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殷瑾宜當即否定,又看向福祿,“你們先出去。”
福祿和幾名伺候的丫鬟都退了出去,還順便關上門。
屋中隻剩下他們兩人,陸涯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相處有點不自在。
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滞。
殷瑾宜還在糾結着要不要開口,怎麽開口,就見陸涯猛然起身。
“王爺,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說完,陸涯匆匆行禮,準備離開。
“站住!”
殷瑾宜厲喝。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不能這麽錯過了。
不把話挑明了,他和陸涯永遠不會有以後。
陸涯恍若未聞,繼續往外走。
殷瑾宜跟着起身,疾步上前,在陸涯開門離開前,抓住了陸涯的手腕。
“我還有話沒說完,你上哪去?”
殷瑾宜死死拽着陸涯的手,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走了。
陸涯隻得轉過身,面向殷瑾宜:“王爺喝多了,還是去歇息吧,免得大家擔心。”
殷瑾宜目光灼灼:“這個人裏,包括你嗎?”
陸涯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撒謊。”
殷瑾宜嗤笑。
他喜歡陸涯,自然能看出來陸涯不喜歡他。
陸涯沒說話,她忽然發現殷瑾宜長高了許多,她得微微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這個樣子倒是與她前世見到的殷瑾宜很像,隻是不帶着病态。
殷瑾宜一向和善,跋扈也不讓人覺得讨厭,這是第一次見到殷瑾宜如此霸道的一面,讓陸涯有點不适應。
“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哪兒都别想去。”
殷瑾宜拽着陸涯,回到座位上。
陸涯沒法一走了之,隻能配合:“王爺請講。”
殷瑾宜并未立刻開口,抓起桌上的折扇扇了起來,那會兒是爲了裝樣子,現在是真的有點熱了。
他預料不到陸涯的反應,遲遲沒法開口。
陸涯也不催,就坐着等。
“福祿,拿酒來。”
殷瑾宜忽然一聲大喊。
福祿就在門外不遠,聽到吩咐立刻送了一壺酒上來,本想叮囑殷瑾宜少喝點,見兩人氣氛怪怪的,頓時沒敢再吭聲。
殷瑾宜拿過酒壺,“咚咚”灌了兩口,這才看向陸涯,神情嚴肅又認真:“我知道你是女兒身。”
一直盯着陸涯,殷瑾宜發現陸涯手微微抖了抖。
“王爺在……”
殷瑾宜直接打斷:“我沒開玩笑。”
“……”陸涯的話被堵了回去,隻得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之前在狩獵場,你爲了救我受傷那次。”
“那麽早?那你怎麽不拆穿我?”
陸涯心頭一顫,她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
她天天在軍中面對那麽多男人都沒被發現,卻被殷瑾宜發現了。
“我認爲你不說有你的理由,我尊重你,也願意幫你遮掩,但我也得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就當他瘋了吧,一次把話說明白,省的麻煩了。
陸涯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是要誇殷瑾宜貼心嗎?
她真沒想到殷瑾宜知道後,會配合着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