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問題是,那些投降蒙軍的漢兒軍轉過身來就成爲進攻南宋的急先鋒,調轉弓箭和刀槍狠勁兒的朝宋軍身上招呼,手段比蒙軍還狠,荊湖沿江防線的形勢岌岌可危。
皇帝正在和新進的小才人找樂子呢,他掰着小美女的指頭算了一下,這一年,除了他偷跑出去找匡思思尋得的歡娛,讓他開森的就隻有趙玉林送給他的那隻大金鼠啦。
大金鼠的意義不在于财富的多少,而是幫他鏟除了一個暗藏在都城威脅九五大位的毒瘤,使他放下心中的包袱輕松了許多。
然而,據聞那趙棄兒又奇迹般的治好了傷,活蹦亂跳的去了關中啦。
他心裏已經矛盾起來,希望趙玉林爲他做事創造奇迹,看到不斷壯大的神威軍又擔心趙玉林裂土爲王奪了他的江山。
皇帝心中有氣,精神分裂,手上突然加大了力道,猛的掰扯小美女芊芊細指,這可是宮裏供他玩耍的細瓷級美女啊,如何承受的住,啊、哎呦、哎呦呦的疼呼起來。
皇帝終于從無限遐想中醒轉,旁若無人的丢下宮女,邁着九五至尊的步伐去公事房找宰輔們說事啦。
四日後,趙玉林趕到武關,南集團主帥楊興運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見面就将長安的密信給他看:苗貴十萬火急的報告,蒙軍兵發固原,洛川正面的敵人也在集結南下了。
他問楊興運怎麽看?
楊興運覺得不排除敵人會進攻固原,窺視鳳翔府的可能。但是這個季節蒙軍賴以生存的牧草都沒冒牙,他們要全面開戰,可是對神威軍有利的。
倒是東邊的塔擦兒集團不動,有點奇怪,周圍都被他們破壞了,一遍荒蕪,遍地都是牧草再加上漢兒軍領路,那才是指哪打哪,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呐。
楊興運問他,要不就調三縱去關中支援盧華才?他手裏還有遊擊軍和訓練成熟的守備隊可用,頂住塔擦兒不是問題。
趙玉林叫先别急,繼續趕路,隔日便到了西峽鎮,顧山和曲正祥、張琦他們已經到了。
一群人的屁股還沒坐熱呢,長安中軍大營的急報又來了,蒙軍分兩路一東一西大舉出動進犯洛川,攻勢兇猛。
苗貴他們東集團判斷,蒙軍對固原是佯攻,洛川方向的敵人肯定是主攻。
楊興運緊張的說将三縱調過去吧,防守武關和西峽的隊伍立即馳援關中?
趙玉林依然淡定的說急啥?
轉身問顧山敵情如何?
顧山報告北線敵人依然是偵查襲擾,沒有敵情變化。
曲正祥說遊擊軍的壓力就大了,蒙軍和漢兒軍聯合包抄,再加上叛徒的出賣,損失很大。
張琦報告,南陽的蒙軍每天都在訓練,順風處抓到到過他們南下襄陽的哨探隊,偵查的範圍進抵襄陽城下了。
曲師傅補充說那沿江制置使趙凡和一衆屬下吃喝嫖賭,又不信任投降過來的金将官員,各地投降蒙軍的就如野火春風,難保襄陽城裏沒有和北蠻聯絡,暗通款曲的。
趙玉林想了一下說雖然形勢如此,他還是覺得蒙軍的打擊重點在這裏。或許敵人就是在等着咱們支援關中才會出手呢,那就如他們的願吧,
他叫顧山将三縱的各級副職留下一名,他的第五總隊也秘密留下來,補充守備隊進去後立即帶領三縱急行軍開赴關中接受苗貴調度。
跟着就給苗貴手書密信一封叫顧山帶上趕緊出發。
接下來,他們再一起召開軍事會議讨論。
趙玉林叫楊興運說說看,接下來咋辦?
