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順利逃離,與杜鋒彙合。
杜鋒已經率兵等了許久,見陸涯趕來,這才放下心。
“你受傷了?”
杜鋒忽然發現陸涯手上滴落的血珠。
“不礙事。”
陸涯說着,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準備包紮傷口。
這是與吉達交手時,不小心留下的,一點小傷換吉達,她覺得不虧。
杜鋒看着陸涯粗糙的包紮手法,眉頭直皺,道:“回去後得好好上藥,說不好什麽時候又要打仗。”
“我知道。”陸涯道。
這不是人前不方便脫衣服嘛。
走了沒多遠,陸涯遇到了孫少濤派來的接應部隊,帶隊的是鄭誠。
鄭誠對她有意見,覺得她的出現搶走了他在孫少濤面前的地位,又或者是純粹嫉妒,畢竟前世鄭誠也不待見她。
簡單打過招呼,衆人往軍營趕。
回到軍營時,已是下午。
陸涯和鄭誠去找孫少濤回話,杜鋒不忘叮囑陸涯要去醫所。
小院裏,孫少濤已經等了許久,不免有些焦急。
他看好陸涯,卻不知以陸涯的能力可以做到哪一步。
聽聞陸涯在外求見,孫少濤幹脆迎了出去,一見到陸涯的面,就問:“如何?”
陸涯簡單說了下她和杜鋒的行動,最後道:“此次蠻族應當損失不小。”
孫少濤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蹙眉問:“你居然放跑了吉達王子?”
“卑職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吉達的侍衛窮追不舍,若不放他離開,卑職也回不來。”
陸涯灼灼的盯着孫少濤,她就不信孫少濤能當着她的面,直說她舍身也要殺了吉達的話。
就算孫少濤有臉說,做不做也的看她的意願。
孫少濤沉默良久,隻得歎氣,不太走心的道:“你回來就好。”
陸涯附和:“卑職也是這麽認爲的,萬一蠻族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吉達呢?”
孫少濤點了點頭。
陸涯知道她和孫少濤之間更多是利用的關系,對孫少濤的冷漠絲毫不覺意外,又自顧自道:“大将軍若無事,卑職要去趟醫所。”
孫少濤這才仔細打量了陸涯:“你受傷了?”
“是。”陸涯道,“小人拼死反抗,才僥幸逃回,實在無力擊殺吉達王子。”
孫少濤一噎,才連忙道:“快去醫所看看吧。”
“是。”
陸涯應聲,起來時,還故意踉跄了下。
出了院子,陸涯就看見等在一旁的杜晨。
杜晨一眼注意到陸涯左胳膊上的繃帶,很是詫異的低呼:“師父,你受傷了?”
“我受傷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嗎?”
“是啊。”杜晨肯定道。
不算之前那些小擦傷,他還是第一次見陸涯受傷。
陸涯笑了笑,沒接話,先去醫所包紮了傷口,才回到院中休息。
這次孫少濤沒提升官的事。
越往上升官越難,不立大功勞,沒法升官。
立下大功勞,也等于給孫少濤解決麻煩,陸涯暫時還不想這麽做。
隻有在窮途末路時,她振臂高呼,才能順利取代孫少濤,赢得軍心。
第二天一早,蠻族人送來了戰帖,要和大昭國軍隊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