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也幹脆,直接跪下認錯:“兒臣知錯,兒臣受父皇庇護,近來身體好不容易好些了,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兒臣好。”
“你是太子,遲遲不娶妻确實不像話。但太子妃之事也馬虎不得,先問問欽天監再說。”
“謝父皇。”殷瑾宜道謝。
隻要欽天監的人不改口,這一年内他還是安全的。
但他不敢保證一定不會出差錯。
下了朝,衆人就議論開了,太子娶妻,那可是大事。
陸涯回府後,就讓陸意找人給那位大臣一點顔色看看,在朝堂上随意開口是要付出代價的,打斷他兒子一條腿就是警告。
又讓青山傳信給影魔,讓他沒事往殷炎卧房放幾條毒蛇,省的殷炎太閑的慌。
她不出手不代表她不計較,隻是餘家最近小心謹慎,沒被她抓到把柄。
她在洛京行事也不好太過分,畢竟仁帝還活着,身體不太好人又沒糊塗。
夜晚,陸涯又去了一趟東宮。
殷瑾宜果然沒休息,還讓人準備了宵夜在等她。
“我特意讓廚房準備的銀耳湯,喝兩口。”
殷瑾宜比前幾年沉穩不少,見到陸涯,也不着急詢問了。
陸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知道殷瑾宜想說什麽,也不等他問,直接道:“太子妃的事不用在意,敲定人選都要花上不少時間,訂了婚還要走流程,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親,再者,人能不能活到成親還不一定。”
殷瑾宜面露不忍:“豈不是因爲我,害了人家姑娘。”
“這怎麽是因爲你?這是你好二哥和六哥合謀的結果,越發沒用了,就這伎倆,也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陸涯嗤笑。
剛重生那會兒,她還擔心殷炎不好對付,如今斬斷殷炎羽翼,才發現殷炎也不過如此。
前世他能那麽順利,也是柳忠護着他,最終還是幫着南昭謀求大昭江山,說起來也是惡有惡報。
“那姑娘畢竟是無辜的。”
陸涯皮笑肉不笑的提議:“覺得人家無辜,把人娶了就是。”
“不無辜,觊觎本宮的人都該死。”殷瑾宜連忙改口。
他想娶的人隻有一個,除了陸涯,他不想娶别人。
陸涯這才嚴肅起來:“殿下還是收起不該有的同情心吧,你同情别人,别人未必同情你。我可以給你個薄面,那姑娘我能保則保。”
殷瑾宜當即笑了起來:“陸涯,你真好。”
“殿下拿江山跟我換的,給你幾分薄面,我不吃虧。”陸涯冷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别人?廟裏高僧一定會喜歡你的。”
殷瑾宜面色一僵,陸涯可真會戳他心窩。
“你隻要不出錯,沒人能把你怎麽樣。殷炎既然能讓人提出此事,欽天監那邊必然不是阻礙,一味推脫對你不利,我訂下的東西,怎能讓旁人捷足先登?”陸涯說完便起了身,“行了,話到這裏了,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