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不多時,杜晨被領了過來,身穿便衣,是洛京流行的布料和款式,價格不算特别貴,卻也不是以前的杜晨能穿的起的。
這打扮讓杜晨像是翩翩公子。
杜晨上前,撩起衣擺就要給陸涯行跪禮。
陸涯一股内力打出,制止了杜晨的動作。
“師父?”
杜晨不解的看着陸涯,不明白陸涯爲何阻止他。
是生他的氣了嗎?
“過來坐吧。”陸涯招呼。
杜晨見陸涯對他的态度一如從前,這才上前坐下:“師父,對不起,今日才脫身前來,希望您不要怪罪。”
“沒事,我知你家中瑣事多。”
提起這個,杜晨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我這才回去多久,他們居然要給我張羅婚事。”
“你這個年紀,可以定親了。”
“我才不要!”杜晨情緒有點激動,“他們之前視我爲無物,如今見我有能耐了,就想通過婚事把持我,天下哪有那樣的好事?”
官職和陸涯是他的底氣,這兩天他沒少跟家裏人吵架。
若非師父讓他監視杜清淩,他真想搬出去自己住。
“就算訂了婚,也可以退,你不必憂慮。”
“那也不行,太膈應了,他們給我挑的人選,都是對他們自己有助益的,半點不考慮我的感受。”
在那個家,他感覺不到一點親情,他不過是杜清淩往上爬的籌碼。
“杜清淩這兩日有何異樣嗎?”陸涯問。
柳忠都進去了,與柳忠牽扯過多的杜清淩怎麽可能獨善其身?
“除了上朝,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他對我并未放下戒心,我也不知道他在書房做什麽,不過往來的人挺多,大概是商讨如何保全自己吧。”
“你找個機會告訴他,主動坦白或許能得到仁帝原諒。”陸涯道,“你要讓他明白,杜家以後就靠你了,别讓他把你連累了。”
杜晨皺起眉:“我就這樣直說嗎?會不會連累師父你?”
“不會,我可不怕他。”陸涯道。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說。師父,還有别的吩咐嗎?”
“沒了。”
“師父,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是有點,不過不用你操心,照顧好自己。”
杜晨有點急了:“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顧好自己。倒是師父你要小心。”
“好。”
陸涯應聲。
天色不早,杜晨還要着急回去,沒有多聊就告辭了。
他不會輕功,沒法像他師父那樣飛檐走壁,宵禁後就沒法走動了。
杜晨走後,陸涯又陷入沉思。
是她當局者迷了,之前孔竹和杜晨都說過殷瑾宜對她不一般,當時她根本沒往心裏去。
如今看來,他們說的和她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太出乎預料了,這事對陸涯來說,和太陽從西邊出來沒什麽兩樣。
按殷瑾宜的說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都不知該如何打消他的念頭。
在此之前,還是不要去安王府的好,省的見面尴尬,陸涯有些煩躁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