楊興運說洛陽、南陽一帶進駐了大量蒙軍,遊擊軍的生存環境惡化,已經不适合分散行動,幹脆收回來。
洛陽、南陽一帶敵情不明,還需嚴密監視,做好戰鬥的準備。
趙玉林點點頭,笑着說咱們就搞個新鮮事,立即以三縱留下的骨幹和遊擊軍一起成立新三縱隊。
他叫張琦馬上帶人回去,通知各地遊擊隊全部撤退回來接受整編,和三縱留下的第五總隊一起組建新三縱,曲師傅爲縱隊長,劉啓光做副縱隊長,迅速将縱隊組建起來。
這個劉啓光就是第五總隊的隊長,此人是當年顧山在執行洛陽戰役時收編,帶回來的民軍首領,對河南洛陽一帶的情況很熟悉,趙玉林剛才有意叫顧山給留了下來的。
衆人一聽樂了,三少爺就是有辦法呢,立馬變戲法似的搞出個新的縱隊來。
他給楊興運交代,立即讓後勤秘密做起新三縱的旗幟來,他有用。咱不但要建立新的三縱,還要建立新的二縱,都悄悄的把旗幟給做好了。
楊興運臉上一喜,立即去做安排。他在金州,洋州和南鄭訓練的新兵足以編成一個縱隊,眼下急需用兵,正好排上用場。
人都走了,趙玉林握住曲正祥的雙手說又要叫師傅受累啦。
曲正祥樂呵呵的說師父可不敢當,想當初掌櫃的真沒看錯人,十年不到,哥兒就将神威軍做的如此龐大,可喜可賀呐。
曲正祥說的掌櫃就是陳曉敏的父親陳忠順啦,肯定沒看錯人。
當時陳忠順想的就是釀出美酒來,如今不但美酒飄香,銀子賺的嘩嘩流淌,趙玉林的神威軍已經發展到幾十萬人,地盤一天天擴大,俨然就是大宋的西北王。
趙玉林給他講:新三縱初建,多數都是遊擊軍,還需要師傅主持大局,待隊伍穩定後再請師傅回來主持順風處。
曲正祥點頭,說他老了,能和他們這幫年輕人一起見證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已經非常滿足,做啥事都行。
趙玉林不再墨迹了,送走曲師傅回去休息,順風處将他安排在一處精緻小院。耿飛虎告訴他這間院子的主人過去是西峽的大戶,長期橫行鄉裏、惡貫滿盈,金國完了又投靠北蠻變本加厲的害人,二縱收複後清匪反霸給鎮壓了,院子也收歸官府所有。
呵呵,出來混是要還的,任憑你有多大的能耐必須走正道。
趙玉林覺得院子倒是修造的不錯,轉了一圈進屋,順直娣已經給他沏好峨眉雪芽,他問:“不是有清城茶嘛?”
直娣瞪他一眼說掌門大美女送的呢,咋啦?
跟着又補充一句說:鳳凰姐姐叫不吃清城茶了,她懷疑玉陽子心裏有鬼,還是魯師傅特别叮囑的呢。
原來如此,自從趙玉林在新市鎮吃了玉陽子的丹藥後病情突發嚴重,差點沒命後他就沒有看到過清城茶了。
小女人将茶碗遞給他,看着吃了一口問好喝嗎?
趙玉林笑笑說暖心呐,真舒服的。
小女人酸他,是掌門女暖心吧?一說到此女哥兒就樂呵呵的。
趙玉林叫她别亂說,人家可是救命恩人。
小女人笑嘻嘻的說還是她的恩人呢,不然,沒了哥兒,哪來她的歡喜?
趙玉林不理會了,去書房對着地圖沉思,他覺得這次草原大汗在下一盤大棋,用兵增添了一道神秘色彩。
以往蒙軍出動總是馬嘶人嚎的先聚集起來,可謂敲鑼打鼓,提前就告知對方他們在磨刀了,準備進攻啦。
這次戰争的時間提前到了早春不說,洛陽、南陽一線還看不出打仗的痕迹,難道他們真的要在洛川搞事,進軍長安?
他有點想不通,十萬人馬就想打進長安城?這也是太不把神威軍放在眼裏了嘛。
二月末啦,西峽的夜晚都還有點涼,趙玉林就着火爐躺在椅子上假寐,順直娣過去給他按摩太陽穴。
他問直娣累不累?
他們真是來去匆匆,短短時間裏就從漢中到關中,又一路趕來西峽。
小女人說不累,過去做整軍事務時她參加過一次追擊逃犯的行動,連續三天三夜不停的追,還都是走路呢。
趙玉林誇她不錯嘛,身體棒棒哒。
小女人輕輕的在他臉頰上拂過,做出一臉都懂的表情問他,身體行不行難道哥兒還不曉得?
咱們山裏人可不像城裏的公子、小娘子嬌貴,每天都鍛煉着呢。
趙玉林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蠻|腰說嘚瑟嘛。
順直娣作勢正要打他,門外衛士高喊:“少爺,水師周大總管來啦。”順直娣馬上站起來整理衣服。
他非常喜歡自己的這幫兄弟,很懂得起的哈,曉得新婚燕爾難免要卿卿我我的,看到有人來總是老遠的大聲報告。
趙玉林站起來剛到門口,便見到一臉黝黑的周平進來了。
他笑哈哈的喊“周總管來啦,小嫂子快上茶。”
順直娣盯了他一眼,給周平送上茶碗,黑臉周平立即恭恭敬敬的接住,品了一口就放下來要他下令給任務。
趙玉林說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呢,叫他找楊興運去商議。
周平像個小媳婦似的說楊主帥就叫他搶運糧草,預防北蠻偷襲,但是水師下面幾百條船了,天天都在練着卻成了擺色,總不能老是當縮頭烏龜嘛。
哎喲喲,周大總管想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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