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墨晖還等在那。
“談完了?”墨晖問。
陸涯猶豫了下,道:“人已死,麻煩師兄處理下,陛下那邊,我親自去解釋。”
“好。”
墨晖沒問,心中卻難免好奇,殷炎到底說了什麽,才讓陸涯一兩天都不願意等,當場就殺了人。
“多謝師兄,我先走了。”
陸涯離開,又進了宮。
宮内,殷瑾宜剛要休息,就聽福祿說陸涯求見,隻得穿好衣服,再來見人。
殷瑾宜一出來,就見陸涯神色晦暗的站在那。
剛才走的時候,心情好像沒這麽糟糕。
“出什麽事了?”殷瑾宜問。
陸涯皺着眉:“剛才去天牢,沒忍住,把殷炎殺了。”
殷瑾宜愣了下:“他說什麽了?”
“總歸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殷瑾宜盯着陸涯,以他對陸涯的了解,陸涯一定沒說實話。
但見陸涯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也不好追問,隻道:“殺就殺了,沒什麽大不了。”
殷炎肯定要死,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他不在意。
陸涯悄悄松口氣:“多謝陛下。”
她原本還擔心殷瑾宜追問。
“你進宮就爲了說這個?”殷瑾宜又問。
“是。”
殷瑾宜失笑:“若無旁的事,快回去休息吧,或者留宿宮中也行。”
“臣得回去。”陸涯道。
殷瑾宜并未勉強,讓陸涯留宿宮中,明日不知會傳出多少流言蜚語,隻叮囑:“注意安全。”
陸涯輕笑了聲,點點頭:“臣告退。”
殷瑾宜也跟着笑起來。
是他說錯了,整個大昭,能打赢陸涯的人沒幾個,目前他還沒見過誰能赢過她。
殷炎已死的消息并未隐瞞,墨晖做了個上吊自殺的假象,上報給皇帝。
人雖死,該查的還得查,這樣一來,殷炎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私做龍袍、圖謀造反“鐵證如山”,與之相比,其他的罪行就顯得小打小鬧。
二皇子府的人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餘家嫡系一派被斬首,其餘流放,陳家全族被貶。
其中二皇子妃陳氏和妾室們都被賜死。
殷炎一派徹底瓦解。
龍袍雖是衆目睽睽下被發現,其中的貓膩,百官們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陸涯以極其強硬的手段表示對殷瑾宜的堅決維護,也算是敲山震虎,免得有些人心中有小九九。
曾經争奪皇位的三位皇子,已死兩位,僅剩一位殷景玄,身後張家一直被打壓,早已不複之前的盛況,完全無力與殷瑾宜抗衡,況且殷瑾宜已經繼承了皇位。
這天,陸涯趁着休沐,拜訪了張家。
招待陸涯的是張臻。
張臻的毒雖解了,受到舊傷拖累,再也無法恢複到鼎盛時期,這幾年一直在家養病。
張家的園子并不精美,簡單中透着大氣,也算别具一格。
仆役領着陸涯在前廳落座,接着張仲亮扶着張臻慢吞吞的來了。
一見到陸涯,張臻連忙告罪:“陸将軍見諒,腿腳不便,走的慢些。”
“無妨。”
陸涯并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