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的親衛啥都不顧了,拉着他連滾帶爬的逃命。
塔擦兒獲悉解成偷襲失敗,立即放棄了正面進攻,幹淨利落的退兵。
夜裏,大同的猛哥汗就得到了前線戰敗的飛鷹傳書,無奈的幹笑一聲,感歎趙玉林的手下厲害,不是瞌睡蟲。他無所顧忌的公開亮相,擺起草原大汗的儀仗東去大興府……。
趙玉林此時還被大猛哥的妹子壓在下面喘氣呢,小女子難得和他聚在一起,沒人争沒人搶,逮住就朝死裏弄,他哪敢不從。
待到呼蘭醒來,柔情似水的用小嘴巴捉弄他,兩口子又燃起熊熊烈火。半響過去,小女子才拉歡喜着他沐浴更衣,出門去乘坐火車。
新型的試驗火車已經造的近乎後世的綠皮車,比較先前敞篷車又前進了一大步,新修的站台還有售票窗口供前來參觀試坐客人買票上車。
一張張硬硬的長方形車票印制得大方美觀,手拿車票的遊客十分不舍的看着檢票員用剪刀剪去一角,有的還心疼的大呼剪少點,别給他弄壞了。
趙玉林像個普通旅客一樣陪着呼蘭上車坐下,一聲汽笛長鳴火車動了,轟隆隆的來到一個盛開油菜花的拐角放慢速度,拉響汽笛,車頭兩側噴射出蒸汽穿行在油菜花海,山上,山下和火車上的人都在大叫歡呼,壯美極啦。
小女子拉着他玩了半天回家興奮的講述所見所聞,趙飛燕不爽了,撫摸着肚皮說今日就痛了三次啦,他倆倒是玩得開森,饞人,太過分了,而她卻眼看着天氣這麽好就是不敢出門。
呼蘭哈哈大笑,得瑟的說:正好方便她獨占玉林哥。
下午,陳宸和吳雨琦到來,陳宸一進屋就說過年了,她這個知府忙活了那麽長時間還沒耍過一天,這就徹底給自己放假來新市過年啦。
吳雨琦也是一臉得意的看着他,似乎再問:不行嗎?
趙玉林馬上說:姑奶奶些籌齊了,正好和飛燕一起玩玩鬥地主的遊戲。
陳宸叫他奉茶去,她們四人要甩二,打升級。
侍女馬上将一副嶄新的指派送了上來。
陳宸接過去熟練的洗牌,啪的放到桌子中央說:國主開頭,摸,飛燕。幾個女人很惬意的玩起了紙牌。
三日後,飛燕順利産下一個大胖小子,讓呼蘭羨慕死啦,不停的嚷嚷着她也要生一個,衆女聽得歡笑。
趙玉林抱着嬰兒樂得合不攏嘴。
北方的大興府,猛哥正舒爽的端着馬奶金碗吃茶,帝王派頭十足的聽取呼畢力的奏報。
猛哥在大同府打雁門的主意沒有得手,呼畢力在大興府圖謀神威軍占領的河間府卻是小有所獲。
這厮沒有像猛哥那樣挑硬骨頭啃,而是瞄準李檀的山東軍下手,利用漕幫弟子做掩護,專找過去和史天澤交好的軍将以策反、詐降的方式,騙開了河間府三座城池,拉走李檀手下五千多人。
這個損失對新宋的神威軍無所謂,對于山東軍團來說就大了。
幸虧神威軍有順風處,部隊建立了各級士兵委員會。開封以丐幫弟子爲主的消息打探靈通、及時,叛逃的這部分軍隊在神威軍的追擊下隻顧脫逃,無法帶走先進的投石機,但是已經裝備的迫擊|炮輕便好搬運,丢了好七門。
而且,因爲呼畢力神速進兵,神威軍丢了河間北面三縣。
呼畢力不敢貪功,把這些功勞都歸集到大汗洪福齊天,他是托大汗的洪福才有此寸功。
大猛哥心中歡喜,初步嘗到了做大汗受萬人敬仰的快樂。
楊興運、李大奎和李檀這些神威軍的将領就郁悶了,一邊老老實實給中樞院和趙玉林寫呈文,一邊檢讨自己的過失,強化基層士兵委員會和各級軍将的掌控。
這是他們這些所謂的粗人忽略了隊伍的思想建設,山東軍是成建制的投誠軍,這樣的隊伍并不像其他軍隊是一路跟蒙軍拼殺成長起來的神威軍,各級軍将都是堅定的抗蒙勇士。
再加上李大奎重視戰績,輕視隊伍的士兵會建設,簡單的認爲李權、李檀父子一心回歸,山東軍就一心跟着新宋走,一心抗蒙了。
其實是兩碼事。
楊興運接到密報後震驚了,立即調二縱頂上去,派出軍紀監深入整訓部隊。
如此,大興府方向敵我雙方沿着實際控制線脫離了接觸,形成一道上百裏寬的緩沖區,雙方都在整訓隊伍,積蓄力量。
趙玉林接到順風司轉來的密報已經滞後三日,他對着呼蘭淡淡一笑說:他哥策反的招數屢試不爽啊,居然拉走了李檀好幾千人馬。
呼蘭眉頭一緊,問他就不惱她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咱新宋使絆子。
他笑着說這是兩國交兵呐,也可以說是兄弟争天下,如此大事,誰惱誰?
