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宸歡喜的請餘街吃酒,咱們設家宴款待餘公。
餘街樂了,幾個美女輪番端起杯子勸酒,還不用趙玉林出手,餘公就暈暈的的啦。
夜裏,趙玉林去陳宸房裏侍寝,問她沒能去中樞院做尚書,受委屈啦。
女人幹勁十足的說她才不在乎啥官位呢,隻要有事做就行。還叫他别胡思亂想,做好當下。
一邊說一邊迅速在他身上動作起來。
呵呵,小女人真是的,做啥事都不亦樂乎。
趙玉林很快就陷了進去……。
河北大興府,草原帝國的大猛哥和呼畢力還在吃酒叙話,讨論軍務。
呼畢力将銀子花在刀刃上,買通神威軍的山東投誠軍将領,拉走了李檀手下五千多人,還輕松得了兩座縣城,大猛哥吃驚了,歡喜的在大興府住了下來。
此時的北方還是天寒地凍,草原王庭四周不曉得堆積了幾尺厚的雪,大興府就比王庭暖和多啦,猛哥自然願意在此歇腳。
這厮也不僅僅是在此花天酒地的避寒快活,他順勢整編了帝國的王軍,手裏又握着十萬精銳啦。
大猛哥給呼畢力講,咱們還是要繼續進攻,南進,南進。
不說别的,就看這天氣,漠北撒個尿立即就凍成冰條,大冬天的隻能窩在帳篷裏造孩子,各路王爺誰不願意到南方來快活?
呼畢力說:難呐,接連征戰,咱們的人馬越打越少,失去河北的精鐵冶煉基地後咱們缺鐵,士兵都達不到人人一把彎刀了,對面的新宋軍隊卻是越打越多,裝備精良。
這次投誠過來的新宋軍中,神臂弩,火铳和迫擊|炮之先進就是他們想象不到的。
呼畢力早就拿到了迫擊炮的樣品叫工匠試制,但是無論如何都造不出來。因爲這個必須有先進的機床才能加工成型。
還有就是原材料,他沒有上等的玄鐵,根本做不成精巧的零部件,這就加大了他仿制的難度。
大猛哥不悅的說:咋辦?難不成咱們就蝸居于此?小四啊,咱們可是兄弟,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咱們要南下奪取南蠻的城市,奪取南蠻的精鐵爲我所用。
呼畢力搖搖頭,認爲難上加難。
因爲他要的精鐵不是大名府生産的,那貨雖然叫精鐵,是他們自己叫出來的。真正的精鐵他們應該叫玄鐵,是趙玉林用金沙江上渡口鎮的鐵礦精煉而成的。
他給猛哥講:神威軍又開始新一輪整訓了,這是針對他拉攏山東軍投誠後有目的的輪訓。
神威軍不急于和咱們打仗,而是停下來一心搞軍訓。據聞是楊興運親自坐鎮滄州,叫全軍開展憶苦思甜會,狠抓軍将的違法違紀行爲。
這一招夠狠呐,那些貪污腐化不走正道,平時在士兵面前作威作福的軍将肯定要被拿下,而這類人正是他花重金拉攏的對象,今後他還想再策反、瓦解神威軍就難上加難了。
大猛哥不屑的說:這種陰招要使,但是咱們還是要敢于舉起彎刀拼命。
咱們的爺爺輩不是就靠手裏的彎刀和弓箭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叫他們的軍器和賤人都爲我所用,供我驅使。
呼畢力繼續搖頭,認爲那是過去了,眼下的新宋國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接連繼任的國主都是勤政務實在幹,新宋國的實力呈現爆發式的增長,早已不是我草原帝國能征服的啦。
相反,咱們還要防備新宋國和咱們死磕報仇,将咱們逐出草原。
呼蘭妹子來信了,她親自乘坐了傳說中的火車,就像巨龍在飛奔,趙玉林還在上面做了茅房呐,就是說他日坐上火車餓了可在上面用膳,困了就在上面睡覺,連出恭都不用下火車,一天下來要走多遠?
猛哥吃驚了,神奇的問了一句:真的?當真的?
