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撲面而來的黑氣,唐荔表情變得冷凝。
祁懿寒問她:“這些黑氣爲什麽會越界?”
之前祁懿寒和唐荔查過這個世界的資料,幽暗之地和四大族所在的光明之地是由一道屏障隔開的,隻要四大族的人自己不作死跑進去,這道屏障能阻隔黑氣的入侵。
“應該有人動了這道屏障。”
“會不會是祁淩軒?”司徒瑾這麽一說,四人的表情都不怎麽好了。
唐荔冷哼一聲,說:“他要是真敢動,肯定會被黑氣侵蝕,到時候變成行屍走肉也是活該。”
唐荔一說完,突然感覺到什麽,對三人說:“你們先離開這裏,我去找祁淩軒。”
說完快速朝一邊跑去。
隻是沒跑多久,身體一輕,接着她的身體朝半空中一抛,就坐在了白虎的身上。
變成白虎的祁懿寒說:“坐好了,在哪個方向,你告訴我,我帶你過去。”
唐荔嘴角一勾,和他說了一個方向。
接着趴在他背上,摟着他的毛發說他:“你過去了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我現在有白虎的能力,别小看這裏的族長。”
唐荔想想也是,就沒有再說這個。
祁懿寒跑了将近半個小時,來到青龍族這邊一片被黑氣侵蝕的沼澤地停下來。
唐荔從祁懿寒背上跳下來,同時給了他一個玉佩,說:“這塊玉佩具有淨化作用,隻要黑氣到了你身邊,會自動淨化。”
“你呢?”
“我還有寶貝。”
唐荔說完,牽着他的手就朝被黑氣侵蝕的沼澤地飛去。
到了沼澤地中間,隻見一條很大的龍在黑氣中翻騰掙紮,同時還發出痛苦的嚎叫。
唐荔和祁懿寒并沒有馬上走近,而是在離他好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了一陣,唐荔說:“看來他之前真的得到了大機遇,他竟然還沒有被黑氣侵蝕神志。”
祁懿寒也看着那邊,問:“他能抵抗得住這些黑氣嗎?”
“抵抗不住。”唐荔說:“這裏的黑氣和地球上的黑氣不一樣,他有再大的機緣,到了這個世界也被削弱了很多……他隻是比秦明月好一些,不會馬上被黑氣侵蝕神志而已。”
祁懿寒嗯了一聲,又問:“如果他成了行屍走肉,我們還能把他帶回去嗎?帶回去後會不會因爲他的氣運又好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
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祁懿寒沉思了一陣,問:“有沒有辦法讓黑氣一直在他身體中,不管在哪裏,隻要到了特定的時間就讓他被黑氣侵蝕一下,這樣他應該就沒有那麽多時間做一些讓人生氣的事情了?”
唐荔偏頭看着說這話時變得雲淡風輕的祁懿寒,嘴角一勾,摸着下巴點點頭:“好主意,要不是他是我們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沒了他不行,我早想讓他消失了。”
說完手伸向祁淩軒那邊,手指快速在半空中比劃着,一道金光在翻滾的黑霧中閃現,下一刻,直接就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祁淩軒那邊。
等金光在祁淩軒身體裏面消失後,唐荔再甩過去一張符紙,下一瞬,三人就到了黑氣外面。
祁淩軒一到黑氣外面,就變成了人形,同時捂住腦袋在地上打滾哀嚎,邊哀嚎邊哀求唐荔:“四嬸,救救我,我感覺我身體裏面有東西在吞噬我。”
“哼!”
唐荔冷哼一聲,冷漠道:“就算被吞噬了神志,也是你咎由自取,你不亂動這裏的規矩,這些黑氣根本就不會随便越界。”
“唔……四嬸,我錯了,隻要你救我,我再也不亂來了。”
“沒機會了。”
“啊……唔……救命,四叔,救救我!”
祁淩軒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起來,明顯黑氣已經在吞噬他的神志了。
唐荔和祁懿寒冷漠的看着他,在他堅持不住,直接暈死過去後,唐荔和祁懿寒才把他帶走。
三人回到了白虎族族長的宮殿中,司徒瑾和秦明月一看臉上已經帶着黑色圖騰的祁淩軒,就猜到了怎麽回事。
“那些黑氣是不是祁淩軒搗的鬼?”
“是。”
“既然這樣,這個人還留着做什麽?”司徒瑾說完,就要一掌拍死他。
被祁懿寒攔住:“這人還不能死。”
司徒瑾皺眉,不過也沒有再動手。
唐荔說:“之前我們翻閱過這裏的古書,幽暗之地和我們居住的地方是由一道四大族天師共同築起來的結界阻擋,現在那道結界被祁淩軒破壞了,我們必須馬上召集四大族的天師一起重新築起結界。”
司徒瑾和秦明月肯定會立即配合。
“需要怎麽做,我們馬上通知天師?”
“到時候我們四大族的天師各自在自己的族内祭祀台上施法就行。”
“既然築結界是古書籍上查到的,現在的天師會不會?”
