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廣安縣如何了。”
孫少濤擔憂道。
如果廣安縣也遇襲,而他沒有派軍隊去,不論廣安縣是否安好,都有他的責任在。
陸涯挂好铠甲,道:“大将軍請放心,廣安縣應當無恙。蠻族約二十萬大軍,其中五萬在路上埋伏我們,十多萬派來攻打軍營,蠻族軍營還要留守些士兵,已經沒有兵力再去攻打廣安縣了,除非蠻族還有一支大軍。
廣安縣在我們後方,想要不驚動的繞過我們很難。而且一旦我們騰出手來,與廣安縣的将士前後夾擊,蠻族人未必讨到好。相反,隻要摧毀了我們軍營,再攻打廣安縣,就順利的多。”
孫少濤聽的很認真,還贊同的點了點頭:“你懂兵法?”
“我學功夫,就略了解了一下,不敢在大将軍面前班門弄斧。”陸涯謙虛道。
孫少濤問:“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攻打蠻族?”
“卑職不知。”
“這裏沒外人,讓你說就說。”孫少濤不樂意的道。
他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說話忒費勁兒。
“那卑職就說下卑職的愚見,卑職從小打獵,總要以食物引誘,再伺機擊殺。蠻族人此時最缺的就是糧草,我們可以假裝運送一批糧草過來,把風聲放出去,不信蠻族人不上當。”
“就算上當,他們又能派出多少人?”
“大将軍,化整爲零,我們無法一舉擊滅蠻族人,一場場小勝也能鼓舞士氣。說句不當說的話,天高皇帝遠,陛下也不知我們的情況,我們可以在事實的基礎上,略微美化一下,陛下心中一高興,自然不會苛責于您,到時我們再慢慢商讨對策也不遲。
我們有整個大昭國做後盾,蠻族那邊什麽都沒有,我們耗的起,蠻族耗不起,隻要我們堅持不兵敗,蠻族那邊遲早堅持不住,勝利就是您的。”
陸涯給孫少濤畫了張大餅。
她是有打敗蠻族的辦法,可那辦法,她不想告訴孫少濤,得是她的功勞才行。
“說得好!”
孫少濤有些激動。
真是奇怪了,類似的話他也聽張臻派系的人說過,可從陸涯口中說出來,就多了幾分可信度,也更容易接受。
“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孫少濤一時有些糾結,他既想讓陸涯當軍師,又想讓陸涯任校尉,掌管騎兵。
“卑職不敢當。”陸涯道,“卑職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還請大将軍拿主意。”
孫少濤笑了起來,心中痛快多了。
還好他慧眼識珠,發現了陸涯這個人才,留在安王府中當個男寵,實在太可惜了。
對了,他記得陸涯好像還救駕有功,怎麽沒被封個一官半職?
“我記得,你好像救駕有功?”孫少濤問。
“一點小事,不足挂齒。當時小人更記挂安王的安危,婉拒了陛下,好在陛下寬宏,并未與小人計較。”陸涯解釋。
孫少濤又笑了一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陸涯微微彎腰,垂着頭,沒接話。
孫少濤沒繼續八卦,道:“你再說說那個吉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