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李平秋,是個很有本事的将軍,另外再派杜晨去,讓他掙點軍功。”陸涯提議。
要保六皇子的命,張家必須緻仕,正是李平秋和杜晨出頭的好機會。
至于那些山匪是不是南昭殘留勢力,得李平秋和杜晨去了才知道,前世南昭沒被滅,也沒這一出。
“好。”
殷瑾宜應聲,知道這兩人都是陸涯的人。
“其他的事都能解決嗎?需要我出面嗎?”陸涯問。
“你在就更好。”殷瑾宜道。
他身上并無功績,不得人心得太子之位就是撿了個便宜,主要靠陸涯在後面撐着。
文武百官們對他的尊敬,恐怕還比不上陸涯。
陸涯點了點頭,并未推辭。
随後殷瑾宜就召見了陸涯點名的幾位将軍,隻有李平秋人在西北,無法召見。
今日基本就能把事情定下,明日上朝不過是公布下決定,一般不會有人反對。
除了這兩件事,還有其他不好做決定的事,兩人一直忙到傍晚,還有奏折沒有處理完。
奏折天天有,無窮無盡,有些外放的官員爲了在皇帝面前露臉,天天寫奏折,上報當地情況,問候陛下身體情況。
爲了賣弄文筆,還寫的十分晦澀難懂,可能洋洋灑灑寫了滿篇,其實沒個重點,殷瑾宜尤其讨厭看到這種奏折,忒耽誤時間。
眼看時間不早,殷瑾宜也累了,向陸涯提出邀請:“一起吃個晚飯?”
“也好。”
送給皇帝的飯菜,禦膳房絲毫不敢馬虎,做的很是用心,隻是大老遠送過來,加上試毒耽誤的時間,再好的美味冷了後,也影響口感。
殷瑾宜吃着不太滿意,遠沒有他在自己府中吃的好。
陸涯不太挑食,湊合吃了些就告辭離開了。
殷瑾宜還想挽留,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隻得看着陸涯離去。
歎了一聲,殷瑾宜繼續去看那些煩人的奏折。
福祿走了過來,低聲勸:“陛下,您要保重龍體。”
又是一份請安的奏折,殷瑾宜煩躁的丢到一旁:“福祿,明兒安排個時間,讓周既白來見朕。”
“是,奴才遵命。”
殷瑾宜再次重重一歎,他感覺陸涯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但願周既白能幫他答疑解惑。
出宮後,陸涯回了府,杜晨正在府上等她,還等了許久。
讓衆人退下,陸涯和杜晨進了書房。
“來找我不是有話說嗎?怎麽在發呆?”陸涯好奇的看着杜晨,“是怪我沒有跟你商量,就推薦你去打仗?”
杜晨連連否認:“不是的,師父,我隻是有點擔心。”
想問的事太多,反而不知從何說起。
“擔心什麽?怕敗仗?敗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會總結經驗。我教了你不少,你可以試着獨當一面了,一些山匪而已,李平秋也在,凡事與他商量着來,不會有意外。”
“不是擔心這個,師父,我擔心你。”
陸涯瞬間沉默。
杜晨小心翼翼的開口:“師父,您跟陛下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