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辛苦半天做的飯,他連嘗都不嘗,也太不給面子了。
“你确定?”
陸涯一臉懷疑的看着鍋裏的面糊糊,她自己都不想吃。
“确定。”殷瑾宜肯定道。
陸涯聞聲,用大勺子舀了一些面糊糊起來,想起剛才好像忘記放鹽,又撒了點鹽,還不忘舀了一勺骨頭湯。
殷瑾宜接過陸涯遞過來的碗,忽然覺得沒有半點食欲,但見陸涯還盯着自己,就硬着頭皮舀了一小勺,閉上眼吃進嘴裏。
嘗出味道後,當即就想吐。
這是他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沒有之一!
哪怕是陸涯親手做的,他也沒法違心的誇贊,真的太鹹了!
陸涯見殷瑾宜吃的一臉痛苦,就知道這東西沒法下嘴。
“算了,王爺,别吃了。”
殷瑾宜沒理,又舀了一勺,閉着眼吃了一口。
感覺比上一口更難吃了。
當着陸涯的面不好吐出來,囫囵吞棗的咽了下去。
陸涯幹脆的奪過碗:“不要吃了。”
殷瑾宜睜開眼,難吃的他都快哭了,好在陸涯給他解了圍。
“就不該讓你吃。”陸涯說着,把那一碗說不好是什麽的東西倒了,“我還是讓廚娘來做吧。”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府了。”殷瑾宜道。
他感覺自己有點想吐,又不想當着陸涯的面吐,隻能努力憋着。
“也好,王爺還是回去吃吧。”
别在她這裏找罪受了。
今天她算是發現了,做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至少比烤肉難多了,她決定給何四娘漲月錢。
殷瑾宜出府後,坐上馬車沒走多遠,就再也忍不住,在馬車裏吐了。
吐完覺得馬車裏的味道太難聞,又吐了一回。
等好不容易回到府時,殷瑾宜感覺自己快虛脫了,最後被永川抱下馬車,送回主院。
福祿見狀,連忙去請了王茂過來。
不等王茂診斷出什麽,福祿就焦急的詢問永川:“王爺怎麽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永川老實道:“王爺讓陸将軍做飯給他吃,吃完就這樣了。”
“不可能,陸将軍不會給王爺下毒。”福祿反駁。
“我也沒說下毒,大概是太難吃。”永川猜測。
福祿一愣,不太信。
他之前陪着王爺和陸涯一起烤過肉,沒覺得難吃啊?
很快,王茂診完:“王爺沒有中毒,也沒有大礙,就是脘痞,又有點中暑,應當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緻,好在都吐出來了,隻是王爺體弱,現在有點發熱,得好好休息兩天。我去給王爺熬藥。”
“多謝王大夫。”
福祿道了謝,連忙去裏間看殷瑾宜:“王爺,您是吃了什麽東西,才能難受成這個樣子?”
殷瑾宜也無語的很。
就是想吃口陸涯做的飯,結果讓自己病倒了。
該怪陸涯做飯太要命,還是怪他身體太差?
“沒事了,去打點水來,我不太舒服。”
他覺得身上黏糊糊的,衣服都汗濕了,但現在沒力氣去洗澡了,隻能先擦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