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福取來筆墨紙硯。
陸涯簡單的寫了封信。
已到,一切順利,勿念。
封好信封,陸涯又問:“洛京可有什麽消息?”
盛福遲疑道:“此地距洛京路途遙遠,消息不及時,上次傳回消息時,少主有說會來西北邊境,不知何時會來。”
陸涯驚訝極了:“胡鬧!這裏這麽危險,他來做什麽?不知道這裏在打仗嗎?”
盛福苦着臉,沒作聲。
主人家的事,豈是他們這些下人能置喙的?
“我再寫封信,讓他不要來。”
說着,陸涯又寫了一封。
盛福沒發表意見,隻表示會把信安全送到。
陸涯沒久留,說完事情就走了,回去找杜晨。
正好到了傍晚,陸涯帶着杜晨去了縣城中最好的酒樓,可惜因爲戰亂,酒樓裏菜色不全,兩人也隻能簡單吃些。
盡管如此,也比軍營裏的飯菜可口。
兩人酒足飯飽,找了個客棧休息。
進城時問過守衛,天黑後就關閉城門,他們出不去,隻能等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早,陸涯買了隻燒雞,給杜晨買了一床被子,還買了些小點心,趕回軍營。
讓杜晨把烤雞送去給李平秋,陸涯拿着點心去找了孫少濤。
畢竟她現在是孫少濤的人,該讨好就得讨好,不管孫少濤怎麽想,表面功夫得做到。
陸涯沒能見到孫少濤,隻能讓人轉交。
孫少濤正在與人商讨對策,再不做出點成績來,被換掉是小事,他怕承擔不起仁帝的怒火,也負不起責任。
下午,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雪花紛紛揚揚,稍遠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
孫少濤卻悄悄松口氣,隻盼這雪能下的再大些,封了路,那些蠻族人暫時就不會攻打了,他也能多花點時間想對策。
當時撤離的匆忙,他們損失了不少物資,現在就等朝廷送糧食送武器過來。
雖然成功當上大将軍,孫少濤卻倍感壓力,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睡着了便是屍山血海,依稀間還聽到有人喊敵襲,驚醒後發現是噩夢。
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積雪深厚,氣溫驟降。
軍中有人不适應氣候,感染了風寒,風寒在軍中擴散很快,不少士兵都感染了。
陸涯當上千夫長後,不用和普通士兵們一起訓練,每天自己練功,除此之外,最喜歡在演武場找人單挑。
一開始衆人還躍躍欲試,因爲陸涯說隻要有人赢了他,他就請人大口吃肉。
很快将士們發現,沒人是陸涯的對手,就連數十人一起上,也打不過陸涯。
陸涯打遍軍中無敵手,一時間風頭無兩,連孫少濤都聽說了。
爲此,孫少濤還特意召見了陸涯。
“做的不錯。”孫少濤誇贊,“下次開戰,你領兵當前鋒。”
風頭是陸涯的,功勞是自己的,孫少濤很慶幸自己的選擇。
陸涯問:“大将軍要給我升官?”
“立了功,就給你升官。”孫少濤心情不錯,玩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官迷。”
“沒辦法,洛京瞧不起我的人太多,我迫不及待想做出點成就。”