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司秘書的不說話,唐梓潼氣得出去走了一圈(其實是去問大家有沒有戀愛的經驗),回來的時候心氣就平氣多了。
她又坐在古筝面前,對一直呆在這個房間中,面無表情的司秘書說:“我應該知道點怎麽投入感情了。”
司秘書點點頭,端坐在旁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唐梓潼繼續彈奏起來。
隻是一曲結束,司秘書還是不客氣的說:“不行。”
唐梓潼眉頭緊皺,急得想要抓頭發了。
這時,司秘書又說:“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喜歡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因爲一些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隻能分開,會有什麽心情。”
唐梓潼立即接道:“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除非那個人娶了其他人,不然我肯定使勁的追。”
“那就算他娶了其他人,而且你們還很相愛那種。”
“好狗血!”
“……你想不想?”
“想。”
唐梓潼腦子裏面想象着那種畫面,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特别喜歡的一個小哥哥,那個小哥哥最後卻得了重病,很快就死在了醫院的事情,心情瞬間就失落了起來。
手指下意識撥動琴弦,一曲蕩氣回腸的音樂傾瀉而出。
司秘書随意搭在腿上的雙手在聽到她的音樂後,不自覺握緊,眉頭更是緊皺。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有喜歡的人?
難道就和唐荔說的一樣,她會先有一段婚姻,到時候他們隻能來場黃昏戀。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當唐梓潼把一曲彈完以後,他直接站起來朝她走去。
唐梓潼彈完以後,臉頰上已經多了兩行淚水,剛才她是真的融入了進去,感覺心裏難受死了。
擡頭,正打算問問司秘書她這次彈奏得怎麽樣,就見司秘書站在了她面前。
她坐着,他站着。
司秘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是帶着惱怒,又像是在糾結什麽。
看得唐梓潼莫名極了。
“司秘書……呃……”
司秘書突然傾身向她,兩人的臉瞬間來了個面對面。
唐梓潼才發現,靠近後的司秘書這麽帥,這種文質彬彬中又透露着一絲精明的帥簡直要殺了她。
“你……咕噜……”
唐梓潼丢臉丢得恨不得打個洞鑽下去,這麽一吞咽口水,話都說不出來了,臉頰通紅。
司秘書看着她的反應,推了一下眼鏡,突然問了一句;“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唐梓潼腦子有點暈乎,下意識說:“沒有。”
司秘書突然就笑了。
笑容輕輕淺淺,讓那張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增添了一絲陽光的味道。
簡直刹住了唐梓潼那顆老少女心。
“司秘書,你簡直犯規啊!”
唐梓潼終于受不了了,身體朝後面揚。
隻是她忘了,她後面什麽擋的東西都沒有,身體直接朝後面倒去。
“啊……”
“當心。”
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接着就把她拉了回來。
唐梓潼坐穩後,司秘書就放開了她。
唐梓潼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膛,經過這麽一吓,丢臉尴尬全部煙消雲散。
她不滿的對司秘書說:“你突然靠我這麽近做什麽,吓了我一大跳。”
司秘書站在那裏看着她的臉幾秒,也不回答,而是說:“你可以去錄音棚了,就按照剛才的感情再彈奏一遍,彈奏好了我們就去找甯導。”
唐梓潼也收起了對他的不滿,忙站起來,抱着古筝兩人就一起朝錄音棚那邊走去。
……
祁家老宅。
一上午時間,祁家族人差不多已經來了個七七八八。
唐荔作爲祁家祖母,大家來後,按照規矩會過來和她打招呼,她還得招待他們。
所有人就坐在戲園子裏面聽戲。
譚文靜作爲即将過門的新媳婦,這個時候肯定也會過來作陪。
這次大家談論的對象基本上都變成了她。
“一看就是個厲害的,她來這邊後,大夫人才會瘋,要是沒有她插一把手,我都不相信。”
“看她那個長相就知道了,長得文文靜靜的,越是這樣,心思絕對越多。”
“肯定多了,不然本來該嫁給淩軒的,現在卻要嫁給浩哥。”
“浩哥那樣的身份,本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她沒有使手段,我肯定不相信。”
……
這些話不少傳到了譚文靜耳中,氣得她握緊了拳頭,面上依舊保持着最得體的微笑。
坐在她旁邊的譚夫人不斷低聲安慰她:“别動氣,就當沒有聽見這些話,不然到時候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譚文靜肯定知道這個道理,朝她點點頭:“我知道。”
說完偏頭看向被一群長輩圍着,還一副愛答不理玩着手機,大家也不敢說什麽的唐荔,心裏有點向往。
要是我也能做到四夫人這麽霸氣就好了。
“唐荔,你大嫂現在病得那麽嚴重,你不是會治病嗎?爲什麽不把她治好。”還是有仗着比她年齡大的人問出了這話。
唐荔擡頭看了一眼那人,是一個看起來六十來歲的老婦。
其他人也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唐荔嘴角一勾,笑容不達眼底:“我爲什麽要給她治病,她都想殺了我和懿寒了,我又不是救世主,做不到對想殺我和我老公的人既往不咎,難道有錯?”
“她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說的話你怎麽能信?”
“既然是腦子有問題,爲什麽隻想殺平時就看不慣的人,而不是說殺你們其中的誰?這不是早就刻在骨子裏面的想法了嗎?”
“……”
唐荔的話很快就傳到了坐在遠處的幾個年輕女人耳中。
祁百靈就在其中。
其中一個族内女人低聲說:“她怎麽這麽無情。”
“哼!”
祁百靈從鼻子裏面發出一聲冷哼,陰陽怪氣的說:“人家現在是主母,主母說什麽就是什麽,主母想救人就救人,對她來說,我們就不是她的親人。”
這話立即讓一群年輕女人同仇敵忾起來。
“她怎麽這樣!”
“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做我們祁家當家主母。”
“她都嫁給四叔一年多了,還沒有懷上孩子,我聽我媽媽說過,如果當家主母一年以上還沒有懷上孩子,家主是可以在外面找女人要個孩子的。”
這話讓一群女人眼中同時冒起了金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