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安全,怎麽都要知會一聲。
孔竹應下了,又問:“我以王爺侍衛的身份去通知?”
昨晚爲了保護殷瑾宜,已經冒充了他的侍衛,現在再改口也來不及了。
“好。”
殷瑾宜将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給了孔竹,免得他去送信時,孫少濤不信。
孔竹離開後,先趕去了廣安縣。
廣安縣大部分百姓都還在,隻是縣城被毀,重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
大昭國大軍已經離開,留下少數人幫忙清理廢墟。
孔竹見狀,又趕回了原本的軍營,果然見到了大昭大軍。
一個白天過去,士兵們還在整理軍營,旁邊堆滿了屍體。
不知道是不是被蠻族打怕了,孔竹拿着殷瑾宜的玉佩,仍舊被盤問許久才見到孫少濤。
“你是何人?”孫少濤問。
“卑職是王爺的侍衛,來替王爺傳信,我們王爺暫在瑞東郡養傷,另外李平秋将軍也在,請大将軍放心。”
“安王爺傷勢如何?”孫少濤又問。
二皇子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安王爺若真在他這裏出了事,仁帝肯定不會放過他。
孔竹道:“王爺暫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吓。”
孫少濤一副松口氣的表情:“無事就好,無事就好。此次讓王爺受驚是本将的過失,回頭定向王爺負荊請罪。”
心中所少有些遺憾,若是安王爺從此一病不起,然後一命嗚呼就更好了。
孔竹和孫少濤沒什麽好說的,回過話就離開了。
出了帳篷正好看到福祿,這位公公看起來狼狽極了,身上還穿着破掉的衣服。
認出孔竹,福祿焦急的問:“王爺可好?”
“公公放心,王爺無礙。明日一早我回瑞東郡向王爺複命,公公可一同随行。”孔竹低聲道。
福祿這才放下心,一臉的慶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若王爺出了意外,他怕是隻能以死謝罪了。
兩人遠離了孫少濤的帳篷,孔竹才問:“陸涯可好?”
福祿歉意道:“這我不清楚,或許在馬廄。”
一來他也要和陸涯保持距離,二來陸涯被貶了官,不知被安排到哪了。
“我去找找。”
他有些不放心陸涯。
好在天黑,軍營又亂,他若小心些,應當無人在意。
“馬廄好像在那邊。”福祿指了個方向。
孔竹道謝離去,果真在馬廄找到了陸涯,此時的陸涯正和杜晨一起給馬喂食。
馬廄裏至少有五萬匹戰馬,這可不是個輕松的活。
見旁人并未注意自己,孔竹走上前:“師弟。”
陸涯扭頭看向孔竹:“三師兄,王爺沒事吧?”
“王爺安然無恙,目前在瑞東郡,他讓我帶封信給你。”說着,孔竹取出信遞給陸涯,又對杜晨道,“你去一旁守着,我有話要跟你師父說。”
杜晨應聲離去。
陸涯不明所以的看着孔竹:“三師兄,何事?”
“師妹,你對王爺沒有男女之情吧?”
陸涯很是意外:“自是沒有的,三師兄何出此言?”
家族的冤案還未平反,她哪有心情考慮兒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