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徐嘉林才忍下疼痛,看向眼前的兩個黑影,光線不夠亮,他看不清這兩人的長相。
但他預感到,今日自己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們是何人?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正四品防守尉。”
徐嘉林希望自己的官職能威吓到這兩人。
“找的就是你。”陸涯道。
徐嘉林再次狠狠一驚,就是沖自己來的?
“你們是南昭的人?”徐嘉林試探的問。
“不該問的别問,隻要你老實回答問題,我放你回去。”陸涯道。
這種哄小孩的話徐嘉林自然不信,但有一線希望,總比毫無希望的好,能活着誰想死?
“行,我配合,但你能把刀從我脖子上移開嗎?”
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喉嚨上,不是刀又能是什麽?
陸涯根本沒理會,隻是問:“能聯系到柳忠嗎?”
脫口而出南昭,說明徐嘉林多少跟南昭是有點關系的,不然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而這種關系應當不是很親密,否則徐嘉林應當有更準确的判斷,而不是疑問。
前世她查柳忠查了個一團亂麻,但她隐約感覺到柳忠跟南昭是有點關聯的,徐嘉林作爲柳忠的人,又剛好在與南昭比鄰的餘康郡擔任要職,徐嘉林必定是柳忠信任的棋子。
這一切的前提是,她的推測沒有錯。
她沒有證據,但不妨礙她詐一詐徐嘉林,把人從家裏帶出來,她就沒想過再把人放回去。柳忠的人,死一個算一個!
“這……我隻是個小小的邊陲将士,怎麽可能聯系的到柳丞相?您要真想找柳丞相,大可以去洛京,何必找我呢?您說是不是?”
“是個屁!”陸涯伸手掐住徐嘉林的脖子,匕首移到耳朵旁,狠狠的割開一道口子,“知道我是誰的人,就别給我打馬虎眼,或者你覺得,你的生死,能影響我們和柳忠的合作?”
“不敢!不敢!好漢饒命!”
徐嘉林低呼。
眼前這人怎麽不按規矩行事?一言不合就上刑,一點裝傻充愣的機會都不給。
徐嘉林太崩潰了,這人根本就是已經認定了,他不說點真話,怕是騙不了他。
“我這人耐心不好,想活命就乖乖回答問題。或者我讓我這位兄弟,把你的夫人孩子也請來。”
“别,别,我配合,我配合。”
徐嘉林服了,這些南昭的人果然都是瘋狗!
陸涯問:“能不能聯系到柳忠?”
“能,能。”
“柳忠上一條命令,都說了什麽?”
“這……大人隻讓我守好城池,别的什麽都沒說。”
陸涯直接割掉了徐嘉林受傷的耳朵:“你不老實。”
徐嘉林哀嚎的恨不得滿地打滾,可惜眼前之人按在自己脖子處的手,力氣用的恰到好處,既不會掐死他,又讓他動彈不得。
“好漢,我沒撒謊,我真的沒撒謊。”
“我看,還是讓我這位兄弟,把你孩子帶來吧。你再回答錯一個問題,我就割他一根手指,你覺得如何?”陸涯惡狠狠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