸早已回來,兩廂合計,陳宸要留下來和呼蘭一起啓動榮德縣的公共馬車局籌建。
趙玉林和央金不能再有耽擱,立即返回成都。
一路上央金歡喜的告訴他,她爹圖瓦彭錯的身體好多啦,貴州的小城山清水秀,氧氣充足,她爹娘才住了一段時間就變得年輕了,額頭上的皺紋都少了許多。
他說那裏叫竹山呢,滿目蒼翠,看着就很舒服。
央金靠在他肩上說已經叮囑他老爹了,一定要下去監督着爲政清廉,不許欺壓老百姓。她希望老爹再幹些年也到台谏堂來做事。
趙玉林說那是當然,整合統一吐蕃她爹勞苦功高,這樣的官員都不能進台鑒堂做事,還有誰能去?
不過眼下的貴州還是以修橋修路爲主,将鐵索橋發揮到極緻,需要搭橋的地方都盡量搭建起來。
央金點點頭,卻說她想去邏些城了,當初可是答應了她要做吐蕃的女王。如今吐蕃已經回歸,她應該去啦。
央金去邏些城治理吐蕃,肯定能做好,這一點他絕對相信。但是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就分開,他舍不得。
趙玉林摟着女人的細腰說舍得走?
這裏的事情還多着呢,國家還沒有統一,他還要去征戰沙場,家裏沒人守着他不放心呐。
女人不說話了,伸出小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趙玉林說回去議事,他打算叫襄陽的女幫主去長沙主持大局,讓郭靖去荊湖南路淬煉新兵。荊湖很快就會成爲抗擊蒙軍的大後方,得實行軍管才行。
女人一言不發,繼續聽他說話。
他說荊湖南路眼下不适合大舉下派官員,倒是适合讓女幫主以江湖手段砸它一通,将禍害百姓的舊制酷吏和惡霸以特殊手段清理掉,牢牢的抓在咱們手裏。
央金給他講,說到那些舊制的官員真是可恨。
陳宸她爹陳芸到了利州,一半的事情都做不了主,還是哥兒的老丈人呢,人家就是不買賬,還拿出一籮筐的道理來爲難新官。
這次她們下去狠狠的砸了一下利州的官場,收押、抓捕的官吏都有真憑實據,隻是在轉運和漕運處就起獲了大量的贓款,髒銀,叫陳芸終于松了一口氣。
趙玉林歎息了一聲說都是守舊的觀念和銀子害得。
這人要是僅僅收一點禮,無所謂。
怕就怕他們不但收禮,還要伸手去抓拿,好事不做,壞事做盡。
她給央金說要好好總結一下方法,明年再下去督查的時候更有針對性的幹。
快到嘉定了,央金問他去看看掌門女嗎?
他說不去,咱們直接回成都。他已經讓魯師傅給掌門女傳信,回一趟襄陽先給她娘通通氣,免得她娘接到調職公文時發火。
央金聽着他如此懼怕女幫主這個丈母娘噗呲一聲笑了,問他怕啥?
趙玉林淡淡的說女幫主很任性的,卻是聰慧的很,是治理荊湖南路最合适的人選,相信她不會搞砸了,就是擔心女幫主脾氣一上來撂挑子不幹。
央金倒在他懷裏開森的笑着說:人家把乖乖女都給了哥兒還會撂挑子?
可能嗎?
趙玉林見識過女幫主的脾氣,剛才還是滿心歡喜的,立馬就會變得一臉烏雲密布,他心裏還真得沒底。
兩日後,趙玉林回到成都。老曹聚起諸公請他吃酒,爲他接風。
趙玉林把江南西路的情況給諸公簡單介紹後告訴大家:兵部要成立廣州守備軍區,拟任曹友萬爲主帥,統領江南四路的守備大軍和湛江海軍應對臨安朝廷,還要招募訓練新兵,籌措軍械糧草準備北伐。
老曹還在愣神,衆人已經議開了。他問趙玉林如此妥否?
趙玉林說有何不妥?
都是暫時的,眼下就友萬兄對江南熟悉,穩成持重,最适合做主帥。
衆人見他語氣肯定、态度堅決的說話,曉得趙玉林定是經過深思熟慮,馬上附和起來。
老曹也是放下心來叫不談政事,吃酒,吃酒。
散席後,老曹将趙玉林拉上馬車去他家吃茶,問他是啥意思?
