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瑾宜發怒,百官們齊齊跪下。
程九澤頗爲無語的瞪了那老臣一眼,人年紀大了,腦子就是不好使。
這可是殷瑾宜要立爲皇後的人,不成現在說點好話,還一個勁兒的要殺了?
幸好陸涯是女兒身,否則就等着大昭絕後吧。
程九澤忽然提議:“陛下,臣以爲陸鄉君以女兒身做到了許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該賞。”
“言之有理。”殷瑾宜很是贊同,“朕以爲大昭根本離不開陸将軍,所以……”
殷瑾宜的話被人打斷了,說話的是另一個老臣:“陛下三思啊。”
“滾!”殷瑾宜破口大罵,“這是朕的天下!朕的朝堂!朕說的算!一個個除了倚老賣老還會幹什麽?讓你們帶兵打仗,走不出一裏地先把自己累死了。真以爲大昭離不開你們?錯了,大昭離不開的是陸初塵!
朕在這裏跟你們說清楚,誰敢動她,就是跟朕過不去,朕赦她無罪,不僅如此,還要她繼續執掌南衙,有她在,朕才能放心。幾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女子厲害,你們應該感到羞恥,還有臉在這裏逼迫朕?”
說完,殷瑾宜把剛剛跪下的陸初塵,再次拉了起來,還悄悄捏了捏陸初塵的手,又眨了眨眼。
陸初塵失笑,但還是退後鞠躬行禮:“臣陸初塵謝陛下恩典。”
殷瑾宜點點頭,又看向墨深:“墨指揮使平身吧,朕也赦你無罪。”
“謝陛下。”
墨深應聲,起來。
“散朝!”
殷瑾宜丢下一句,拉着陸初塵離去,不給那些老臣們再反對的機會。
出了宮殿,殷瑾宜倒好的問:“我剛才罵的不錯吧?”
他私下裏已經打了好幾天的草稿,這是他要娶回家的人,絕不允許他們欺負她。
“嗯,說的很好。”陸初塵誇贊。
“那就好,我還怕氣勢不足。”殷瑾宜輕歎,“你身份已經公布了,等過兩天,就可以立後了。”
陸初塵拉住殷瑾宜,忍不住又問了一次:“陛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爲什麽要後悔?”殷瑾宜反問,“我說過,命都是你的,還有什麽不能給?我不貪戀權勢,我隻舍不得你。”
實在不好意思跟陸初塵說,他前兩天做夢還夢到她不辭而别,硬生生給他急醒了。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陸初塵也不知該說什麽。
謝殷瑾宜對她的信任,她也不想讓他失望。
“走,回去歇着,剛才跪的那麽用力,是不是膝蓋磕疼了,回頭當着他們的面特赦你免跪,以後都不用跪。”
每次看陸初塵跪下,他都特别想把她拉起來。
被她跪,他總覺得受之有愧。
大殿内,百官們并未離開,仍舊鬧哄哄的。
其中一人問程九澤:“程大人,陛下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