都是在幹頂天立地的大事情。
他在密報上隻批了幾個字,建議兵部整頓軍紀。
新宋眼下有幾十萬上百萬軍隊,出幾個敗類很正常,隻要找準問題下手,不懈怠的幹下去,就不怕這些毒瘤切除不了。
成都,順直娣就有點急了。
這位小女子初領國務感到重任在肩,啥都不敢有馬虎,春節都拉着馬靈他們在成都守着。
當她看到河北軍中的變故一下子就慌了,連說如何是好?
央金淡定的給她說急也沒用,無慮的,楊将軍不是已經有奏報穩住了前線,便是無妨,将密信發給玉林哥,看他是何意見再做定奪吧。
火鳳凰擔心順直娣剛做國主沒經驗,手忙腳亂的出錯,也是守在成都沒離開。她叫直娣先發一道公文去邊關肯定前方将士的功勞,诏令依據實情穩中求進。
鳳凰給她講:邊關隔着天遠,咱們不曉得實情,不宜做具體的安排,應該讓前方主将自處,玉林哥就是這樣做的。
順直娣立即親自草拟公文發了出去。
隔日,趙玉林的批示就到了,鳳凰笑盈盈的說:看看吧,哥兒都不把這事當回事兒啦。
央金問她們:全國有多少兵啊,邊關有多少兵啊?出點這樣的事情很正常的,這就需要咱們的鳳凰将軍出馬了。
火鳳凰嘚瑟的說:那是當然。
央金笑嘻嘻的說:要是哥兒在,肯定要問姐姐了,那褲腳都沒燃起來,褲裆咋就燃了?
幾個女人開始還沒聽明白,稍一思索馬上就醒悟了。馬靈兒笑哈哈的說:那是鳳凰坐到火盆上把褲裆給點燃啦。
衆女聽着笑得前仰後翻。
央金認真的講:說笑歸說笑,鳳凰姐姐的整軍卻是需要從最下面的士兵會做起,不能馬虎手軟。特别是那些投誠軍更要紮紮實實的辦了,咱們既要相信他們,也要嚴格管理,否則還會出大亂子。
鳳凰心裏一緊,給姐妹們說她這就動身去邊關走一趟,好好看看李檀的手下究竟咋樣?
姐妹們剛送走火鳳凰,副國主範鍾到府上拜訪。
順直娣親自去大門口将老頭兒接近府裏。
老頭兒首先呱唧呱唧的倒出一大籮筐話語誇過幾位夫人後才委婉的說:他要告老還鄉,請直娣恩準。
直娣馬上說:範公一心爲新宋社稷打算,諸公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頭,但凡有事自當應許,然而此事她可不敢随便做主,待玉林哥回來一起商議如何?
央金看到老頭兒一臉的惆怅,便說範公的心意諸公都是曉得的,别急着回家鄉,可去台谏堂繼續爲中樞院出謀劃策,朝廷需要範公這樣的國之柱石呐。
老頭兒立即面露喜色,笑呵呵的說他就是這個意思,還和杜公有過約定,到了退休的年齡都去台谏堂繼續爲國出力。
直娣歡喜了,笑盈盈的責怪老頭兒,叫他早說嘛,一上來就說要回家鄉,看把她給急的。
範鍾開心的笑了,樂呵呵的說有勞國主費神,罪過,罪過啦。
央金笑哈哈的說老爺子太過謙遜啦,咱們之間還有啥事不能說道。不過此等大事還是要集體議議,誰來接任,諸公還要聽老爺子的意見呢。
範鍾歡喜的連連擺手說:誰來接任他就不再舉薦了,相信咱們的央金尚書能爲諸公物色好人選。
央金馬上恭維起範鍾來,責怪老頭子撂挑子,把諸般事務都交到她一個弱女子肩上。
範鍾卻是看着央金十分贊許的颔首,叫她無慮,去了台谏堂老夫也會關注着吏部的變革,相信央金夫人能做好。
送走範鍾,直娣埋怨央金了,佯裝不悅的說既然妹子曉得範公要去台谏堂,就該早點告訴她嘛,叫她白着急一場。
馬靈兒笑哈哈的說哪是央金曉得呀,是妹子推斷出來的。直娣平時忙于國事,沒有注意到範公到了退休的年齡,此公早就請辭了好幾次,眼下到點了肯定急着退休啦。
然而,範公咋會舍得離開成都?台谏堂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去處。
順直娣若有所思的說是她思慮不周,錯怪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