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是分别與兩人談的,這樣若有人說謊,她能及時發現。
陸涯給了兩人一天時間,夜晚找上兩人,拿到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城防圖。
确認真假後,陸涯拿着城防圖回到了西南軍營。
第二天一早,召集衆人議事。
幾位将軍看到陸涯都神色不虞,但張戰都未說什麽,他們也沒貿然開口。
陸涯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已拿到他們的城防圖,随時會發動偷襲,哪位将軍願與我等一起行動?”
一時無人做聲。
“沒人?”陸涯挑眉,“和南昭對峙這些年,對峙出感情了?别忘了你們生是大昭的人,死是大昭的鬼,就算是南昭,也是從我們大昭分出去的!若無人應和,統統以叛國罪論處!”
她相信,隻要能拿下南昭,仁帝不會介意過程。
張戰赫然擡頭,滿是錯愕,似不敢相信陸涯如此不要臉。
“陸涯,你怎敢……”
張潛山跳出來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涯出刀,一招砍傷了腿,頓時倒地不起。
“我是元帥,注意你的言辭,否則下次砍的就不是腿了。”說完,陸涯看向衆人,“諸位,有什麽要說的嗎?”
“卑鄙無恥!”
張戰還是沒忍住,罵出聲來。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也不指望你們有多尊敬我,我隻要拿下南昭。再問最後一遍,誰願與我一同作戰?不應者以叛國罪論處!”
張戰看着一臉森然的陸涯,心中又怒又怨。
若非他是仁帝親自任命的,若非他們張家不能再踏錯半步,他何至于要受他轄制?
這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張戰扭頭看向其他人,道:“你們去吧。我……”
猶豫再三,張戰補充:“我也去。”
他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張家,才向陸涯妥協。
“很好,那就請諸位鼎力相助。”陸涯道,“待到拿下南昭,你們就不必再面對我了。”
得到衆人的贊同,陸涯便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正在練武場的将士們。
“今晚,就是我們收複故土的時候,将士們,你們立功的機會來了,天佑大昭!”
将士們跟着振臂高呼:“天佑大昭!”
夜裏,陸涯率領全部将士們向定河郡發動偷襲。
陸涯和孔竹先翻過城牆,又通過繩索帶了約百人進城。
這百人都是軍中功夫比較厲害的人。
根據城防圖,陸涯帶領衆人來到防守最薄弱的一處,偷襲了這裏的守衛。
經過陸涯、孔竹和這百餘人的奮力厮殺,基本拿下這處城門。
陸涯和孔竹攔住圍攻過來的南昭将士,讓其他人前去開門。
城門大開,大昭将士們魚貫而入。
一場慘烈的厮殺,在這個冬日的夜裏悄悄上演。
二十三萬對戰十三萬士兵,沒有計謀,沒有陷阱,隻有一對一的拼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