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就不用花錢了?”
關曉柔眼睛一亮:“當家的,你詩寫得那麽好,肯定可以的。”
“所以我才說隻要他願意,說不定去青樓不但不用花錢,還能掙錢回來呢。”
慶慕岚對着金鋒眨眨眼睛:“先生,怎麽樣?考慮一下呗。”
其實這種情況自古以來就有,甚至有些文人就是靠着給青樓姑娘寫詩填詞生活,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柳永。
柳永當年落魄的時候,就是靠青樓姑娘生活的。
當然,柳永不是蹭吃蹭喝的小白臉,而是真有才學,隻要跟他合作過的姑娘,身價全部大漲。
在當時的青樓圈子裏,柳永就是實打實的實力偶像派,受到當時無數青樓姑娘的追捧,甚至還爲他編了一段口号:不願千貫金,願中柳郎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郎面。
足以可見柳永在青樓姑娘心目中的地位。
金鋒雖然是工科男,但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高中語文的錘煉,累積的詩詞數量不知道多少。
能入選語文課本,而且讓全文背誦的,無一不是地球數千年文化長河中的瑰寶。
隻要金鋒願意,超越柳永并不是難事。
金鋒本人對此也不抵觸,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那些詩人詞人,他背出來也算是沒讓這些瑰寶蒙塵。
“當家的,慕岚這個主意好。”
關曉柔說道:“咱不說靠寫詩賺錢,能跟春風樓打好關系,也好把冬冬妹妹弄出來不是?”
“她這個主意好?好個錘子!”
金鋒沒好氣說道:“别說我不一定能寫出什麽好詩,就算寫得出來也不能這樣做。”
“爲什麽?”
“現在冬冬的妹妹還不是花魁,事情已經很麻煩了,如果她成了花魁,豈不是難上加難?”
“這……”
關曉柔和慶慕岚同時一愣。
好像是這個道理。
“那要不然你就給别的紅牌寫詩,讓别人做花魁?”
“冬冬的妹妹是春風樓的重點培養對象,今年選不上還有明年,不會輕易放人的。”
“那怎麽辦?”
關曉柔看了一眼頭越來越低的唐冬冬,臉都急得有點紅了。
金鋒看着關曉柔,腦子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
聽了金鋒的辦法,唐冬冬的情緒明顯好轉許多,幾個人在房間裏商量了一上午,最終确認了計劃。
“當家的,這是兩千五百兩銀票,你拿着。”
關曉柔從随身的荷包裏取出一沓銀票,數了幾張留下,把剩下的都遞給金鋒。
“我帶這麽多錢去幹什麽?”
金鋒笑着從銀票中拿出一張百兩面額的:“這就用不完。”
“用不完再拿回來,萬一你要用錢又沒帶,不是讓人笑話嗎?”
關曉柔執拗的把銀票塞進金鋒手裏。
“好吧。”
金鋒拗不過關曉柔,隻好把銀票收起來。
吃過午飯,金鋒帶着鐵錘晃晃悠悠走進春風樓所在的風月坊。
拐進風月坊,金鋒就聞到了淡淡的胭脂氣,路上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一些手拿折扇的書生或者穿金戴銀的商賈。
當然每個青樓門口,都會有幾個年輕女子站在街上,搖着手帕或者扭着腰肢,招呼着來往行人。
金鋒雖然穿的幹淨整齊,衣服也很合身,布料卻是普通的粗布,和那些衣着光鮮亮麗的貴公子一比,立馬有些相形見绌。
鐵錘更不用說了,全身都是麻布,一看就不是出自有錢人家。
混迹青樓大多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兒,那些穿金戴銀的貴公子,老遠就有人相迎,卻沒一個人招呼金鋒兩人。
一直到兩人進了春風樓的大門,才有個龜公不耐煩的踢了踢旁邊新買來的雜役:
“又是兩個來咱們春風樓見世面的土包子,狗子你去打發一下。”
“是!”
小雜役弓着腰答應一聲,小跑着迎了過去。
或許是新來的緣故,小雜役狗眼看人低的本事還不熟練,跑到金鋒面前熱情的躬身問道:“兩位大爺裏邊請,你們是聽曲啊,還是找相熟的姑娘啊?”
“這小兔崽子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回頭一定得好好調教調教,跟這樣的人點頭哈腰,他們下次還得來湊熱鬧。”
龜公不滿的嘀咕一聲,剛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金鋒身後的鐵錘從兜裏掏出一枚二兩的銀錠扔給雜役。
川蜀之地多山,百姓自然不如中原富裕,春風樓也沒法和京城那種大青樓相比,沒有那麽多一擲千金的土豪。
在春風樓一夜消費二三十兩銀子,已經是大客戶了。
打賞雜役二三錢的碎銀子,就算是大方人了。
像金鋒這樣随手打賞二兩銀子的主顧,一個月也見不到幾個。
不是金鋒要擺闊,而是他從來沒進過青樓,來之前特意跟客棧小二打聽過行情和青樓裏的道道,知道小雜役在青樓地位低下,根本沒辦法安排他們見到唐小北這樣的紅牌姑娘。
隻能通過這種辦法來引起青樓的注意。
事實證明小二的話還是很有用的,剛才還一臉嫌棄的龜公,瞬間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臉,小跑着過來了。
隔着老遠就點頭哈腰的打招呼:“哎呦大爺,您快裏邊請,狗子,你先回去吧,我親自來接待這兩位大爺。”
“不用了,我看他就挺好。”
金鋒故意瞥了龜公一眼。
“大爺,狗子是新來的,笨手笨腳的,别怠慢了兩位貴客。”
龜公被罵了也不惱,弓着腰谄笑道:“我在春風樓做了十幾年,哪個姑娘都熟,隻要您說想要什麽樣的,我都能給您找來。”
“哦?”金鋒問道:“我聽說唐小北姑娘頗有才藝,你能安排嗎?”
“能,當然能。”
龜公拍着胸口說道:“但是小北姑娘是我們春風樓的頭牌,馬上要代表我們春風樓參加花魁大比的,見一次一百兩,陪着喝茶五百兩。”
“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金鋒冷聲說道:“别說唐小北還不是花魁,就算是她已經奪了花魁,喝茶也用不了五百兩!”
“那對不住了大爺,小北姑娘就是這價錢,要不然大爺您在選選别的姑娘?”
龜公心裏一陣遺憾。
其實見唐小北根本不用這麽多錢,隻不過是他看到金鋒出手大方,又像是第一次來青樓,想着宰一把,結果金鋒沒有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