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最深處藏着人心裏的怪物,它是人的另一面。”
“這座噩夢影院是我和你媽最後能留給你的東西了,你可以選擇用這部手機裏的噩夢影院小程序去進行電影拍攝,當然你也可以放棄經營這座影院,就算這座影院倒閉了,我們也不會怪你,我們隻希望你以後能平平安安,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要來找我們。”
宋清風眉頭皺成一團,坐在噩夢影院裏的員工宿舍裏,手機放在耳邊聽着父親最後的簡單留言。
噩夢影院是老爸和老媽大半生的心血,要說讓他放棄就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那些新電影膠片素材也不知道該從哪弄。
前段時間,父母突然就杳無音訊,徹底失去了聯系。
宋清風因爲這個渾渾噩噩了大概一個多月,每天都急匆匆的跑去找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問有沒有新消息,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還是今天他在放映室裏翻之前那些電影膠片的時候,找到了一部沒有設置密碼的新手機,上面有一個叫噩夢影院的小程序。
他就是在裏面找到了老爸留下的錄音。
宋清風點開噩夢影院小程序裏的個人主頁。
上面顯示的噩夢影院主人就是宋清風,還貼有一張宋清風小時候的照片,大概六七歲的樣子,這是宋清風自己都記不太清的一張照片。
個人主頁上面顯示宋清風現在擁有的噩夢電影素材爲0,而可以接受的噩夢電影數量是1。
噩夢影院小程序一共有四個頁面,分别就是噩夢電影、演員列表、噩夢活動、個人主頁。
宋清風看見說可以接受的噩夢電影數量爲1,就點到了噩夢電影那個頁面,然後就看見了最上面有一部顯示未拍攝的電影,叫公路盡頭的死亡旅館。
電影封面是一條黑夜裏的公路盡頭,隻有一座亮着昏黃燈光的旅館在那裏。
四周是胡亂生長的詭異樹木,旅館前有一盞燈光昏黃微弱的路燈。
旅館裏門窗各處正在流出黑紅色的血液,幾乎快要凝固成黑色血塊,半開着的旅館大門似乎在訴說着旅館裏的不祥。
而門縫裏伸出了一隻漆黑手掌抓住了門外的門把手,像是要把這扇不祥之門給關上。
下面那些電影名字顯示的全部是三個問号,電影封面也是清一色在一個黑色背景裏打了一個問号。
宋清風點進這個《公路盡頭的死亡旅館》。
“噩夢指數:一星。”
“簡介:這條公路好奇怪,導航上明明顯示隻有三十二分鍾的路程就要到嶺溪隧道,可我開了兩個小時了,我們還在這條公路上。”
“我看見了,那個路牌,我這一路上已經看到那路牌十幾次了,絕對不會看錯的。”
“還有那家奇怪的旅館,我們也路過十幾次了,爲什麽它會開在馬路邊上?”
“我們好像出不去了,剛剛我在路中間看見一道黑影,我沒來得及刹車撞了上去,但是當我下車查看的時候,我什麽都沒有看見,可我确實聽見撞到人的聲音了!”
“沒辦法,再三商榷之下,我們進入了那家旅館,可我死都沒有想到,恰恰是這個決定,讓我們徹底陷入了走不出來的恐怖之中,我們再也出不去了。”
“提示:鏡子的另一邊或許有你想要的真相?”
“是否接受該噩夢電影拍攝?”
宋清風想也沒想就選擇了接受,老爸不可能給他留下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用的假東西,可以通過噩夢影院小程序進行電影拍攝,這些大概率都是真的。
這個噩夢影院應該會教他怎麽做的。
父母生前很可能就是用的這個拍攝了一部又一部恐怖電影,爲他們家的噩夢影院收獲了很多好評。
手機一陣振動,宋清風查看起了新消息。
“成功接受一星噩夢電影《公路盡頭的死亡旅館》拍攝。”
“請在午夜淩晨之前趕往電影拍攝地過江市高嶺路,在天亮之前了解死亡旅館之中的真相,隻允許攜帶一位噩夢影院演員。”
“高嶺路?那是哪?”宋清風就是過江市本地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手機裏說的這個高嶺路:“算了,等會打車的時候問問司機好了。”
宋清風繼續點開演員列表那個頁面,不過演員列表裏顯示的隻有一個空字,也不知道這個是爲什麽,他連演員的定義是什麽都還不太清楚,如果有的話剛好還能帶個演員一起去。
再往後點開噩夢活動的頁面,宋清風隻看見了最上面有一個叫噩夢轉盤的噩夢活動,再往下面就全是問号,都是還沒開啓的。
他點開噩夢轉盤活動,剛點進去手機就顯示免費贈送一次轉動噩夢轉盤的機會,不過轉盤上的東西除了問号還是問号,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抽到什麽東西。
宋清風想都沒有多想,馬上就點了轉動,他看着轉盤指針轉了半天,終于降下速度,緩緩停下。
“恭喜你抽中未收錄噩夢影院演員宋祥,(染血的照片),請到放映室找到這張照片,并幫助他完成執念,成爲噩夢影院演員。”
“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我除了疼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我的眼睛被瀝青地面磨爛,我的耳朵裏刺進去了一根樹枝,我的鼻子被直接撞斷,車輪從我腿上壓過去,我好疼,但是我沒有第一時間死去,我手裏一直緊緊捏着那張被我血染紅的照片。”
“現在,我不記得那張照片上的人是誰了,我也看不見照片上的人長什麽樣,我隻是隐約覺得她對我真的很重要,我好像很愛她,我一直在找她,我好想再見她一面。”
“我也忘記了,那天我爲什麽要闖紅燈。”
介紹到此結束。
宋清風眼神古怪,臉色非常精彩,嘴裏自言自語道:“啊這,我這是抽到了鬼?難道說,噩夢影院裏的演員都是真正的鬼?難怪我以前說讓老爸老媽帶我去電影拍攝場地看看的時候,老爸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生氣,一副要打死我的樣子。”
現在天已經黑了,偌大一個噩夢影院裏除了員工宿舍哪裏都沒有開燈,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宋清風離開員工宿舍,一路往堆放着父母所有電影膠片的放映室去,打算看看那染血的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