“沒關系,我到時候會傳音教他們怎麽做。”
唐荔來了這裏後,還有了一些法力,千裏傳音不是問題。
兩人放心了。
他們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很快就聯絡到了兩族的天師。
接着是青龍族那邊的天師。
唐荔就把祁淩軒弄醒。
祁淩軒發現自己還有神志,簡直欣喜若狂。
隻是下一秒,他感覺他的身體動不了了,那種被吞噬的感覺又來了,他的表情就是一變。
唐荔這時對他說:“想要活命就馬上讓青龍族的天師去祭祀台,和另外三族天師一起施法把被你毀壞的屏障重新築起來。”
“隻要築起屏障,你就救我嗎?”祁淩軒明顯更關心這事。
唐荔看着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對。”
“好。”
說完他忙用特殊方法聯系了青龍族的天師。
唐荔也立即去了天師台。
接着她用傳音術告訴另外三個天師怎麽做。
四人用了差不多一天時間,總算把結界修補好。
唐荔這個時候已經累得連跟手指頭都動彈不了了。
祁懿寒一直守在祭祀台下面,一見她要摔倒,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她,擔心得身體都顫抖了:“小荔,你還好嗎?”
唐荔艱難的朝他擠出一絲笑,說:“我好累,想睡覺。”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在她和祁懿寒的新房中。
裏面的大紅蠟燭早就燒完了,不過房間裏面的喜字還在,就連他們蓋的被子也是大紅色。
唐荔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絲滑的背面,想着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這時,門邊傳來開門聲。
唐荔忙擡眼去,就見祁懿寒從門外走了進來。
祁懿寒一見她醒了,忙加快腳步走到床邊,坐下來伸手把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住,松了一口氣:“小荔,你終于赢了。”
唐荔怔怔的看着他問:“我睡了多久,你怎麽胡子都長出來了?”
說完伸出另外一隻手,想摸一下他下巴上的胡子。
祁懿寒低頭讓她摸。
他說:“你睡了三天三夜。”
“這麽久?”
“嗯。”
祁懿寒放開她的手,說:“我去給你端點粥先填填肚子,你幾天沒吃飯,先喝點粥再吃飯。”
他不說唐荔還不覺得多餓,聽他這麽一說,她感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等下你讓廚房多給我做點肉,我現在最想吃肉了。”
聽到這話,祁懿寒嘴角不自覺輕揚:“好。”
祁懿寒很快給唐荔端來了一碗加了點糖的粥,唐荔三兩下就喝了下去,根本就沒吃飽,她一臉委屈的對他說:“還餓。”
祁懿寒摸摸她的胃,“先等等,不然你胃會受不了。”
唐荔隻好點點頭。
接着祁懿寒給她換上衣服,再抱着她去洗漱。
在她洗漱的時候,祁懿寒也刮了一下胡子。
唐荔在他刮胡子之前,摸摸他的下巴說:“怎麽長這麽長了?”
祁懿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你一直不醒,我沒心情刮胡子。”
唐荔心裏湧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覺,摟着他的脖子就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親完後摸摸唇,說:“刺嘴。”
祁懿寒被她這麽可愛的動作逗笑,擡手摸摸她的頭,說:“這幾天四大族發生了一些事情,等洗漱好了我和你說說。”
“好。”
兩人從洗漱間出去後,祁懿寒給唐荔端了一盤子易消化的甜品給她吃。
唐荔邊吃甜品祁懿寒邊和她說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你們修複好結界後,大家都知道了結界是祁淩軒破壞的,四個族的族民恨透了他,我們三族直接把青龍族攻打了下來,現在祁淩軒在大牢裏面。”
唐荔聽到這個,不但不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那青龍族現在由誰代管?”
“暫時司徒瑾在管,幾個族的天師都因爲修複結界和你一樣陷入昏睡中。”
唐荔點點頭,“修複結界需要耗費很大的元氣,他們應該還要睡一段時間。”
唐荔想了一下,又說:“等我恢複一下,我們就走吧,到時候把這幾大族交給原來的族長,我在想辦法抹除我們來過這裏的痕迹。”
“好。”
唐荔醒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徒瑾和秦明月耳中,兩人很快就趕了過來。
唐荔和他們說了一下離開的事情。
司徒瑾肯定同意,他問:“既然要離開這裏,我們需要準備什麽?”
“不需要準備,到時候你們直接來我的天師宮,我帶着你們離開就行。”
“好。”司徒瑾說完,直接握住了秦明月的手,勾起唇角心情明顯愉悅的對她說:“明月,我們回去就結婚吧。”
秦明月看着他帶着期待的眼神,垂下眼睑低低的嗯了一聲,心裏卻是一片苦澀。
唐荔看着兩人,說:“我們明天走吧,今天再在這裏留一晚上。”
秦明月擡眼看着唐荔,眼中閃過謝意。
既然要離開,兩人今晚就直接住在了這邊的客房中。
秦明月親自給司徒瑾準備了一桌子酒菜。
端着酒杯,司徒瑾笑看着她:“這裏就有廚子,你竟然還有興緻親自準備這麽一桌。”
秦明月嘴唇輕抿了一下,說:“我隻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司徒瑾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塊菜吃下去,點點頭:“不錯。”
秦明月開心的笑了,她舉起手裏的酒杯,對他說:“司徒瑾,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喜歡我。”
司徒瑾和她喝了。
接着秦明月又給兩人倒了酒,再次舉起來,說:“司徒瑾,我替我不懂事的妹妹向你道歉。”
司徒瑾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笑看着她問:“明月,你今晚這麽主動敬我酒,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秦明月手一顫,杯子裏面的酒水跟着灑了一些出來。
她忙轉開視線,臉頰上卻浮起了一抹讓人心馳蕩漾的粉紅,她說:“我沒什麽目的。”
司徒瑾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傾身向她,在兩人的唇還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停下來,聲音蠱惑:“真的沒有?”
秦明月不自在的轉動着眼珠子,低低的嗯了一聲。
下一秒,唇被封住。
司徒瑾含糊的說:“但是我對你有目的,怎麽辦?”
秦明月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用行動告訴他,她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