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嗤笑,沒把張戰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有他們的辦法,她也有她的辦法,她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張戰沒再理會,轉身召集将軍們議事。
杜晨再次出聲:“師父,這是怎麽了?”
“綁了兩個人來,找人看好他們,别死了,也别弄丢了。”陸涯道。
“是,師父。不過綁他們有什麽用?”
杜晨知道陸涯經常和孔竹一起外出,卻不知他們暗暗做了這麽驚心動魄的事。
“他們一個是将軍的兒子,一個是校尉的兒子,我想要挾他們的父親與我裏應外合,不知道能不能行。”
若是十分有骨氣,死活不叛變,她隻能把人暗殺了。
“師父想做的事,一定能成功。”
“你先去忙吧,我睡會。”
杜晨帶着兩個昏睡的孩子離開了。
陸涯睡了沒多久,就被叫醒了。
來人是張戰的親衛,請陸涯前去商議事宜。
陸涯打着哈欠慢吞吞的來到大帳,衆人早已等候多時,以張戰爲首的幾人,面色十分難看。
陸涯在首位坐下,看到旁邊有茶水,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張戰看着漫不經心的陸涯,更加生氣,不客氣道:“陸元帥過來之前,我們已經商議過,絕不同意陸元帥的做法,還請陸元帥送還孩子,我們大人之間的戰役,不該連累孩子。”
陸涯放下茶碗,很認真的回問:“若我執意如此呢?”
張戰氣結,怒視着陸涯半晌,才道:“那我們隻能聯名上書朝廷,讓陛下來評判,若陛下也這麽認爲,我們無話可說。”
仁帝好面子,如此過分的事,想必仁帝不會同意。
“戰事吃緊,哪來的時間給你們上奏?你們這是延誤軍機,我也可以用你們與南昭交好來彈劾你們。但我懶得做這麽麻煩的事,不管你們同意與否,事情都已經定下了,沒有更改的餘地。
指揮不動你們,我有十萬大軍即可。”
若非仁帝給了她十萬大軍,她也不敢如此豪橫。
張潛山當即反駁:“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根本是逼迫他們與他一起行動。
他們若不行動,就是違抗聖旨。
“我覺得我辦法挺好的,你們若不贊同,隻能想辦法說服自己。事兒是我做的,要怪也怪不到你們頭上,一個個膽小如鼠。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打不下南昭。”
說完,陸涯徑自離去。
她本沒想把關系鬧僵,沒想到他們這麽纨绔不化。
她不覺得她的行爲傷天害理,對付敵人,無需手軟。
陸涯走出沒多遠,聽到屋内傳出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
陸涯找到杜晨,告訴他優先訓練他們帶來的這十萬精兵,能否取得勝利,恐怕要指望這些人了。
第二天夜晚,陸涯才溜出軍營,和孔竹前往定河郡。
估計那位将軍和防守尉,發現孩子不見已經急瘋了,這個時候提出要求,答應的可能性比較大。
陸涯出面行動,孔竹作爲接應,如無必要,不必出面,也免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