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不大一會兒,這人就躺平不動啦。
小丫頭還在嘀咕,卻見那人毫無回應,府下身子怎麽喊都沒得聲音,立馬哇啦哇啦的大哭起來。
這時,從寶雞方向趕來的捕快到了,老實衛士将情況講清楚後吩咐道:三少爺有交代,這位小娘子要是沒人照顧,就送去鳳翔府的鳳凰夫人處。
跟着,衛士們上馬告辭,追趕隊伍。
坐在地下哭的丫頭已經止住了哭聲,問剛才難道是三少爺救的她?
真的就是三少爺嗎?
捕快見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丫頭也是沒好氣的說:一百五十步外輕松擊碎賊人天靈蓋,隻有咱三少爺才做得到了。
不是他?還能有誰?
丫頭聽了又開始在地上蹦跶雙腿哭鬧,說她的運氣咋就這麽不好呀,三少爺還沒焐熱她就丢下不管,和女妖精跑啦,嗚嗚,嗚嗚唔。
捕快才不管她這些,将屍體擡上闆車,把傷員和她也抱上馬車裏頭坐起,打馬叫去衙門寫案子。
趙玉林因爲道上突發的事件耽誤了時間,草草的住進郿縣,次日一早再行趕路。當他再扶肖豔上馬時小姑娘已經漸漸習慣,不再嗯、啊了。
肖豔跟在趙玉林身後趕路,腦子裏一直在回味昨天的公主抱呢,心道三少爺肯定打心裏是關心她的了。
不然爲啥她一聲輕哼,少爺馬上就将她摟在懷裏問長問短的呢?
還有,昨晚趙玉林當着肖豔的面吩咐洛銘秋,要他監督肖豔鍛煉身體、多吃東西,每天早上必須加一個雞蛋。
真是體貼入微呀。
肖豔心裏一陣竊喜,輕輕一揮馬鞭,小馬兒緊跑幾步追上去,跟在趙玉林的馬匹後面靠的更近了。
呵呵,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趙玉林信馬由缰的跑在前面,如何曉得背後姑娘肚子裏的小九九在噼裏啪啦的盤算。
天将黑,終于趕到了長安城。
馬靈兒在城門外的十裏長亭将他接住,趙玉林略帶責備的說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出城這麽遠來幹啥?
天也黑了,多危險呐。
馬靈笑哈哈的說眼下關中可以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安全的很呐。
他反問道:“安全?咱們在來的路上就遇到兇殺案了,哪有啥百分之百的安全?還是小心爲上的好。”
馬鈴兒曉得趙玉林是愛護他,嗯嗯的答應,問他在哪裏遇襲?哪裏發生兇案了?
趙玉林倒是笑笑說不關這裏的事,是在鳳翔府那頭。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府衙,趙玉林沐浴更衣出來,侍女已經擺上了酒菜,一家人觥籌交錯的開吃。
他問吳雨琦,這次生個兒子滿意啦?女人的臉上立即紅霞飛,夾過去一大塊肥肉叫他吃。
馬靈兒立即喊:“喂他嘴裏,堵住他的嘴。”
趙玉林得了倆兒子開心啦,可是忙的還沒給娃取名呐。
吳雨琦給他講:她們兩姐妹上了終南山,她爹胡一刀作主,請曾道長起了兩個名字,她的娃叫趙光遠,馬玲姐的叫趙光源。行不?
趙玉林當即舉起杯子祝賀,說感情好啊,咱們的娃粘上了終南山的靈氣,将來定有大大的造化,長命百歲。
飯還沒吃完雨琦就走了,要去順風處加班。
趙玉林看她偷笑的離開,懂她的深意,陪着馬玲去院子裏散步。
時節已過中秋,長安的夜晚涼了,微風中槐樹的葉子紛紛揚揚飄落。
馬靈兒笑着說天涼呐,咱們還是進屋吧。
兩口子回屋很快就熄滅了油燈,不一會兒,身子下面的大床便很有節奏的搖晃起來。
半響過後,女人長出一口氣縮在他懷裏假寐,問他都不說話,是不是沒有伺候好哥兒?她可沒有小妮子的手段多。
趙玉林輕輕捏了捏她胸,女人嗯了一聲靠得更緊了。
他問吃醋啦?
咱雖說沒有妻妾之分,她還是這家裏的老大嘛,有誰不服了?
女人在他懷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趙玉林說她的手段不多,但相公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呀,不信就試試看。
随即啓動他的魔爪展開了進攻,女人立即哎呦,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兩口子很快又激鬥在一起。
大理國皇城,段小林和趙思涵也在夜話呢。
趙思涵埋怨她老人公了,大理的小皇帝竟然密令軍隊西進和神威軍搶吐蕃的地盤。
此時的吐蕃國内都是大大小小的一個個贊普割據,如何經得起新式武器武裝的大理國新軍突然打擊?
