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周既白低下頭,心虛的假裝擦了擦眼淚。
他這也不算說謊。
相思病也是病。
想見一面也是真的。
隻是名醫嘛,必須得是陸涯才行。
哦,不,是陸初塵,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陸涯其實是原餘康郡防守尉陸博義的女兒陸初塵,她上洛京就是爲了扳倒柳忠,怪不得不選殷炎。
可她選殷瑾宜也是有私心的,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陸初塵已經放棄,殷瑾宜又一心要娶,他才不做惡人呢。
陸初塵将信将疑,前世殷瑾宜确實中過毒,好在有王茂全力救治,保住一命。
難道就算當了皇帝,還是沒改變這一命運?
周既白盯着陸初塵,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卻發現陸初塵的心思和以前一樣不好猜,不免忐忑起來。
他把最後一招都用了,陸初塵若是無動于衷,他就真沒招了。
陸初塵思量半晌,問:“确定是病了,不是中毒?”
周既白心中一驚?
爲何這麽問,難道陸初塵知道什麽?
原本隻是随口說說,現在忽然不确定了。
他離開洛京半月有餘,難道洛京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我離開時,太醫們還是束手無策,後來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周既白道。
從洛京往餘康郡送信,再快也要幾天時間。
陸初塵用最後一絲懷疑問:“他真病了?”
周既白豎起手指發誓:“真的病了,騙你天打五雷轟。”
老天保佑,相思病也是病。
大不了讓殷瑾宜風寒一場,絕不是他故意騙老天。
陸初塵當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們真是無用,都登基了,還能病倒了。”
周既白無可反駁,隻能點頭稱是。
爲了幫殷瑾宜追媳婦,他可是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落落,收拾東西,我們走。”
陸初塵揚聲,沖着不遠處的落落喊了一聲。
落落應聲,也不多問,連忙回房間收拾。
青山、青河見狀也去收拾行囊,他們還有一輛馬車呢。
周既白有點錯愕:“你還是要走嗎?”
陸初塵實實在在白了周既白一眼:“他都病的要死了,我不得回去看看?”
周既白樂的差點沒笑出聲來,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了下去。
“好,回去好,我馬上讓人收拾東西。”周既白努力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還得趕緊傳信回去,讓殷瑾宜裝病。
不然陸初塵剛回洛京,知道自己被騙了,恐怕連進宮都不肯了。
周既白這次出行帶了不少人,不用他動手,直接吩咐下去就行。
他得在這裏守着陸初塵,得死死的盯着,決不能把人給放跑了。
不多時,落落提着行禮下樓,問:“小姐,我們去哪?”
“我得回洛京看看,你替我回師門一趟,請師伯上洛京去。”陸初塵道。
她師伯就愛研究些奇奇怪怪的病症,太醫院看不了的,她師伯未必不行。
聽聞殷瑾宜病的不輕,她心中擔憂的不行,恨不得馬上飛奔回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