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濤頓時黑了臉:“又是陸涯,他投靠你們了?”
張常嶽也拉下臉,提高音量:“現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陸涯是誰的人你心裏沒數?”
陸涯若是他張家的人就好了,他們也不會這麽被動。
“我不同意啓用陸涯。”孫少濤沉聲道,“若不是她放走蠻族大軍,軍營也不會遭此劫難。”
張常嶽氣的想跟孫少濤拍桌子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那顆算計的心根本停不下來吧?
“陸涯若是不放走蠻族大軍,死的就是五萬騎兵!是我們僅有的騎兵!孰輕孰重,你自己想想!”
“張仲亮和安王爺都是因爲陸涯才出的事!”
“那是你這個主将的責任!”張常嶽吼回去,“留下一隊人馬處理廣安縣的事就行了,我們大軍完全可以在傍晚時趕回來。若是那樣,兩萬士兵不僅不會損失,或許還能抓到吉達王子!”
若是張臻在,他絕不會犯這樣的錯。
說不心寒是假的,他很清楚張臻被召回洛京,敗仗隻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仁帝想打壓他們張家。
臨陣換将本就是大忌,結果換上的還是如此沒用的繡花枕頭。
孫少濤被駁斥的啞口無言。
“你要的意見我給了,聽不聽是你的事!”
說完,張常嶽憤怒離開。
他是摒棄前嫌才說出的這番話,孫少濤若是不領情,這個軍隊真的要完了,大昭也要完了。
身後是孫少濤憤怒的咆哮。
“我就不信軍營離不了陸涯那個毛頭小子!”
張戈追了出來,直歎氣。
打仗打成這樣,也是生平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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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士兵們收拾東西,準備換個離廣安縣近些的營地,離這裏不算遠,離廣安縣也能近些。
結果出現了一小股蠻族士兵,用弓箭射來一封信,還丢下一把刀,信件和刀很快就送到了孫少濤手上。
信上說張仲亮在他們手中,想要張仲亮,就拿東西來贖,卻沒說要什麽東西。
刀是張仲亮的佩刀,和普通士兵的刀略有不同,做不了假。
孫少濤又是勃然大怒,他快被蠻族氣瘋了,偏偏還拿蠻族毫無辦法。
鄭誠痛斥道:“這是蠻族的挑釁。”
“廢話,我能不知道這是蠻族挑釁嗎?”孫少濤罵了回去。
張戈有些焦急道:“不如我去找他們談談,看如何換回張仲亮。”
同爲張家人,又是将軍,必須得救回來!
孫少濤沒好氣的道:“談什麽談?蠻族要麽獅子大開口,要麽把你也扣下!”
蠻族太陰險,他們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張戈質問。
孫少濤臉色難看的厲害:“你覺得張仲亮被抓走,蠻族會全須全尾的送還給我們嗎?”
意思是張仲亮是個廢人了,沒必要浪費資源、冒險去救。
張戈聽懂了,氣的破口大罵:“孫少濤!你就是個懦夫!你不去我去!我們張家不是沒人了!”
“這是軍令!”
“去你媽的軍令!以後若是你被俘,我們也絕不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