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些人來說,陸涯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就意味着家世清白,可以拉攏。
另外姑娘嫁過去了,也沒有要孝敬的婆婆,進門就是當家主母。
身上還有爵位,雖不能世襲,卻也能傳幾代,至少近三代是不愁的。
沒人不開眼的提起陸涯的過去,陸涯就是當朝新貴。
陸涯微微蹙眉:“我父母的冤案還沒了結,暫時不考慮這些。”
“你不考慮不代表别人不考慮,你知道整個洛京多少戶人家盯着你嗎?”
他上輩子一定欠了殷瑾宜的,這輩子來還債了,平日替他忙前忙後就算了,還得替他看着陸涯。
陸涯若是個姑娘也就罷了,兩個男人,一個王爺一個将軍,這是要鬧到天下皆知啊。
等以後殷瑾宜繼承了皇位,事情就更複雜了。
“我不答應,他們還能搶婚不成?”
“若是有人求到陛下面前呢?”
“陛下至少會問下我的态度,如果硬來,我隻能說我心悅王爺。”
周既白也跟着皺起眉。
這個“隻能”,說明陸涯半點都不喜歡殷瑾宜啊。
可憐他這表弟,隻能繼續單相思。
“你若真這麽說,陛下那邊肯定會發怒。”
陸涯輕笑:“那就到時再說吧。”
還沒到那一步,現在就操心,實在是杞人憂天。
“行吧。”
周既白閉了嘴。
他實在沒法勸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這事隻能殷瑾宜自己來。
陸涯明早還得上朝,沒在周既白這裏坐太久,說完事情就離開了。
如今朝中沒什麽大事,要商讨的也隻是如何處理南昭和被俘的人,以及尋找失蹤的南昭太子和皇子。
陸涯已經領了職,仁帝也不會把功勞都留給她,金麟衛遍布全國,此事自然是交給金麟衛最合适。
散朝後,陸涯先回了趟家,換下朝服,讓落落把陸意找來,自己去了南衙,直到中午才回來。
待陸涯回來時,見到了等在府中的陸意。
上次陸涯回來的匆忙,并未見到陸意,一年多不見,陸意長高了,也壯實了,不再是初見時瘦骨嶙峋的樣子。
“以後留在府中替我跑腿,我親自教你功夫。不忙時,也去教教你的弟弟妹妹們。”
“是,謝将軍。”
陸意顯得很興奮。
對他來說,陸涯是恩人,是大英雄,他很樂意留在陸涯身邊做事,這是他的榮幸。
陸涯拍了拍陸意的肩膀。
少年人長的很快,如今已經和她差不多高了。
“我寫封信,幫我送給金麟衛的墨晖墨千戶,他是我二師兄。”陸涯道。
“是,将軍,小的這就去。”
陸意揣着信,轉身就跑了出去。
陸涯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前往昨天與墨晖見面的茶樓,定了同樣的廂房。
在茶樓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墨晖,一同過來的還有陸意。
一進門,墨晖便問:“這次又是什麽事?”
倒不是覺得煩,隻是意外陸涯這麽頻繁的找他。
“二師兄,畫像上那人的身份,我已經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