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個痛快吧,别連累我家人!”
徐嘉林崩潰大哭。
“不想活了?這點痛都受不住,哪來的那麽大膽子,與我們合作?現在慫,來不及了!”
孔竹在旁邊聽了半天,總算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麽。
這個徐嘉林是丞相柳忠的手下,而他們正在和南昭有某種聯系。
孔竹不敢再細想,隻覺得驚駭萬分。
師妹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居然直接就找上了徐嘉林。
陸涯還在惡狠狠的威脅:“下一個問題回答錯,我就割掉你另一個耳朵,然後是鼻子,兩個眼睛,再是你的手指,腳趾。聽說過人彘嗎?把人泡在酒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或者你想試試水滴石穿?五馬分屍也行,又或者炮烙或者剝皮?制成燈籠或者鼓,送給你的孩子?”
一陣風吹來,夜風瑟瑟,孔竹狠狠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師妹,還真挺吓人。
不知道徐嘉林有沒有被吓到,反正他被吓到了。
“你這個魔鬼!你是個魔鬼!……”
“比不上你。你害死陸博義上位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
“是他該死!我不殺他,他就要揭穿我!是他該死!”
陸涯到底還是給徐嘉林留了一隻耳朵,怕他兩隻耳朵都沒了會影響聽力。
一匕首狠狠的刺在徐嘉林胳膊上,直接讓他停下了叫罵。
徐嘉林幾乎被逼瘋。
“我再問你一遍,柳忠給你的命令是什麽?”
徐嘉林忽然怪笑起來:“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南昭的人,哈哈……”
被拆穿,陸涯也不覺意外,能問出這些已是意外之喜。
雖然她早已猜到,但畢竟沒有證實,心中還是虛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存在是爲了給南昭開門,隻要西南軍大敗,南昭軍隊就能順利通過餘康郡,攻向其他城池。”陸涯繼續詐。
前世沒有發生徐嘉林和南昭裏應外合之事,可能是柳忠和南昭沒有談攏,也可能是徐嘉林找不到殺死餘康郡守城将軍的機會,無法奪權,又可能徐嘉林沒膽子對西南軍動手。
“你都知道,你還問我做什麽?問我做什麽?你到底是誰?”
徐嘉林歇斯底裏的大吼出聲。
他現在能肯定這人就沒打算放他離開,他就算死,總要做個明白鬼吧?
“你還知道柳忠什麽事?說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陸涯道。
“你問我做什麽?你去問柳忠啊,哈哈……”
徐嘉林狂笑不止。
他已經自身難保了,也顧不得家裏的妻子孩子了。
死吧,大家都死吧,死了一起下地獄,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
陸涯一匕首狠狠刺進徐嘉林的頭蓋骨,人頓時死的不能再死。
已經問不出來什麽了,無須再耽誤時間。
用徐嘉林的衣服擦幹淨匕首上的血,陸涯起身:“走吧,回去了。”
“就這樣回去了?”
孔竹現在沒法冷靜思考,無論是剛才聽到的還是陸涯的行爲,都給了他巨大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