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許多年沒有和蠻族正經打過仗了,隻聽過吉達王子的名聲,沒與其交過手。
摸不透對方的路數,所以才連連失利。
這個吉達王子不像是正經學過兵法的人,他的招數讓人想都想不到。
“吉達王子力氣不小,功夫很厲害,謀略更不必說,讓人防不勝防。這次也是吉達王子要單挑卑職,旁人并未插手,否則卑職也沒有機會将其擊傷。”
“傷的重嗎?”孫少濤問。
如果傷的重,或許能消停一段時間,讓士兵們養精蓄銳,也讓他緩緩。
“面上看不出什麽,但吉達王子摔下馬後,立刻就要撤退。”
陸涯故意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她倒是給吉達劃了一刀,不過傷口并不深。
隻要吉達不親自出手,想打仗還是能打的。
這話聽在孫少濤耳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吉達定是受了重傷,才着急撤退。
孫少濤滿意極了,他甚至開始思考如何給仁帝寫奏折了。
“今日起,你便是越騎校尉,掌管騎兵。以後議事,你也一起來。”
能保住軍營,多虧了陸涯,隻要能拉攏陸涯,讓他爲自己做事,一個校尉不算什麽。
陸涯立刻跪下行禮:“多謝大将軍。”
“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卑職告辭。”
陸涯告辭離開。
折騰了一天,此時天都快黑了。
軍營裏的火早已撲滅,前将軍已經帶着大隊人馬回來了,軍營内也收拾好,恢複了正常秩序。
走了沒多遠,陸涯看見匆匆而來的杜晨,又受了傷,胳膊上還纏着繃帶。
陸涯三兩步上前,一臉嚴肅:“右手傷勢如何?”
杜晨練劍、練刀都用的是右手,若右手傷勢過重,會影響力量的爆發。
杜晨原本還在擔心陸涯,現在卻被陸涯的神情吓了一跳,同時心中有隐隐覺得高興,師父一定是關心他才會生氣的。
“師父,您放心吧,右手是皮外傷,不影響的,不信,我還能打拳給您看。”
說着,杜晨就擺出架勢。
陸涯沒好氣的攔住杜晨:“别折騰了,好好養傷。”
“師父,你怎麽從那裏出來啊,我找了你好久。”杜晨問。
若不是他想着去醫所碰碰運氣,正好遇到了李平秋,還不知道陸涯去找孫少濤了。
“有點事。”陸涯道,“對了,我又升官了,現在是越騎校尉。”
杜晨一臉羨慕:“我也想升官。”
“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升官。”
杜晨一臉驚喜:“真的嗎?”
陸涯點頭:“我看看伍長有沒有空缺,有的話,你來當。”
杜晨頓時垮下臉。
伍長,加上他才十個人,手下隻有九個人,這個伍長不要也罷。
“師父,我還是自己掙軍功吧。”
他不想靠陸涯的關系升官,作爲陸涯的徒弟,他不能給陸涯丢臉。
“好,但你要先養好傷,别跟李平秋學,你得活着,才能報答我的恩情,明白嗎?”
“師父放心,我知道輕重。”
陸涯拍了拍杜晨的肩膀,發現他好像長高了些:“知道就好,打仗的日子長着呢,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