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我瞧殿下像是大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這才說了幾句,你跑什麽?”
殷瑾宜又要伸手去抓。
這次落了空。
陸涯理了理衣衫,沒瞧殷瑾宜:“我明日再來。”
“說話算話。”
“嗯。”
陸涯應了聲,匆匆離去。
屋外氣溫極低,北風呼嘯,陸涯這才覺得臉不那麽燙了。
那人太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了,在她面前可憐兮兮的裝可憐。
一定是屋裏太熱熱糊塗了,才會說明日再來。
劉見提着食盒,一溜小跑着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陸涯,連聲問好:“陸将軍。”
“這是殿下的藥?”陸涯聞到食盒裏有淡淡的藥味。
“是。”
“去吧,好好照顧殿下。”
“是。”劉見再次應聲。
自進宮後,大小事宜都要福祿操心,福祿沒時間在殷瑾宜跟前伺候,劉見就頂了上來。
進屋後,劉見看見殷瑾宜躺在床上傻樂,忍不住道:“殿下看着心情不錯。”
白日才被仁帝狠狠罰過,他還以爲殿下會生氣,想着剛才站在門口的陸涯,劉見心中有數了。
“嗯。”
殷瑾宜含糊應了聲,想着陸涯落荒而逃的樣子,又笑出聲來。
劉見便道:“奴才剛在門口碰到陸将軍了,陸将軍還叮囑奴才好好照顧殿下。”
“她真這麽說?”
“是。”
殷瑾宜更高興了,美男計多少是有點用的。
放以前,陸涯才不會這麽好說話。
他好像知道該怎麽跟陸涯相處了,不就是裝可憐嗎,這個他很會。
殷瑾宜心情一好,喝藥也痛快,一飲而盡。
看的劉見都傻了眼,連忙遞上幾顆蜜餞。
心中暗暗盼望陸涯多來幾次,這樣殿下喝藥也痛快些。
翌日傍晚時下起了雪,鵝毛大雪洋洋灑灑,聽着風聲都能想象外面有多冷。
殷瑾宜猜測陸涯不會來了,事實上陸涯确實沒來。
好在第二天白天時,陸涯過來了。
殷瑾宜還在卧床休息,卧房裏暖和的讓陸涯把披風都脫了。
“抱歉,殿下,雪會暴露行蹤,我沒法偷溜進來。”陸涯解釋。
她回去後反思了下,不該腦子一熱就給了承諾。
下雪隻是給了她一個完美的借口。
她就是後悔沖動了。
仁帝身體不好,随時會去,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她應當更加謹慎。
“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這是殷瑾宜的心裏話。
“殿下今日好些了嗎?”陸涯問。
“你來我就好多了,你天天來,我好的更快。”
“殿下莫要胡言亂語,您能恢複,是王大夫的功勞。”
殷瑾宜看着一本正經的陸涯,又想笑了:“陸涯,你很可愛。”
陸涯當即蹙眉。
可愛?
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自己。
“殿下是燒糊塗了吧?”
“不是,真心話。”
前天和今天的陸涯很可愛,看着沒有那麽不近人情。
“那臣多謝殿下誇獎,整個洛京,也隻有殿下您會這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