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濤已經被撤職,軍中暫無大将軍,也無大将軍副将,便以前将軍張常嶽爲首,孫少濤在軍中極爲尴尬。
張常嶽每天都很忙,不是滿城搜尋對敵的點子,就是與衆人商議如何退敵。
一直被孫少濤打壓的陸涯也能稍微松口氣。
連續的征戰、逃亡,饒是内力深厚的陸涯,也滿身是傷,需要修養。
杜晨更是直接病倒,已經卧床好幾天了。
杜晨如今已經被升爲騎兵的千夫長,陸涯卻還是越騎校尉。
這其中既有孫少濤的打壓,也因爲仁帝的不認可。
張常嶽主事,對陸涯來說反而是好事。
雖然他們背後主子不同,可張常嶽并不會因此就故意針對他,算是比較實在的人。
前段時間的對戰,若非孫少濤經常作梗,次次救援不及時,騎兵不會遭受如此重大的損失,她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他們已經被困半個多月了,蠻族攻了四次城,雖沒能攻破,将士們的壓力卻很大。
今天的商議仍舊沒能商讨出結果。
張常嶽隻能讓衆人先散去,他們在城中,也不是無所事事,除了日常練兵,還要制作武器,最缺的便是箭矢。
“陸校尉,留步!”
張常嶽叫住陸涯。
孫少濤離開前,看了眼兩人,一聲冷哼,随後離去。
“張将軍。”陸涯簡單行了一禮。
“不必客氣,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這是軍中議事的營帳,裏面布置比較簡單,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張瑞東郡地區的地圖,上面清晰标注着山、河、村、縣的位置。
陸涯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落座。
張常嶽在旁邊坐下,道:“那些人都是我的舊識,他們肚子裏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唯有你,我不太了解。如今正是困難之際,你若有良策,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以他對陸涯的觀察,絕對是帶兵的一把好手。
若是沒有研讀過兵法,那就是天生擅長。
可惜孫少濤那個蠢貨,因爲一己私利故意針對陸涯,給軍中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有幾次明明有獲勝的可能,卻因爲孫少濤指揮失誤而敗走。
現在張翊柏還沒趕來,軍中就靠他了,一直找不到辦法,他也很着急,隻要蠻族願意,完全能把他們困死在這裏。
陸涯歎氣:“張将軍,從我任越騎校尉以來,幾乎天天都親自練兵,我不僅教他們如何揮刀,我還教他們拳腳功夫,整體騎兵的水平都有所提升。可那些步兵呢,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雖然不可能人人學武,但對敵也是有技巧的。我們與蠻族的差距就是這些。我沒有良策,張将軍,讓您失望了。”
“你真的沒辦法?”張常嶽不信。
能每次全身而退、安穩活到現在的陸涯,絕對不可能毫無辦法。
略頓了下,張常嶽又道:“隻要你有辦法退敵,我就向陛下舉薦你。”
隻是以張家現在的處境,仁帝未必會采納,甚至還可能跟孫少濤一樣,故意打壓陸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