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通常隻有女子才會說,他說這話時也不覺得害臊。
穿好鞋襪,殷瑾宜仰頭看向陸涯:“腳疼,站不起來了。”
“我是不是得抱你起來?再送你回宮?”
“那倒不必了。”他還要臉,“你扶我起來就行。”
陸涯沒好氣的把殷瑾宜拽起來。
早知道就不那麽用力踩了,現在賴上她了。
什麽時候臉皮這厚了,簡直不堪入目。
殷瑾宜偷笑着,把大半重量都壓到陸涯身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陸涯嘴硬心軟,看來美男計還是有點效果的,隻是過程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陸涯扶着殷瑾宜在石凳上坐下:“等着,我讓劉見給你準備龍辇。”
“好。”
殷瑾宜看着陸涯忙裏忙外,心裏高興極了。
多來幾次這樣接觸的機會,總能打動她吧?
龍辇進不來竹林,得走出去。
殷瑾宜不讓别人碰,隻讓陸涯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出了竹林,坐上龍辇。
回到太極宮,又宣了太醫。
等到太醫來診治,開好藥方,天色已經不早了。
“陪朕一起用晚膳吧?”殷瑾宜邀請。
陸涯蹙眉。
實在不想留下吃晚飯,禦膳房的菜看着精緻、聞着也不錯,吃着口感就差很多,她甯願回府吃何四娘準備的飯菜。
見陸涯不太情願,殷瑾宜又道:“今天是小廚房做飯,準備了幾道你愛吃的。”
“好吧。”
陸涯答應了。
用過飯,又扶着殷瑾宜回房休息,陸涯才離開皇宮。
回府前,繞路去了天牢。
金麟衛的人正在加緊審案,隻要殷炎認罪畫押,馬上就可以賜死。
天牢不同普通牢獄,防備森嚴,還有禁衛軍看守。
陸涯去時,墨晖還在忙,過了一會兒後,才來見她。
“二師兄辛苦了,審的如何?”陸涯問。
“他身體太虛,還沒怎麽審,就昏死過去,醒來後就嚷嚷着要見你,吵了一天了,嗓子都喊啞了,估摸着是真想見你。”墨晖道,“我讓人去你府上找你,他們說你入宮還沒回來。”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問問陸涯和殷瑾宜是怎麽回事。
滿洛京都在私下傳他兩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若非他們并未猜到陸涯的女兒身,他都要當真了。
“下午陛下找我商議了些事情。”陸涯含糊其辭,又道,“帶我去瞧瞧他。”
“好。”
天牢内很陰森,味道也不好聞。
還在審問,能聽到犯人的慘叫聲。
殷炎的牢房在天牢最裏面,想從這裏把人救走很難。
好歹是皇子,哪怕是犯了事的皇子,身份和普通人不一樣,牢房也相對好一些。
地面幹淨整潔,還有簡單的床和桌椅。
桌上還有一盞煤油燈,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風,燈火搖曳。
殷炎穿着囚服,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還在喊着要見陸涯。
殷炎并未發現陸涯已經來了,直到陸涯開口。
“二皇子。”
喊聲一頓,殷炎猛然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陸涯。
燭火昏暗,陸涯仍舊覺得殷炎的眼神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