大理國軍隊呼啦啦一趟沖進了吐蕃邊界百裏才紮下營寨,沒幾天就來消息說神威軍西進雀兒山了。
段小林倒是不以爲意,他站在大理國的角度看問題當然沒有錯,憑啥子就隻能是神威軍去占領吐蕃國的地盤?
他們大理國過去受夠了吐蕃國的欺負,如今有實力了,就不能割下一塊肉回來嘗嘗?
趙思涵長大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當然曉得他哥的雄才大略,将來大理國都要一統在華夏國的版圖以内。小小的大理國要人沒人,要銀子缺銀子,又何必去和她哥哥争天下呢?
兩口子話不投機,背靠着背睡去。
北方關中的天,先亮了。
馬靈兒還在熟睡,趙玉林已經悄悄的起床出去,雨琦都在在外面練功了。
女人用都懂的語氣問他:哥兒起來的好早啊,都不再多陪陪姐姐?
趙玉林笑嘻嘻的過去挨着她說:靈兒沒力氣啦,要不咱們回去補瞌睡?
吳雨琦吓得立即跑開啦。
他連了功回去,守着廚房做好荷包蛋端進屋裏,女人還慵懶的躺着不動呢。
趙玉林把手伸進被子撓她腳闆心,馬靈兒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原來人家早醒啦。
他努努嘴叫坐起來,一口一口的喂女人吃了才出去,馬靈兒幸福的掉下了眼淚。
吃過早飯,肖豔報告說苗總參軍已經派人來問了,看少爺上午有空不?有事要商議。
趙玉林說老苗早遲都可以說事的,啥時候叫人家等起了?
馬靈兒說那是苗老哥曉得哥兒剛到,有意等候着呐。
他立即吩咐有請總參軍,回屋穿戴整齊去了小客廳坐下。
這才沏好茶,苗貴就疾步進來了。
趙玉林問何事急的,老哥像是跑步過來了。
苗貴笑呵呵的說哪有啊,就是走得快了點。
他說咱倆誰跟誰呀,早晚都可以說事的,卻要使個人來先問問?
苗貴笑呵呵的說少爺不是剛回來嘛,定和嫂子們有許多體己話要說,兄弟如何耽誤得?
趙玉林聽得哈哈大笑,連說老哥懂得起,唠叨了一晚上都還沒說夠,今晚上還得繼續。
這下輪到苗貴大笑了。
他叫說正事,有啥着急的。
苗貴馬上看着三步之外的肖豔了,小姑娘臉蛋绯紅,正羞澀的站在那裏呢。
趙玉林說無妨,随便講。
苗貴卻說就是關于肖豔的,樞密院來了官文,要将肖豔押去臨安治罪呐,咋辦?
肖豔聽到臨安要收押她回去治罪,渾身發抖,懵逼了。
她已經曉得,皇帝就是她老子,所謂虎毒不食子,這皇帝老子是咋了,竟然要将她押解回去治罪?
趙玉林将肖豔叫道身邊說咱們不用理會樞密院,他已經寫了奏折,不要啥蜀王的封賞,請求官家免了肖豔的罪責,這還不夠嗎?
苗貴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問他咋能随便舍了蜀王的封賞?可是官家天大的恩賜。
他笑笑說都是虛的,沒啥實際意義。咱們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苗貴問咱這裏要不要做個姿态,免得那些皇室愚忠的老夫子們對着咱神威軍噴口水。
趙玉林搖搖頭說不用,他擡頭問肖豔,舍得換下軍裝,穿幾天紅妝不?
小女子不解的看着他。
趙玉林說就是暫時解除軍職,穿上女兒裝跟在他身邊。
肖豔立即開森的點頭同意,她現在隻想陪在趙玉林身邊。
這個問題算是迎刃而解啦。
趙玉林見苗貴還有疑慮,說無所顧忌,他會再給曹大将軍解釋的,朝廷來人詢問,就說咱們已經解除了肖豔的軍職。
苗貴點點頭,告訴他軍情嚴重了,大帳的參軍們彙總各路情報分析,綜合判斷北蠻今年極有可能走東路大肆進攻。苗貴告訴他,最近收到丐幫密信,發現呼畢力和草原大皇子秘密到了山東魯王處,山東蒙軍正秘密向南集結。
但是,南陽的蒙軍卻換了主帥,擴端坐鎮整軍,有進攻南集團核心要地西峽鎮的可能。靈州的蒙軍也在成建制演練,不斷接近固原城。
趙玉林想了一下說:他還是認爲蒙軍的西征軍還沒有回來之前,不會對秦鞏地區發起大規模進攻。因爲他們已經嘗到了苦果,兵力在十萬以下的對攻他們輸多赢少,不可能還幹這樣的虧本買賣。
但是,蒙軍對咱們局部的防守弱點有可能進行蠶食,就像咱們拿下他們的個别州縣一樣,要有防備。
接着在分析中路戰區。
擴端到了南陽,會不會進攻西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