曹友萬做廣州守備軍區主帥,等于江南的半壁江山都交給他曹家啦。
趙玉林說他的這種觀念是錯誤的,友萬兄稱職,咱們才用他做主帥,不是他自己稱王,咱們給他加的冕,咱們這是能者居之、任人唯賢。
再說了,江南暫時也用不着派駐更多的大将,連友涼兄他都想調去江北作戰呢。
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咱們必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拘一格降人材。
跟着,趙玉林告訴他打算調襄陽府的女幫主去長沙做荊湖南路安撫使,襄陽可以再調一名主事的過去,也可以不做安排。因爲往後神威軍要集中力量與蒙軍決戰,收複中原失地。
襄陽,即将成爲宋蒙決戰的重要樞紐,必然轉入戰時機制運行。
老曹說:那就找個人去協助興運做事嘛。
兩人定下大事後結束了談話。
回去,院子裏早就熱鬧起來啦。
暮春時節,草長莺飛,到處都是鮮花盛開,郁郁蔥蔥。女人和孩童在院子裏嬉戲追逐,趙光順時不時的吹響她的小螺号。
趙玉林走進院子中央一大群孩子就圍了上去要他一起玩,馬鈴兒趕緊過去解圍,招呼各家帶回去沐浴休息,孩子們聽到馬靈兒威嚴的吩咐立即散啦。
他笑呵呵的說當真是大娘,當家主母了哈,看把孩子們吓得。
馬靈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說就嘚瑟吧,當真能生,院子裏都要住滿娃了。
他心裏在喊冤了,這哪是他能生啊,明明是一個個女人逮住他就不放過,一個個都在可勁的生,才有眼下的大好局面嘛。
趙玉林的兩隻手時不時在馬鈴兒身上撓,十分享受的任由馬靈替他沐浴,兩口子迅速交流去内室了。
醒來,女人的手兒又在他胸口呼喚,點燃了胸中的激情,兩人又是一場電閃雷鳴的酣戰才停下來。
他摟住女人說情話,問馬靈兒咋像個母老虎要吃了他?
女人非常滿足,拍打着說讨厭,叫睡會兒。一邊說一邊往他懷裏縮,不大一會兒便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趙玉林小睡一陣後睜開眼睛見天色發亮了,輕輕起來練功,發現吳雨琦帶着火鳳凰還有順直娣她們已經操練啦,他稍微活動一下走過去加入了戰團,女人們的三柄長劍招招指向他要害。居然鬥得他不停後退。
火鳳凰笑着問他:昨夜馬靈兒叫的歡,吵得她睡不着才起來練功的,哥兒精神這麽好難道啥事都沒做?
馬靈兒是在騙人啦?
趙玉林哪敢接她的話,口裏大呼:看招。使出一招仙人指路瞄向火鳳凰。
央金在後面看見了哈哈大笑,問他:哥兒這是要告訴咱們,今晚要去鳳凰那裏了嗎?
趙玉林哪敢說話,使出手上功夫和鳳凰激鬥起來,邊上的吳雨琦已經在抄他的後路了。
仙人闆闆呐,女人們手裏握着的可是一把把精鐵打造的長劍。
他哪敢怠慢,左沖右突的低檔早已現象環生,順直娣又加入進來了。他見無處可逃,隻得彎下腰去,舉起手來投降啦。
女人們看到他一臉的狼狽模樣太滑稽,笑翻了。
鳳凰上去用衣袖替他擦臉上的汗水,心疼地說出了好多汗,走,回去沐浴更衣。
跟着就拉起他朝自己的屋裏走。
後面幾個女人捧腹大笑,調侃鳳凰也是太着急了嘛,借口哥兒出汗就拉進屋裏啦,真會找理由。
吃過早飯,趙玉林跳上順直娣的馬車去應班。
直娣嘟起嘴巴問他:哥兒來幹啥?
不去守着鳳凰姐姐?
趙玉林将她拉進懷裏問吃醋啊,渾身都是酸溜溜的。
女人在他懷裏亂拱,他說小心呐,這是上朝呢。今天咱們直娣要做公事房的主任啦。
直娣這才停下來說她都還沒準備好呢,這就要在中樞院和他們一起做事,不太好吧?
趙家人都進中樞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