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肯定道:“可靠。”
“他是誰?”墨晖追問。
“柳忠的庶子,柳啓平。”
墨晖皺起眉。
他知道這個名字,卻從未見此人,否則不會把人抓進金麟府了,還認不出來。
“不會認錯?”墨晖求證的又問了一遍。
“不會。”
墨晖眉頭皺的更深了。
柳啓平是刺客,還是刺客中的頭目,此事柳相知曉嗎?
如果知曉,又知曉多少,在整件事中處于什麽位置?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墨晖突然驚覺這件事不簡單,可大可小。
“你還知道什麽,都告訴我。”
“此事說來話長。找二師兄來,也是想商量一二。”陸涯道,“我在南昭搜尋寶物時,找到了一些信件,是柳忠與南昭皇帝來往的信件,柳忠府上的刺客也都是南昭皇帝的人,所以我懷疑柳忠通敵叛國。
隻是我隻有一些信件,不足以定罪。所以我希望和二師兄聯手,設計抓到柳啓平,得到柳啓平的證詞,再向陛下告發柳忠。師兄也不必着急下結論,我正派人查找柳啓平的下落,師兄可與師伯商議一二。”
墨晖一臉嚴肅:“此事事關重大,我一人确實做不了決定。這樣吧,父親正好在衙内,我去請他過來。”
“也好,拜托師兄了。”
墨晖離開後沒多久,和墨深一起回來了。
三人在屋内商議了許久,直到天黑才散去。
墨深的意思是,希望陸涯不要玩心眼,直接向仁帝呈上從南昭皇宮找到的線索。
仁帝喜歡玩心計,卻不喜歡臣子玩心機,無傷大雅的小事便罷了,若想謀劃大事,仁帝不會允許的。
在仁帝面前行事,更要小心謹慎,坦誠,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因此金麟衛再怎麽遭人非議,也能被仁帝信任。
以他對仁帝的了解,先知會仁帝,再想辦法找證據,才是最好的選擇。
陸涯回府後,換上朝服,趁着宮門落鎖前,遞了牌子表明要進宮面聖。
天黑了突然要進宮,想着之前自己對陸涯說過的話,仁帝不禁有些心猿意馬,連忙讓人請陸涯進宮。
等了好一會兒,陸涯才出現。
一進來,陸涯便跪下:“陛下,臣有一事,在心中忐忑不安許久,臣夜不能寐十分焦慮,又想着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沒什麽事能瞞着殿下,便決定據實已告,求殿下赦免臣之罪。”
仁帝聽到這裏,才發覺陸涯說的事,和他以爲的不一樣。
白歡喜一場,讓仁帝有些惱火,但見陸涯如此誠懇,就決定先聽聽看。
“你說吧,朕聽着。”
陸涯連忙雙手奉上一個小匣子:“請陛下過目。”
榮和一直守在旁邊,接到仁帝的示意,結果匣子送到仁帝面前。
仁帝打開匣子,發現裏面是一封封信件。
沒有信封,隻有紙張。
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打開,映入眼簾的非常熟悉的字體。
快速看完一張,仁帝又拿起下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