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孔竹又是一聲冷哼。
陸涯頓時哭笑不得:“杜晨,你惹他了?”
“别訓我師侄,師侄比你乖多了,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孔竹沒好氣道。
不但不告訴他,還哄他去瑞東郡,讓他去等殷瑾宜的回信。
若不是他想着師侄病還沒好,需要補身體,特意跑了一趟,他都不知道軍中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陸涯看向杜晨:“你說的?”
還不等杜晨開口,孔竹就維護起來:“你别管是誰說的,我就問你,明天你帶不帶我?你不帶也沒關系,我溜進去就是。”
“三師兄,這次所有人都有隊形,有自己的位置,你貿然溜進去,别人就找不到位置了。”陸涯道,“我自己能應付,才不想麻煩你。你可是我的底牌,不到關鍵時刻,怎麽能用?”
“我看明天就很關鍵!那什麽狗屁吉達王子,居然還想要你的命,我現在就去砍了他的腦袋!”
說着,孔竹抓起劍就往外走。
陸涯一把抓住孔竹的胳膊:“不準去!師兄,别壞我的事,他現在還不能死。”
“你說什麽?”
孔竹不解的看着陸涯,覺得自己仿佛沒聽清楚,師妹是在給敵人求情嗎?
他見過吉達,雖然這小王子長得不錯,可遠比不上殷瑾宜,王子太粗糙了,殷瑾宜一看就是錢堆裏長大的金貴主。
“我是說吉達現在不能死,明天你不要殺他。”陸涯解釋,“隻有吉達在,大昭面臨蠻族的威脅,仁帝才需要我,明白嗎?沒有吉達,也就沒我的事了,所以他不能死,懂了嗎?”
孔竹瞬間就樂了:“師妹是同意我去了?”
“咳咳……”
陸涯重重咳了一聲,狠狠的瞪了孔竹一眼。
居然喊她師妹!三師兄也太不穩重了。
孔竹一臉尴尬,一激動好像說錯話了,悄悄扭頭看了眼杜晨,剛才陸涯打斷的快,這孩子沒聽清吧?
杜晨又倒了杯水遞給陸涯:“師父,喝水。”
陸涯接過,道:“杜晨,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明日就不帶你了。”
“好。”杜晨答應了,“不過師父,下次你一定要帶我,我也要掙軍功的。”
“一定。”陸涯又看向孔竹,“如果有人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我朋友,來幫忙的。别的什麽都不要說。”
孔竹沉吟了下,道:“孫少濤見過我,我當時以安王爺侍衛身份去報信。”
陸涯沒好氣的瞪了孔竹一眼:“那你明日易容一下。”
“我不會易容啊。”孔竹低呼。
“地上抓把土,臉抹黑就是,士兵成天風吹日曬,可沒有你這麽白嫩。”
“你是在誇我好看嗎?”孔竹樂了,“你覺得我這長相,能騙到姑娘嗎?”
“瑞東郡的青樓應該營業了,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姑娘沒有?”
“怎麽說話呢?師兄我要正經人家的姑娘。”
“别忘了易容的事,被認出來你就回師門别出來了。”
“師弟你今兒有點兇啊。”
陸涯又瞪了孔竹一眼,差點害她身份暴露,她還不能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