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撕破臉,陸涯也懶的維持表面的甯靜,當即反駁:“孫将軍駐守邊疆多年,應當很了解蠻族,孫将軍怎麽不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少濤瞪着陸涯,沒想到陸涯會反駁自己,很是驚訝。
陸涯淡淡道:“沒什麽意思,大家不是在商量如何救人嗎?我不過是發表自己的觀點。”
“陸涯,你别以爲打幾次勝仗就可以狂了,軍長比你資曆高的人大有人在,輪到你在這裏大放厥詞?”孫少濤很是惱火。
“既如此,那我無話可說。大将軍,此事我确實辦不到,您另請高明吧。”陸涯行了一禮,“我身上還有傷,需要靜養,先告辭了。”
說完,陸涯直接離去,張常嶽喊了一聲,也沒喊住陸涯。
孫少濤愣了下,陸涯的譜還挺大!
回過神後,立刻道:“張将軍,你看,陸涯太狂妄了,根本不把你我放在眼裏。”
張常嶽不滿的看着孫少濤,若非他咄咄逼人,陸涯會中途離開嗎?
哪來的臉在他面前告狀?
“孫将軍,陸涯狂妄有資本,你有什麽?還有,請叫我大将軍。”
孫少濤氣的臉都白了,張常嶽哪來的臉數落他打敗仗?他不也沒打赢嗎?
“張常嶽,陸涯給你什麽了,讓你這麽護着他,還是說,陸涯的滋味很不錯?”
張常嶽忽然擡腳,狠狠的踹了出去。
孫少濤毫無防備的倒飛出去,半晌沒爬起來,怒道:“張常嶽,你瘋了?”
張常嶽面露兇惡的瞪着孫少濤:“瘋的是你!”
他當陸涯是後輩,還有可能是敵對,爲了自己痛快就編排他和陸涯,孫少濤真是瘋魔了。
以前的孫少濤不是這樣,權力就有那麽大的誘惑力嗎?
營中其他人都寒蟬若禁,又紛紛皺眉,覺得孫少濤此話确實過了。
不管以前的陸涯是怎麽樣的,都過去了,如今的陸涯是皇帝親封的右将軍,是朝廷命官,當面誣陷兩位朝廷命官,其中一位還是自己的上級,孫少濤怕是真瘋了。
“來人,掌嘴二十!”張常嶽厲喝。
爲軍中團結,他本不該懲罰孫少濤,可今日若不罰,來日還不知孫少濤又會說出什麽驚駭的話來。
如今還需要陸涯,他不想陸涯太難堪。
“我親自來。”
尚未走遠的陸涯,又走了回來。
孫少濤那一嗓子喊的太大,她内力深厚,想裝沒聽到都不行。
陸涯直接走向孫少濤,一把抓住衣領,将孫少濤從地上拎起來,“啪”、“啪”的抽起了耳光。
待衆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打了好幾個耳光了。
孫少濤自然不滿被打耳光,立刻還手,一手抓向陸涯手腕。
陸涯反手抓住孫少濤胳膊,反擰到身後,把孫少濤按在地上,從官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孫少濤喉嚨上,沉聲道:“下次再胡言亂語,舌頭就别想要了。”
又湊到孫少濤耳邊,補充一句:“你主子絕不會爲你伸冤的。”
在殷炎眼中,隻有有用的人和無用的人,孫少濤自然屬于無用之人,就算死了,殷炎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