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殷瑾宜應了聲,沒發表意見。
他不懂這些,貿然開口,隻會成爲笑柄。
孫少濤見殷瑾宜不再說話,一副要旁聽的架勢,便不再理會,而是看向衆人:“諸位說說看,我們要如何奪回廣安縣。”
如果奪不回廣安縣,他們隻能繼續後撤。
一支軍隊赢不了一場戰鬥,隻能不斷後退,這樣的軍隊會被天下人嗤笑,身爲大将軍的他也會遺臭萬年。
鄭誠率先開口:“趁着蠻族大軍尚未反應過來,我們迅速出擊,奪回廣安縣。”
張戈毫不留情反擊:“廣安縣地形易守難攻,士兵們本就不是蠻族士兵的對手,要如何攻城?”
鄭誠卻不贊同的道:“蠻族擅長在馬背上作戰,平原作戰對我們不利,但他們未必會守城。”
“那請問你要如何過河?”張戈再次反問。
廣安縣就在河流邊,有一條寬闊的護城河,連城牆邊都到不了,如何攻城?
“乘船、搭雲梯、或者遊過去。”鄭誠道。
張仲亮聽不下去了,惡狠狠的看着鄭誠:“你是想用将士們的屍骨去填護城河嗎?”
不把士兵們的命當命,他們就沒有凝聚力沒有士氣,就更沒法打敗蠻族了。
鄭誠忽的看向陸涯:“我這人腦子笨,隻有一身蠻力。陸校尉不是很聰明?幾次在蠻族軍營進進出出,怎麽不問問他?”
衆人不由得看向陸涯。
這可是個厲害的人,幾次扣下吉達王子爲人質,甚至還毫發無傷的救回了安王爺。
雖然隻是個校尉,卻是他們這些人中最了解吉達王子的人。
殷瑾宜随着衆人的視線一起看向陸涯,随即又悄悄瞪了鄭誠一眼。
這人沒安好心,分明是想給陸涯下套。
“感謝鄭将軍看得起卑職,前兩次能抓到吉達王子實屬僥幸,現在吉達王子身邊戒備必然加強了,卑職也沒法靠近,另外,廣安縣城也不是那麽好溜進去的,何況我又受傷了。”陸涯道。
鄭誠冷笑:“說來說去,還是不是怕死不敢去。”
“鄭将軍不怕死就去。”陸涯道。
除非拿大将軍的位置來還,否則她憑什麽要去送死?
她可以威脅吉達退兵一次,難道次次都要她去要挾吉達?那還要大昭國大軍有何用?
“你!不要太傲慢!”鄭誠不悅的威脅。
“如果拒絕鄭将軍的無理要求是傲慢,那我便傲慢了。”
孫少濤面上有些挂不住:“夠了!吵什麽吵?”
平白無故讓人看笑話。
兩人都不吭聲了。
孫少濤這才道:“打肯定要打,但要怎麽打,才能赢?”
衆人臉色都不好看,一對上蠻族他們就有點沒信心。
一直沒出聲的張常嶽開了口:“困,死死的困住他們。廣安縣不算大,城中餘糧必然不會多,近二十萬的大軍,能養幾天?”
沒了食物,蠻族大軍還能打仗嗎?
“百姓呢?萬一他們對百姓下手呢?”朱霖問。
張常嶽頓了下,神情不太自然道:“非常時期,必要的犧牲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