大猛哥也是和神威軍面對面交過手的,有親身感受,聽呼畢力講過之後慢慢相信了。
但是,心中依然有一萬個不服。
爲啥他的運氣就那麽差,雖然做了大汗,面臨的卻是一隻猛虎,而且還是一隻有頭腦的猛虎,不是見到食物就撲上來的傻老虎。
他猛的一仰脖子幹了杯中酒,叫别說這些喪氣話,咱們也好好把家底魯一魯,形成一隻鐵拳再砸出去。
成都,順直娣也在錦官城開會,商議新年重點事務。
趙玉林給諸公講:過去大宋的土地就快收複了,新宋與草原帝國的戰争進入了最後的決戰,諸公務必謹慎行事,做好本職,保障前線所需。
大家也不用太擔心,草原帝國不斷的丢城失地,已經後退到長城一線,他們失去了獲得稅賦的土地,失去大量人口後要想組織起大的反攻已是不可能,除非他們西征的大軍回師中原,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咱們新宋有決心,有實力擊敗一切敢于來犯之敵。
諸公聽到趙玉林如此說來,非常的解氣,聯想到這些年新宋一步一個腳印的幹,将敵人一拳一拳的驅趕過淮河,打退到黃河以北,驅逐至長城還真是不易。
趙玉林告訴大家,今年要好好的整頓官場,狠狠治一治官員的貪腐和懶政不作爲之風,扶貧濟困,讓天下百姓感受到朝廷的關懷。
這個議題一出,諸公都是颔首,順直娣馬上接話說:如何做,要聽聽諸公的建議。
各部門很快形成督促巡查的方略,央金現場征求意見,安排巡查組離京巡查地方。
趙玉林說:軍隊的巡查整頓已經開始。咱們地方的整治不能走過場,巡查組特别要注意那些百姓告狀多的,财務混亂收不起來稅賦的,都要仔細梳理一遍。
接着,餘街舉薦夔州路的楊志善任水部尚書。餘街詳細介紹了楊志善夔州治水的情況,認爲此人老成持重,适合水部尚書一職。
衆人聽完介紹,曉得此人是從宜賓出來的,和趙玉林是一路人,業績擺在那裏都沒有話說,隻是誰做夔州路安撫使呢?
趙玉林提議調武威的張憶唐回來任職夔州,一是因爲此人在武威太久,應該異地任職,二是此人在吏部的各項考核都不錯,可作爲他日甘肅路安撫使的後備人選繼續鍛煉。
諸公一想到甘肅的安危,選拔一名合适人選着實不易,一緻同意他的提議,調張憶唐入蜀鍛煉。
這時,央金發言了,她說呼蘭在溫江幹得還不錯,變革的架子已經搭起來,提議讓邛州知州和央金調換,叫這位知州好生學學鄉村的變革。
這個,諸公就有些不理解了。
呼蘭在溫江幹的好好的,爲啥要調去邛州?
順直娣笑盈盈的說:調個縣令、知州本是小事,然而呼蘭是咱家姐妹,必須得給諸公講明白,往後咱們新宋國直接和呼蘭大哥的草原帝國對壘,趙指揮使希望她遠離新宋的政治中心,不受任何幹擾的做事。
趙玉林咳嗽兩聲後笑着給大家講:别看邛州遠離成都,那裏還是有寶貝的呢,調呼蘭去那裏能更好的發展邛州的經濟,讓百姓富起來。
諸公見他們一家人都在解釋,這是打定主意了。
華嶽馬上發言支持,笑呵呵的說就是一件小事,用不着這樣鄭重其事的。
衆人都笑了,樂呵呵的颔首。
回去,順直娣就逮住趙玉林要他侍寝,嘴裏還不住的唠叨他特寵小老婆,還要專門送呼蘭去邛州上任。
他記得陳宸講過,邛州的官員以爲山高皇帝遠,辦事拖沓,下邊的縣份盜賊出沒,他要親自去看看。
央金問他打算何時出發?
趙玉林說事不遲疑,明日一早就走。
央金給他說不是一早不一早的問題,順風司大總管冬梅認爲暗藏的敵人無處不在,務必提高警惕做好安保。
順風司做了安排,讓一路人馬走水路直接去漢中,迷惑敵人。
趙玉林想了一下說:“既然要迷惑敵人,那就再來一路,讓一部分人化裝走導江縣去保甯府,我領着精騎直插溫江。”
次日,天剛蒙蒙亮,衛隊長左良臣将他叫醒,衛隊護着三輛馬車出發去南門碼頭。
跟着又是一隊人馬護着三輛馬車往西門而去。出城門五裏地後車隊停下來,分出一小隊精騎直奔溫江。車隊繼續前行約二裏地,一隻隊伍加入進來,保持着隊形向導江縣走去。
天亮後,趙玉林進入溫江縣城,呼蘭驚喜的看到滿身露水的夫君站在衙門口,撲上去啪的打了個響啵,心疼的問他咋就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趙玉林笑嘻嘻的抱起女人朝衙門裏走,叫她抓緊交代,收拾行囊去邛州赴任。
呼蘭歡喜啦。
沒想到她在新市随便一句話,趙玉林都記在心頭。她說有老學究迂夫子責罵她是北蠻鞑子,想離成都遠一點做事,那時還擔心趙玉林責備她大驚小怪的不支持呐。
今天,她的男人竟然要親自送她去邛州上任。
小女子迅速将公務移交出去,打點行裝出發。
城南的楊柳河邊,溫江人正在與天鬥,與大自然鬥,修葺楊柳河擴大城池呢。他們飛快的渡河趕路,來到大邑後換了馬匹,穿上守備隊員的服裝徹底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